宋遷在譚司琪來之前就想好了,今天,他想對開誠布公一次,也想跟坦白自己的心。
當他看到穿著暗紅長的譚司琪時,滿眼的驚艷藏都藏不住。
他盯著看了半晌,甚至忘記了說話。
“怎麼了?”譚司琪把帶來的花進瓶子,換掉了之前的那束。
“你今天,很漂亮。”宋遷的眼睛里閃著。
“是麼?”譚司琪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頭發,“就是想換個造型。”
眼睛會發的宋遷,有多久沒看到過了?上一次,還是在他剛剛職的時候,那時候的他,是容煥發的。
譚司琪的思緒飄得有點兒遠,但很快就被自己拉了回來。
“這樣好的。”宋遷由衷地說,在他印象里,譚司琪很這樣打扮,這幾年更是清一的干練強人打扮。
“司琪,有些話我想了很久了,今天想跟你說一說。”
譚司琪的心里突然就張了一下。
在宋遷的床前坐下來,靜靜聽他說著。
“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吧?”宋遷著,角微微上揚,似乎在說一件特別好的事。
“是啊,二十多年,那麼久了呢。”譚司琪的思緒也被拉回到了他們年的時候。
“那時候我們多好啊,我媽跟我說,讓我長大以后娶你,我也一直是這麼想的。后來……是我不好……”
宋遷停頓了一下,再開口,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一開始,我沒有想跟沈清怎麼樣,對也沒有任何想法,可是那一次醉酒后,我沒把持住,做了錯事……”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在聽到這一句的時候,的心還是狠狠疼了一下。
“后來我覺得沒臉見你,就一直躲著你。對于沈清,我更加愧疚。一個孩子,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我,我真的很難做到對不聞不問。”
“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沒想逃避責任,是人家不需要了。都說當局者迷,直到走出來了,我才明白,我對沈清,可能更多的是愧疚、虧欠,也并沒有多深刻的。”
宋遷自顧自說著,完全沒發現譚司琪的臉已經不好了。
“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乞求你的原諒,尤其還在人生的低谷期,就更加沒有追求你的權利。可是,司琪,我還是想試一試,想替自己爭取一個機會,你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譚司琪抬起頭,一滴眼淚驟然落,咬著牙說了四個字,“我不愿意!”
“宋遷,你以為你是誰?在我的世界里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而我就必須要給你犯錯的機會?”
“你說你對沈清沒有深刻的,可你卻可以為了而不斷地傷害我,你有沒有想過,我心里的?還是你覺得,我譚司琪就是一個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你料定了我對你的這份喜歡,足夠讓你為所為是不是!”
譚司琪的這番話,讓宋遷無話可說。
手抹去臉上的淚,“宋遷,有個詞做‘忍痛割’,也許用在這里不是很合適,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即便要承心被撕裂的疼痛,我也要割舍掉這份,這份讓我痛不生的!”
說完,只覺得心里抑得厲害,便轉跑出了病房。
宋遷愣了片刻,他真的沒想到譚司琪會有這麼大反應,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最理智大度的。
但這件事,的確是他做錯了, 怨他恨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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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副總,來喝個酒?”已經有點醉了的譚司琪,撐著腦袋給霍江打電話。
在這之前,想找孟杳來著,但又一想,人家現在跟宋遇正好著呢,何必要提起沈清給人家添堵呢?
所以打給了霍江。
對于為什麼會是霍江,譚司琪自己也說不明白。
“不好意思啊霍副總,這麼晚了還你來酒吧。”譚司琪趴在吧臺上,對剛剛趕來的霍江說。
“譚總召喚,這是對霍某的信任,我求之不得!”霍江立馬坐下了。
他的確是求之不得,尤其譚司琪這會兒還保持著他給換的造型。
“這麼看來我也沒白忙活,到最后還是回到我邊來了。”他低聲自語,沒讓譚司琪聽見。
“這是怎麼了啊,譚總?心不好?不會是又被宋警拒絕了吧?你說這宋警也真是的,自己都躺醫院半不遂了,還挑三揀四不知好歹呢?”
譚司琪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而是端起酒杯跟他了,然后一飲而盡。
“不是他挑三揀四,而是我譚司琪,不想撿別人丟掉的男人。”
“說得好!”霍江忍不住為鼓掌,“譚總能有這覺悟,實在太值得慶賀了!”
他說著又與干了一杯。
兩杯酒下肚,譚司琪醉得更厲害了,歪著頭問霍江,“一個人,把第一次給了你,你會不會從此就對心生憐惜,有求必應?”
原本以為,自己既然已經決定與宋遷做朋友,就不會再為他難過了。
可不知為什麼,在聽到他與沈清有了親關系時,的心還是抑制不住地疼了。
“那得看,是個什麼樣的人,值不值得。”霍江答道,“也得看,爺的心。”
他聽到這句話時,第一反應是不會。
想他霍江是什麼人,落在他手里的清純小姑娘也不,但各取所需這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就算有那麼幾個想糾纏的,最后都被他治服了。
他很把心思放在人上,除了……譚司琪。
他想,如果這個人是譚司琪的話,他應該是會的。
譚司琪冷笑,“那件事對你們男人來說,就那麼重要?怪不得……”
霍江被這沒頭沒尾的話弄不知該如何接,然后譚司琪就趴下了。
霍江想著,大概是醉很了,就沒打擾,而是自己喝了一杯酒。
過了片刻,譚司琪才抬起頭來,苦惱地說,“我被那個人比下去了。”
“哪個人?”霍江下意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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