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泊常從沒像現在這樣悲涼。
真的不自己。
自己輸給了一個媽寶男,一個出軌男,一個扔到人群里都瞬間淹沒的平庸男人。
他從小到大建立起來的自信,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獲得自信。
在這一瞬間,全部化為齏。
“我毀了別人的幸福?不如你直接說,我毀了你心的許祥謙的幸福,你是不是很后悔和他分手了?如果不分手,你們現在甜甜在一起,人節那天,你們本來就要去半山度假山莊去約會的吧,讓我猜猜,如果不是我讓趙茜攔住他,你們是不是晚上就住那里了,然后順理章地發生了關系?像那天晚上一樣,你打開衛生間的門,直接進來任由他你?”
余笙怎麼沒想到季泊常會扯到這個上面去。
有些憤,抬起手直接打在他臉上。
“季泊常,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季泊常了自己被打的臉,笑得聲音更大了。
“被我猜對了吧!”
余笙見他這樣,已經不打算跟他通了,他喝醉了,說的全是醉話。
轉要走,卻被季泊常拉住了。
“你要去哪兒,又要離開是嗎?以后再也不回來了是嗎,你想跟我分手?”
余笙被他抓住手腕。
他的手勁兒非常大,余笙都覺到疼了。
“季泊常,你放開!”
季泊常卻握得更了,他的表甚至有些癲狂。
“你為了一個出軌男,竟然跟我分手?他有什麼好的,出軌?家暴?還是他那個到挑事的媽?”
“笙笙,你還不知道吧,趙茜懷孕了,孩子被你心的許祥謙打掉了,你確定要為一個這樣的男人,跟我鬧分手?”
余笙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有些緩不過來神。
季泊常見如此,心里悲涼更甚,松開了的手。
“你不用走,這本來就是你的房子,我走就是了!”
說完,他直接出門去了,連外套都沒穿。
余笙一個人坐在空的屋子里,看著眼前擺滿的啤酒罐。
想不明白,事怎麼會變了這樣。
季泊常那天之后,都沒有再回來。
平時每天都會給發無數條短信聯系自己,現在一條都沒有。
余笙不止一次地打開與他微信的聊天界面,上一條消息停留在他離家前。
余笙又去翻看他的朋友圈。
朋友圈沒有任何更新,只有孤零零的一條,還是上次從東城回來,他半夜拍的那張糊得不行的照片。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不止一次,余笙想要給他發個微信,或者打個電話。
猶豫了很久,又放棄了。
肖燕燕打電話約出來吃飯。
余笙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不太想。
“不去了,最近沒啥胃口。”余笙道。
肖燕燕怎麼會這麼容易放棄。
“沒胃口才要出來吃點垃圾食品,讓科技和狠活洗洗胃就好了,天天在家吃得太健康,不僅沒胃口,還影響心。”
“還記得之前我減那會兒,吃了一周的減脂餐,營養健康但難吃。”
“出來吧,我們好久沒見了,正好聊一聊。”
余笙想了一下,只當是散散心了,就答應了。
兩個人約在了一個川菜館。
這家餐廳竟然做開水白菜,余笙有些意外,果斷點了一個。
開水白菜雖然是川菜,但因為工序太復雜,費工費時費料,沒多川菜餐廳愿意做。
余笙上一次吃,還是季泊常給自己點的私房菜的外賣。
想到季泊常,余笙心有些黯然。
肖燕燕不聲地觀察的表,見如此,又想到厲晟跟自己說季泊常和余笙鬧別扭了。
當時還不信,覺得全世界的夫妻鬧別扭,這倆人都不會。
季泊常對余笙那是簡直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
都寵上天了,怎麼可能會鬧別扭?
沒想到聽了厲晟講的緣由,肖燕燕沉默了。
嘆了口氣。
菜陸續端上來,最后上來的是那道開水白菜。
余笙給自己和肖燕燕分別盛了一碗。
喝了一口,味道一般。
不如上次私房菜那家做的地道,湯也沒有那家的清亮。
不過一般的餐廳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不錯了。
肖燕燕之前沒喝過這個湯,見湯寡淡,上面就放了幾個白菜心葉子,又賣的這麼貴,還嘀咕商家搶錢。
結果喝了一口,眼睛一亮,一口氣把剩下的喝完了。
“這個湯真不錯。”
隨即夾了塊辣子:“辣子也好吃,你嘗嘗。”
余笙吃了一塊,慢慢在口中咀嚼。
肖燕燕看了一眼,道:“我聽厲晟說,你跟季泊常因為許祥謙吵架了?”
余笙放下筷子:“嗯。”
肖燕燕也跟著放下了筷子:“你說說你糊涂不糊涂,為了一個外人跟季泊常置氣。”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覺得不舒服,覺得季泊常背后使用手段拆散了你和許祥謙,但是你自己想一想,就許祥謙這樣沒擔當的男人,即便沒有季泊常,他也有可能出軌。”
“如果他真的心志堅定,對你一心一意,面對趙茜勾引,他就不會那麼容易上鉤。”
“現在事鬧大了,他把責任全部推到季泊常上,好像沒有季泊常,他就是好男人,就不會出軌一樣。”
“余笙,如果他真的有擔當,就直接承認自己心志不堅定,經不起,敢作敢當,我還敬佩他是個男人,他現在這樣就是個懦夫。”
余笙聽這麼說,何嘗又不明白這個道理。
男人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這一次他是被季泊常算計了,那麼下一次再遇到其他人,沒人算計他,他還能經得住嗎?
他經不住的。
格決定命運。
他這樣的格底,決定了下一次他還會做同樣的選擇。
還依舊經不起。
這不是口頭上承諾一下,發個誓就能做到了。
這是人。
就像他們分手后,許祥謙那天晚上來找自己。
全是借口,推卸責任,以及對自己的指責。
一個人理極端況的態度和思維方式,是最能反映他的格的。
那時候徹底看清許祥謙這個人。
他,不堪大用,更無法攜手共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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