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燕燕道：“有什麼不至于的，你自己看看，你們陳總有什麼損失？”

余笙仔細想了想，確實沒什麼損失。

甚至撤掉東城分公司節約了本不說，還強化了季泊常這個人脈。

“你們公司前一段不是剛做了京榮VR新產品發布會的項目，估計也是季泊常還的人吧。”

肖燕燕再拋出一個雷，余笙這下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余笙還想狡辯一下：“那個項目我們也比稿了！”

肖燕燕無奈：“比稿？姐妹，你沒參加過大企業這種競標吧，基本上用誰不用誰都是可以提前定的，比稿只是走個流程而已，符合程序正義而已。”

余笙還是搖頭：“沒有沒有，我們第一次比稿，差點沒通過，他們嫌我們報價高！”

第一次的比稿，余笙雖然因為生病沒參加，過程還是都了解的。

肖燕燕給了一副“你太天真”的表。

“那估計是因為季泊常不想被你們陳總坑太多，你們行業多利潤你自己不清楚？”

“你們陳總自己很清楚，有你在肯定能拿下項目，可不得好好敲一筆？”

這下余笙沉默了，怪不得第二次去比稿，季泊常問了那麼多尖銳的問題。

見余笙沉默，肖燕燕嘆了口氣。

手拍了拍余笙的肩膀：“姐妹，我真羨慕你，有這麼個男人為你這麼付出。”

“男人愿意花錢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尤其是有錢的男人，他們本就不缺這個。”

“愿意花心思，而且還做到這個程度，才是最稀有的。”

“這個人還是季泊常啊，姐妹！”

“誰能想到季泊常為了一個人，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你要不是我朋友，我能嫉妒死你，天天給你扎小人！”

“太拉仇恨了！”

這頓飯吃到將近兩點，肖燕燕才依依不舍開車回去。

“你確定你這個點回去，沒有問題？”

余笙還有些擔心，回去至也得三點了，早過了下午上班時間。

肖燕燕笑：“早說了沒事，我好歹在公司這麼多年了，偶爾遲到一兩次的權利還是有的。”

離開前，余笙想起昨天晚上跟厲晟一起去自己家，有些好奇。

“對了，昨天你怎麼跟厲晟一起啊，你們最近走得很近啊！”余笙笑著問道。

肖燕燕臉上有片刻的不自在：“我昨天車限號，他到我公司樓下說要請我日料，我心想不吃白不吃，這不是飯桌上聽到你和季泊常的事了。”

余笙見反應，覺得兩個人肯定有事，估計還沒捅破窗戶紙。

“其實厲晟不錯的，他這個人猛一看有點紈绔，接下來就知道好的，人也真誠。”

肖燕燕聽話音，耳有些熱：“他好不好跟我什麼關系，又不是我什麼人。”

余笙調侃道：“好好好，不是你什麼人，你為他花六千九，他送你卡地亞手鐲。”

肖燕燕被這麼說，臉上有些掛不住：“那是他自愿給的，而且還是別人不要的，我又沒著他買。”

說著，不等余笙回答，就要離開：“不跟你說了，我回公司要遲到了，先走了，回聊。”

開著車，一溜煙跑了。

余笙看著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

就這還沒有關系？

笑了起來。

很久沒回季家，季夫人打電話給余笙，說讓回家吃飯。

這了一個約定俗的默契。

隔一段時間，余笙回去一趟，面子上過得去，彼此相安無事。

不過，這一次間隔時間有點短。

掛了電話，余笙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正拿著水果刀削蘋果的季泊常。

蘋果皮一圈又一圈地被削下來，一直到最后都沒斷，完得如同藝品。

季泊常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余笙接過來咬了一口。

季泊常出一張紙巾，了手：“媽的電話？”

余笙點點頭，心中有些擔心。

之前不管如何，自己和季泊常沒什麼關系，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自己沒那個心思，無則剛。

這次卻不一樣。

如果季夫人知道二人的關系……

余笙想想那個場面……

忍不住又啃了一口蘋果。

季泊常見吃得香，尤其是，因為浸潤了蘋果的水，紅得人。

比手里的蘋果更人。

他看向的眼神深了深，表卻若無其事：“好吃嗎？”

余笙本沒意識到他的變化，笑道：“好吃，比之前買的那個好吃多了，酸甜度剛剛好，下次……”

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季泊常傾過來，隨即被抱住，的被他親吻住。

齒相依，相濡以沫，余笙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差一點連蘋果都沒拿得住。

不等要推開他，季泊常的離開了，還握住他的手，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

“確實好吃。”

余笙看了眼被他咬過的蘋果，這還怎麼吃？

有些憤怒了：“你這個人……”

季泊常最是了解的脾氣，立刻握住的另一只手，道：

“爸媽那邊，你不用擔心，他們現在做不了什麼，也攔不住我。”

他轉移話題轉移得太快，又是余笙最關心的。

心里還是有些疑慮：“那外邊如果……”

季泊常笑了笑：“你說的是外人議論？”

余笙點點頭：“到底涉及到季家人的臉面，到時候指不定什麼樣的傳聞都有，會不會影響到公司？”

季泊常認真地看著，目專一而堅定：“你在意嗎？”

在意嗎？

余笙捫心自問，不可能不在意。

甚至能夠想象到那些流言會傳什麼樣。

這個圈子，外人看鮮亮麗，實際上里跟那些村頭東家長西家短的農村婦沒什麼兩樣，不過是穿上了華貴的服，手里端著紅酒裝場面而已。

季泊常見不說話，以為退了，握住的手加大了力道：

“在不在意，你都逃不掉了，笙笙，我不會讓你走的。”

他煎熬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得償所愿，豈能讓一兩句流言就壞了自己的好事？

而且，那些所謂的流言，并不能造什麼。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