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
當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季泊常低沉的聲音傳來。
余笙眼淚像珠簾一樣,嘩啦啦地往下掉。
手機通話開了免提,大家都圍在余笙邊。
確認季泊常沒事,所有人都長長地松了口氣。
“太好了,泊常,你沒事,你嚇死我們了你知道嗎,宋揚給你買的機票,那趟飛機出事了。”
厲晟忍不住將事經過告訴他。
那邊傳來了季泊常的聲音:“我也是剛剛看到新聞,立刻就打電話報平安。”
季封和季夫人也十分開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嚇死媽媽了!”
季夫人再想起剛聽到消息的心,整個人幾乎要當場暈過去。
“我本來要上飛機的,有個東西落酒店了,就回了一趟酒店,結果耽誤了航班。”季泊常道。
梁闐調侃:“你這是因禍得福。”
“是啊,是笙笙救了我,落在酒店的,就是給買的禮。”
所有人的目都轉向了余笙。
余笙這幾個小時經歷了緒上的大喜大悲。
人在生死關頭,總是能想明白所有問題。
過去那些所謂的痛苦、糾結、迷茫、怨恨,在生死面前,都已經不再重要。
重要的只有邊的人,以及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余笙也不管被這麼多人圍觀會怎麼樣。
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告訴季泊常,他。
告訴全世界,季泊常。
“季泊常,我你!”
“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我們不要吵架了!”
“你不要再離開我!”
……
機場信號不好,又是國電話,信號刺啦刺啦地響。
電話另一邊,一直沒聽到人說話。
季泊常心里充滿了震驚,不可思議,以及驚訝后的狂喜。
他的笙笙說他,他的笙笙沒有生他的氣。
沒有因為趙茜的事,疏遠自己。
也沒有因為那天自己的失態,指責自己。
笙笙他!
這是他聽到過的,最優的話。
“我也你,笙笙!”
“我沒有生你的氣,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跟你吵架,永遠不會離開你!”
“一生一世,都你!”
季泊常恨不得立刻飛回國,將余笙狠狠地摟在懷里。
這些天,因為趙茜的事,他不敢面對余笙,更不敢接的電話。
生怕電話一接通,就跟自己提分手。
他等了這麼久,不就是希親口聽到說“我你。”
如今得償所愿。
季泊常神清氣爽,激得鼻子發酸。
季泊常回國的飛機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落地。
余笙一直在機場等著。
一夜沒睡,卻一點點都不覺得困。
反而因為要見季泊常,神奕奕的。
當季泊常出現的那一刻,余笙再也忍不住,飛奔撲過去,喜極而泣。
“你終于回來了!”
季泊常一把摟住,親了親的額頭,見雙眼有些紅,有些心疼。
“等了多久了?”
余笙將頭靠在他的懷里,道:“從昨天晚上到現在。”
季泊常聽到,更加心疼了:“困不困?”
余笙搖搖頭:“不困,想你。”
季泊常了的頭發:“我們回家。”
余笙說是不困,其實不過是沒有見到季泊常,心里吊著一口氣,神聚集在這方面,沒功夫考慮別的。
真見到了季泊常,還沒到家,剛坐上車就靠在他懷里睡著了。
季泊常看著懷里睡的,再想到昨天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心踏實而滿足。
他手的臉,幾天不見,瘦了不,也憔悴了很多。
見如此,季泊常又為前幾天的失控后悔。
說好的以后不再讓委屈,一輩子呵護,卻還是讓因為自己擔憂流淚憔悴。
他沒盡到責任。
關于趙茜的事,以前從來不知道,猛地從許祥謙口中聽到,生氣也在理之中。
明明只是道個歉,好好跟說,打消因此產生的顧慮,說不定能過去。
可他卻因為自己的那點無法說出口的私心,將簡單的事變得復雜了。
后來冷靜下來,季泊常何嘗不知道。
即便余笙曾經對許祥謙有喜歡,甚至是,在許祥謙出軌的那一刻起,就不會回頭了。
從來都是眼睛里不得沙子的人,一次不忠,終不用。
不管許祥謙如何求和,都不會跟復合。
生氣的點在于,自己在不知的時候做局算計了許祥謙,并且之過急了。
必然從中覺到,他試圖控制,進而產生恐懼。
如果自己跟說清楚,并且表示以后不做太多的干涉,這件事說不定就過去了。
事實上,已經在自己邊,他確實不用在為此費盡心機。
只需要,好好呵護,保護,給尊重和自由,就好了。
自己又何必非要執著于不自己?
他這趟去黎,是已經想好了,去買個禮然后向賠禮道歉的。
沒想到,一場差錯的空難全了他。
季泊常想到這里,抱著余笙的胳膊,摟的更了。
他的人生,無憾了。
回到家,季泊常將余笙抱到床上,自己去洗了個澡。
吹干頭發,回到臥室,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到他上了床,還在睡的余笙立刻靠過來,在他上。
季泊常摟住,將的頭靠在自己的胳膊上,輕吻了的額頭。
“睡吧。”
關上燈,睡下了。
余笙好幾天沒睡好覺,這一覺終于全部補回來了。
是被醒的。
剛睜開眼不久,就聽到臥室的門打開了,季泊常從外邊走進來。
他笑道:“醒了?”
余笙了眼睛:“嗯,有點。”
“起來吧,飯已經做好了。”
余笙眼睛一亮,掀開被子下床,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清清爽爽地去了餐廳。
飯吃到一半,季泊常跟道:“剛剛爸媽打電話過來了,讓我們今天回去一趟。”
余笙點點頭,確實應該回去一趟。
出了這麼大的事,雖然是烏龍,但也得回去讓他們安心。
“好,吃完飯我們就去吧,叔叔阿姨那天都嚇壞了。”
季泊常剝了一顆蝦放到的碗里:“你呢?”
“我也很擔心你,哥哥,以后我們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季泊常聽喊哥哥,頭皮發麻,渾一僵。
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緩下來。
再看慢悠悠地喝著水,眼睛里全是戲謔,顯然就是惡作劇。
走過來將吻得不過來氣,才松開。
“小壞蛋!”
“那也是哥哥的小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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