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夾那個是什麼？”林小然指了指黎柯面前的盤子里白白的一個。

黎柯夾起了那個：“牛蛙，嘗嘗嗎？”

“嘗。”把碟子端了起來，黎柯夾進了盤子里。

“還可以。”林小然評價道。

“再來點？”黎柯又夾起了一塊。

“不來了。”

林小然正想起去夾點水果，就看到15班班主任也在夾水果，為了避免面，選擇等走了再過去。

“我會盯著你，不讓你早的！”林小然突然認真道。

黎柯錯愕了一下，頓了頓：“俺也一樣，我也會盯著你的。”

“那互相監督。”林小然點點頭，看到15班班主任走后，也站起了。

高三的學習生活湊又迫，在老師、家長和學生的共同營造下，班里的學習氛圍空前高漲。

黎柯在這種氛圍下，覺連打個瞌睡好像都是件犯法的事。

他的學習態度都跟著好了很多，甚至買了套各科的競賽題，上課聽得實在無聊，就刷一下。

兩人相安無事地過著同桌生活，偶有心跳加速的瞬間，但下一秒就被布置下來的作業續上張的心跳。

林小然自知不是天才，只能靠努力去彌補差距。

黎柯坐旁邊，還給省下了不去老師辦公室或是去他家問問題的時間。

這天晚自習，教室里很安靜，只有筆紙張的沙沙聲。

林小然又遇到了不會的題目。

出一手指頭，輕輕了一下黎柯的手臂。

黎柯練地轉頭看去的習題冊。

用筆尖點了點那道不會的題。

他拿過習題冊，又出自己的草稿本，嘗試解題。

林小然則又轉回自己這邊，爭分奪秒地繼續寫別的題目。

黎柯圈了幾個題目關鍵條件，寫了解題思路，還把易錯點寫出來，隨后把草稿紙和習題冊一并遞給林小然。

林小然寫完自己手上這題，才重新回歸剛剛不懂的那道題。

黎柯的解題思路總是這麼清晰，理解后還翻開書本把這個點記了上去。

合上書本時，瞄了一眼黎柯，他也在做題。

全程無需流，默契地一氣呵。

已經經過了無數次的練習。

的作業也做得差不多了，喝了口水放松一下。

“啪嗒”一聲，將水瓶放回原位時，不小心把筆弄掉了。

手下去撿，到筆的同時還到上了幫撿筆的另一只手。

兩只手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在了一起。

到有一似有似無熱量通過手部傳遞過來。

黎柯很快把手了回去，林小然僵了兩秒才把筆撿了起來。

握著那只筆，在草稿紙上默寫單詞，寫了好幾遍同一個單詞，都沒進腦子里。

用那只手了脖子，只覺得脖子也熱了，于是換了只手了脖子。

那只手握了握拳，好似還有對方的溫度。

林小然抬頭看了眼黑板，上面寫滿了晚上要求完的作業，再偏頭看了眼黑板側邊掛著的高考倒計時，瞬間冷靜了下來。

單詞開始快速腦。

每天高強度的學習，好似時間過去了很久，一看日歷，才僅僅只過了一個多月。

這學習強度還不算太高，下學期只會更高。

班會課，班主任走進了教室。

和以往不同，大家甚至都沒抬頭看是誰來了，都自顧自地寫著作業。

班主任也很滿意大家的學習勁頭：“大家學習辛苦了，稍微休息一下，聽我講個通知吧。”

紙質通知被傳了下來，人手一張。

“這周全校要開家長會，高三了學校非常重視，希大家的家長都能來。”

教室的角落，有兩人面面相覷。

(他)的家長就在邊。

林小然看著通知陷了沉默。

黎柯看著通知陷了上學期的回憶。

林小然小聲：“咋整？”

黎柯：“不到啊。”

兩人同時想到了——請假。

這次沒說必須、一定、肯定、務必要家長參與。

就是說還有商量的地步。

過了兩天的課后林小然讓黎柯先去請假，遲一天再請。

這樣才顯得不是商量好了一樣。

“那個，老師，”黎柯去到辦公室對班主任說，“我家長參加不了這次的家長會了。”

“為什麼呢？沒有一個家長有空嗎？”班主任馬上追問道。

“是的老師，我媽媽已經過世了，爸爸也去了很遠的地方，實在來不了。”黎柯解釋道。

“聽15班班主任說你還有個姐姐，還是教你讓你績突飛猛進的？”班主任疑道，“你新轉來，我前幾天看你的檔案，記得并沒有姐姐。”

“嗯，不是親姐，堂姐，出國了。”黎柯又開始要編故事了。

“這樣啊，行吧，這次學校也沒強求，但你自己不能松懈，如果下次考試績有退步我會打電話給你堂姐，和一對一聊聊。”班主任松口了。

黎柯也松了一口氣：“我會努力的。”

林小然得知后也松了口氣，能商量就好。

第二天，也去找了班主任。

“老師，我家長都不在本地，來不了家長會了。”

班主任皺了皺眉：“你家長也來不了？”

“也？”林小然故意重復了一遍這個字。

“你同桌也來向我請假了。”班主任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林小然沒說話，等著老師繼續開口。

“確定來不了？”班主任又確認了一遍。

“真的來不了，老師。”林小然低了低頭。

“我記得你前幾次都是你外公外婆還是爺爺來的吧，然后上一次就是你哥哥來的，你哥哥還能不能來？”

班主任很想問問家里面的況，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就算是班主任也不好多過問。

“哥哥工作原因，調離別的城市了。”林小然也開始睜眼說瞎話。

已經批了一個人的家長請假，再批一個有點不那麼好辦。

但家長會也不是上朝，古代上朝都能請假，區區一個家長會居然不能？

“老師，我的況我了解，我會繼續好好學習的，參不參加家長會其實沒什麼影響。”林小然直說了。

就算老師不批，這次的家長也不會過來。

因為的“家長”每天都來學校給開“家長會”。

“行吧行吧，別告訴別的同學就行，不然個個都想請假了，”班主任擺擺手，算是同意了，“那你倆家長會那天就來當班級志愿者吧，負責家長接待之類的事。”

“好的，老師。”

班主任最后來了句：“正好開會的時候你倆相互坐對方位置，就當是對方家長吧。”

“…………”林小然，“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