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好似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借男士服?
陸總這是……他腦子里飛快地閃過無數種可能。
難道是……他瞄了一眼陸春桃后。
并沒有看到其他人影,難道陸總想……男扮裝?
驗生活?微服私訪?
雖然滿肚子疑,但王強還是立刻從行李箱里翻找起來。
他帶的服不多,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件。
“陸總,我帶的服不多,就這套還算干凈……”
他略帶歉意地遞過一件深藍的沖鋒和一條卡其的工裝。
陸春桃接過服,點點頭,“謝謝。”
“陸總,這雪一時半會兒估計停不了,咱們這幾天怕是回不去了……”
王強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眼神里帶著擔憂。
他倒是沒什麼事,但是這種大老板一定很著急吧。
“我知道了。”
陸春桃淡淡地回應,轉離開,留下王強一人對著閉的房門,滿腦子都是問號。
回到自己的房間,陸春桃看到岳之寒正默默地吃著村長送來的飯菜。
他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像一只被棄的小狗,可憐的。
陸春桃的心微微一,卻又很快下心腸。
走到岳之寒面前,把服遞給他,“喏,先換上吧。服穿著不舒服。”
岳之寒抬頭看了一眼,沒問服的來,只是默默地接過,起走向隔壁的房間。
房間很小,岳之寒換服的時候。
陸春桃就站在門口,背對著他,聽著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
想起以前,岳之寒也經常穿的服。
那時候,他們還很甜,會故意挑一些寬大的服給他。
然后看著他穿著自己服的樣子,傻乎乎地笑。
如今,是人非,他們之間,只剩下尷尬和疏離。
“好了。”
岳之寒的聲音從后傳來,陸春桃轉過,看到他穿著王強的沖鋒和工裝,顯得有些稽。
王強材比岳之寒矮胖,服穿在他上,就像小孩子穿了大人服似的。
陸春桃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穿這服,還真有點……特別。”
岳之寒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服,也忍不住笑了。
“沒辦法,將就一下吧。”
陸春桃想起這幾天信號不好,一直沒聯系上Lisa,便開口問道。
“陸氏怎麼樣了?”
岳之寒語氣輕松:“一切正常,你不用擔心。”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我知道你可能會擔心吳家,這幾天我空去看過老爺子,他老人家還好。”
陸春桃這才想起,來山區之前,吳老爺子的反常。
本來只打算待兩三天,誰知突遇暴雪,被困在這里。
現在聽到岳之寒說老爺子還好,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那就好。”
陸春桃松了口氣,目不經意間落在岳之寒臉上,卻發現他臉異常紅。
“你臉怎麼這麼紅?”
陸春桃蹙眉,下意識地手探向他的額頭。
岳之寒像是電般往后一,躲開了的手。
陸春桃愣了一下,隨即語氣強:“別!”
岳之寒遲疑片刻,還是沒有再。
陸春桃的手輕輕上他的額頭,指尖傳來一陣滾燙的熱度。
“你發燒了!”
陸春桃語氣中帶著擔憂。
“怎麼搞的?什麼時候開始的?”
岳之寒不自然地撇開視線,含糊道。
“可能是昨天晚上淋了雪,有點不舒服。”
“有點不舒服?都燒這樣了!”
陸春桃有些惱火,“你為什麼不早說?”
“沒什麼大不了的,睡一覺就好了。”
岳之寒語氣依舊淡淡的,好似在說一件無關要的小事。
“睡一覺就好了?你當自己是鐵打的?”
陸春桃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去找村醫,你等著!”
說著,陸春桃轉就要往外走。
“不用了。”
岳之寒拉住的手腕,力道不大。
“真的沒事,一點小冒而已。”
陸春桃甩開他的手,語氣冰冷:“放手!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岳之寒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神中閃過傷。
他沉默片刻,低聲道:“我只是不想麻煩你……”
“麻煩我?”
陸春桃冷笑一聲。
“現在知道麻煩我了?早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
陸春桃突然頓住,意識到自己差點說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去找村醫,你在這里等著,不許跑!”
這次,岳之寒沒有再阻止。
陸春桃一路小跑著到村醫家,氣吁吁地說明況。
只見那村醫慢悠悠地捋著胡子,不不慢地從藥箱里翻出兩盒藥。
“退燒藥和冒沖劑,一天三次,一次一包,飯后服用。”
“就這?”
陸春桃看著簡陋的包裝,心里不犯嘀咕,這藥真能行嗎?
村醫像是看穿了的心思,嘿嘿一笑。
“別小瞧這藥,祖傳方,專治冒發燒,藥到病除。”
陸春桃半信半疑地拿著藥回到住,岳之寒正倚在床頭,臉蒼白,眼神渙散。
“藥拿來了,趕喝了。”
陸春桃把藥遞給他,語氣里帶著命令的口吻。
岳之寒接過藥,看了一眼,眉頭微皺:“這是什麼?看起來不太正規。”
“廢話,趕喝,村醫說了,這是祖傳方,專治冒發燒。”
陸春桃沒好氣地說道。
岳之寒無奈地笑了笑,撕開包裝,將藥倒進里。
一怪異的味道彌漫開來,他差點沒吐出來。
“什麼味兒啊,這麼難喝。”
岳之寒抱怨道。
“良藥苦口,趕喝水。”
陸春桃遞給他一杯水。
岳之寒一口氣喝完,總算把那怪味了下去。
“去我床上躺著吧,你這樣坐著不舒服。”
陸春桃指了指自己的床。
岳之寒猶豫了一下:“這不太好吧,我睡沙發就行。”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陸春桃不由分說地把他扶到床上,“好好休息,別再逞強了。”
岳之寒躺在床上,覺渾無力,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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