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距離重逢的日子愈發接近,姜努力調整心態,點了點頭,勉強出一抹微笑:“好,媽,后天我們一起去接他回家。”
盡管心中五味雜陳,但仍盡力保持樂觀。
“嗯,你什麼都不用擔心,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
陳琴輕輕推開,目直視著。
終于到了后天,陳琴和祝安陪在姜邊,一行人前往機場迎接祝如瑾。
當祝如瑾的影映眼簾,他邊那個材高挑、氣質出眾的人也隨之進視野,那是程曉虞嗎?
姜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著,但為了不讓旁人察覺,依然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微笑。
祝如瑾走至他們面前,親昵地牽起姜的手,歉意滿滿地說:“抱歉啊,這段時間確實有些忙,沒來得及和你通話。”
姜微笑著搖頭,看似不在意,心底卻對程曉虞的存在充滿了介懷。
的目不由自主地掠過程曉虞,那口罩之下約可見的致五,隨風飄逸的長發,即使是最簡單的打扮也難掩其俗的氣質與麗。
程曉虞摘下口罩,禮貌地向眾人問候,那聲“伯父伯母,祝太太”在祝家人心中激起微妙的波瀾,祝安和陳琴的臉均顯得不太自然,顯然,程曉虞在這里并不歡迎。
“曉虞怎麼突然回國了?”
陳琴象征地詢問,語氣中卻難掩冷漠。
程曉虞似乎察覺到了氛圍的尷尬,眼神微微垂下,輕聲回答:“我只是想回國看看父母……”
話音未落,便識趣地告別,轉離開,但在離去的瞬間,的目與祝如瑾匯,讓姜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祝如瑾則若無其事地擁著姜,帶著離開機場,沿途還不忘溫地著的腹部,輕聲嘆:“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還有兩個月,我們的小寶貝就要出生了。”
姜的臉上洋溢著母的輝,滿是期待。
只要他能回來,姜如此安著自己,哪怕心里的疑慮瘋長,也不愿再去。
回到老家,祝如瑾首先去拜訪了爺爺,隨后姜在爺爺的房間外等候,輕聲提議:“我已經為你準備好洗澡水了,你去洗個澡,好好休息吧。”
“好。”
祝如瑾給了一個溫的笑容。
“爺爺,我先走了。”
他對爺爺說道,語氣中滿是尊敬與孝順。
老人出釋然的笑容:“去吧,好好休息,這次的事可真是讓爺爺擔驚怕的。”
祝如瑾朝臥室走去,而姜則坐在床邊,眼神空,程曉虞的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就在這時,祝如瑾的手機響起,屏幕上赫然顯示著程曉虞的名字,沒有任何昵稱,沒有半分親昵。
姜心中涌著復雜的緒,一種想要證明自己主權的沖讓在猶豫了幾秒后接起了電話。
“程小姐,如瑾正在洗澡。”
的話語簡潔,卻出自己作為妻子的立場。
電話那頭,程曉虞一愣:“哦,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他有幾樣東西落在了我的行李里,改天我再給他送過來。”
關系到底親到了何種地步?
連個人品都能混淆?
姜咬牙關,努力抑制住心的翻涌:“我知道了,我會告訴他。”
談話間,祝如瑾裹著浴巾從浴室走出,姜面不改地繼續與程曉虞對話,語氣客套:“謝謝您,程小姐,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麻煩您照顧如瑾了。”
祝如瑾聞言,心中涌起一憤怒。
姜這突如其來的舉究竟是何意?
素日里從不越俎代庖,代接他人電話更非之習慣。
他微出手,眼神中帶著一不解,輕聲向姜索回自己的手機。
姜仿佛未覺察到他緒的微妙變化,乖巧地將手機遞還于他。
祝如瑾掌心握著手機,那頭傳來了程曉虞細膩而又略帶病態的嗓音,輕咳一聲:“瑾,你那晚給我的西裝外套,我已經細心洗凈了,找個時間給你送回去。”
他簡短回應,語氣溫和卻難以掩藏心的復雜:“知道了,你也多多保重。”
言畢,不待對方回應便果斷掛斷了電話。
祝如瑾的視線驟然變得凌厲,鎖定在姜上,聲音嚴肅:“小,你這是在做什麼?”
姜低垂著頭,發遮住了半邊臉頰,聲音細若蚊蚋:“我只是聽見你的手機在響,想著幫你接一下罷了。”
祝如瑾心頭的不滿,而臉上的表,也無聲地訴說著同樣的不快。
為何,程曉虞這個人仍能如此輕易地到他的生活?
明明以為一切早該結束,一切聯系都應斬斷得干凈利落。
“小,你是在私下探詢我的事,對不對?”
祝如瑾咬牙關,話語鋒利且直接。
姜終于抬頭,毫不回避地迎上他的視線:“你是我丈夫,我接你一個電話有何不妥?”
祝如瑾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心頭的不適愈發強烈。
他不喜歡這樣的改變,讓人措手不及。
“你都能聽到我的話了,那我還需解釋什麼?”
姜反問道,聲音里帶著一不甘。
祝如瑾深知,姜擅自接聽了電話,這件事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難以拔除的刺。
他無法反駁,那份不悅在他的臉上顯而易見。
他從不曾用如此嚴厲的表對待過姜。
轉走向梳妝臺,從屜中取出了吹風機,他開始自顧自地吹起了頭發,背對著姜,冷漠地丟下一句:“下次別再做這樣的事。”
這簡單的一句話,穿過姜的,直擊心靈。
注視著他的背影,齒咬,雙手握拳,心充滿了想要發的沖。
然而,理智終究戰勝了。
在不確定自己是否還占有一席之地于他的心中,選擇了沉默。
或許,自己在祝如瑾的心中,始終及不上程曉虞的分毫。
午餐時間,步餐廳,與家人共聚一堂,唯獨祝如瑾缺席。
爺爺的詢問打破了餐桌的寧靜:“如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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