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了。”葉檸寒垂眸沉聲道,眼里暗含著復雜的緒。
正巧,鍋底上了。
服務員:“辣鍋對哪邊?”
“菌菇底放在他這邊吧。”簡易指了指葉檸寒。
“嘗嘗。”簡易給葉檸寒燙了片牛肚,夾起放進了他的碗里。
“謝謝。”葉檸寒夾起給的牛肚就往里塞。
隨后,他默默喝了口冷飲。
之前他一直都在喝花茶,沒有過那杯冷飲。
“很燙的!你慢點吃!”簡易給他續上了冷飲,“而且你怎麼沒蘸調料就吃了。”
“忘記了……”葉檸寒小聲道,此刻像極了做錯事的小朋友。
耳尖上的紅蔓延到了臉頰上。
“第一次吃嘛,也正常,吃一次就會上了。”黎柯話是對著葉檸寒說的,手上的菜是夾給林小然的。
“燙的話可以吹吹,這樣吹吹,”簡易夾著一塊放在邊,鼓起吹了幾口氣。
模樣像極了小河豚。
旁的葉檸寒低頭看著,僅僅只是看著。
很快,他卻像幡然醒悟般挪開了眼。
林小然努力了角,夾起一大塊放進里使勁嚼,才下了姨母笑。
覺得和黎柯兩人有點太礙事了。
如果他倆不在,葉檸寒估計能盯更久。
葉檸寒這小子是狠狠被釣了啊。
林小然真的很想和黎柯兩人在對面看戲。
葉檸寒學著大家燙菜品的樣子,很快就融進了火鍋局。
他學會燙菜后,馬上給簡易燙了羊。
據他的觀察,簡易夾羊的概率是最高的。
“oh,真是我的榮幸,”簡易角快咧到了腦后,“四舍五,葉給我做飯了。”
“你真是沒出息啊。”林小然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對不起,有一點點腦,當然只有一點點。”簡易用兩手指頭比劃了一下,試圖證明真的只有一點點。
越證明自己沒有腦的人越有腦。
簡易這腦估計沒救了。
林小然瞥向葉檸寒,有種娘家人的既視。
他這小子何德何能啊,就臉好看了點。
他小子最好也是個腦,別辜負了家簡易。
林小然又看向簡易,無奈地悄悄嘆了口氣。
眼神像極了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
吃飽喝足,兩隊人馬很自覺地分道揚鑣。
“他倆真的沒在一起嗎?”黎柯若有所思。
那兩個人眼神都快要拉了。
林小然:“曖昧期唄。”
“那我倆曖昧期也有十七年了吧。”黎柯掐指一算。
“你有病吧。”林小然罵道,想不通這貨哪來的腦回路,使勁掐了掐他的手。
“你看啊,我倆能認識,全靠我在兒園從桌底爬過去親你,多麼親的接,這還不曖昧?”黎柯強詞奪理。
“你別過度化了!我p圖都沒你狠,”林小然說著就來氣,“你管那親?明明就是咬!連牙齒印都清晰可見!”
“后來不是也給你咬回來了嗎……”黎柯小聲。
“是你主給我咬的嗎,明明全靠我襲!”林小然想到那個場景還覺歷歷在目。
甚至覺得手臂了,痛也能產生記憶。
黎柯咬的是林小然的左手。
林小然咬的是黎柯的右手。
而兩人這兩只手現在正牽在一起。
林小然從黎柯的手里拔出了自己的手。
“肯定是因為你咬我,害我左手萎,你看,”林小然將兩個手臂對比著放在黎柯面前,可謂是呈堂證供,“右手明顯比左手稍稍大了一圈!”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是個右撇子,”黎柯笑了一聲,“都怪你咬我右手,傷我右手,害我被迫了左撇子!”
“你右手傷這麼嚴重,我給你鋸下來吧。”林小然雙手捧起他的右手,像擰巾一樣用力擰了一下。
“嘶——”黎柯甩了甩的右手,“你怎麼還二次報復呢。”
林小然輕哼一聲:“我記仇,你所有的罪證都會被我記在小本本里。”
黎柯也學著的樣子哼了一聲:“你我穿小子我都沒找你算賬呢。”
林小然:“三年級,你在我的期末卷子上畫王八!”
黎柯:“四年級,你放了我籃球的氣!”
林小然:“五年級,你摔壞了我最喜歡的水杯,然后買了個巨無敵丑的還給我,還說你給我粘回去了!”
黎柯:“六年級,你給我的每個奧特曼都穿上了芭比娃娃的小子!”
…………
青梅竹馬就是好啊,舊賬一翻一大堆。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數著對方的“罪行”。
“兩位需要買花嗎?”
路經一家花店,店員站在門外攬客。
林小然突然想到:“兒園大班,你把同學送我的花調換了!”
黎柯反駁:“還不是因為他送你的花丑!你還不肯收我的!明明我的更好看!”
那是兒園手工課做的玫瑰花。
林小然:“還不是因為你把我送你的花丟坑里了!”
黎柯:“我那是不小心的,我也掉坑里了啊!”
林小然:“我當時又不知道!”
店員言又止:“或許……兩位……需要買花嗎?”
黎柯開口:“買,給我來一束玫瑰花。”
林小然跟著開口:“和他一樣。”
“好嘞,那就是兩束玫瑰。”店員喜滋滋拿起玫瑰包了起來。
包好后,分別將兩束玫瑰遞給林小然與黎柯。
兩人非常講究,各付各的錢。
“吶,給你送花,不許掉坑里了!”林小然出了花店門后就把花塞進了黎柯懷里。
黎柯將自己買的那束花塞進林小然懷里:“只許收我的花!”
“無語,小朋友的醋都吃。”林小然抱著花沒忍住笑了出聲。
“我那會也是小朋友。”黎柯佯裝委屈般喃喃,最終沒繃住,笑了出聲。
“這麼大束花一定不可能掉坑里,最多卡在坑里。”黎柯看著懷里的花,心很是麗,但胡說八道出來的話卻不是特別芳香。
“你必須要拿著花上廁所是嗎?”林小然無語地拍了一掌他的屁。
“這次一定不帶去廁所,當時我那是不釋手,懂不懂。”黎柯低頭嗅了嗅花束,香香的。
“再不釋手我就弒了你的右手。”林小然單手抱著花,抓上了黎柯的右手。
黎柯做作道:“你這是想要了我右撇子的命啊!”
“再裝?我們右撇子容不下你!”
林小然用指尖在他的右手臂上輕輕按,試圖在一模一樣的位置上模仿出了當年的牙齒印。
但卻毫沒留下印子。
沒舍得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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