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高二的改卷老師終于改完了試卷，開始陸陸續續錄績。

所有的老師都還未能看到學生們的績單。

只聽說了全市第一這次在他們一中。

高二任課老師們得知這個消息都非常喜出外，恨不得開瓶香檳慶祝一下。

他們這一屆還沒能拿到過全市第一，總被實驗高中的天賦型選手一頭。

這次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次了。

老師們等待績單下來這幾天，對于猜測是誰獲得了全市第一這件事樂此不疲。

1班班主任笑得眉飛舞：“我覺得可能會是我們班的楊陸銘或者林小然，他們兩個經常換著拿第一，這次沖沖刺，拿個全市第一也是有可能。”

1班是重點班中的重點班，全市第一在1班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2班班主任也滿懷期待笑著：“不一定哦，全市第一在我們班也說不準，之前他們拿過年級第一，不也沒拿到過全市第一嘛。”

3班班主任也不甘落后：“我們班也有同學拿過年級第一的好不好，說不準運氣加實力棚，就沖到年級第一了呢。”

4班班主任也參與了進來：“我們班有個理科學神，偏科嚴重，文綜是一點不愿意背，全市排名如果算全科的話肯定沒他什麼事，但如果是按理科排名，說不定有機會。”

12班班主任嘆了口氣：“我們普通班就別想了，能有個全市前100我都樂得要死要活了。”

…………

老師們圍繞著這個話題，聊得不亦樂乎，誰都希這個年級第一能在自己班上。

15班班主任本來沒參與話題，全市第一和有什麼關系呢？沒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麼，噗呲笑出了聲。

老師們都看向了15班班主任。

15班班主任看著大家疑的眼神，笑得更大聲了。

“我當老師是專業的，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越笑越歡，沒人知道在笑什麼。

15班班主任喝了口水驚，緩了緩，開口道：“說不定，這個全市第一是我們班的。”

說完覺得荒唐又好笑，又自顧自地笑了一。

“？”

“？”

“？”

老師們的眼神里出了看智障的表。

老師們都互相尊重，除非某個老師突然腦了。

“我們班有學生信誓旦旦地說期末考要和第二名拉開大差距，甚至說要拿全市第一。”15班班主任終于開口道。

“有信心是好事，但盲目的猖狂就……”3班班主任搖搖頭，“現在的學生啊，不好好學習就做白日夢。”

2班班主任也跟著樂了出聲：“是你們班哪位人才啊，對全市第一是不是沒有概念。”

“黎柯，”15班班主任說，“他那會信誓旦旦的模樣，我差點都要信了。”

“黎柯啊，我知道，不就是期中考考了前一百，還拒絕來我們班那個同學嘛。”1班班主任點點頭。

還想起了校慶在場幫他們班林小然請假的模樣，急匆匆的。

咋咋呼呼中又著穩重。

“對，就是他。”15班班主任點點頭。

3班班主任也知道15班有同學期中考試拿了年級前一百這件事：“年級一百名和全市第一名的差距還是很大的，不過學生有上進心是好事。”

“哦我也知道那個同學，和1班經常得第一那個孩子關系好像好的。”2班班主任一看就是會暗中觀察學校論壇的老師。

誰能不八卦呢。

6班班主任也是恍然大悟的表，笑道：“1班和15班的班主任注意著點，早重點懷疑對象啊。”

老師之間也會背著學生們聊學生的八卦，還會互相換信息。

“如果早能考全市第一，我希我們班的人全員早。”15班班主任拿起水杯又喝了口水。

“別說，他倆其實還配的，男帥，高考后在一起我為班主任還雙手雙腳贊。”1班班主任從屜里拿出了一包瓜子，嗑了起來。

別的老師看著眼饞，也過來順了點瓜子走。

1班班主任可還清晰地記得當時在場黎柯的心疼的表。

人的第六甚至還到了一被他抑的什麼緒。

現在在林小然家的黎柯，此時此刻確實抑著緒。

是他那見不到人的邪念。

他買了茶提去林小然家，而剛剛他眼睛看著電視，沒注意看，不小心拿到林小然的茶喝了一口。

以前也不是沒吃到過吃的東西，但今時不同往日。

他是有邪念的“罪人”！

林小然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茶放回了原位：“你……喝的是我的。”

“不好意思咯……”黎柯那不爭氣的耳朵微微泛紅。

“沒事……”林小然的耳朵也沒多掙氣，還手忙腳地掩飾自己的慌張。

一想到是間接接吻心臟就活蹦跳的。

“那換吸管。”黎柯忙著找了別的吸管替代。

兩人各自手忙腳，誰也沒注意到對方在不對勁地裝忙。

都沒想起來之前明明兩人都是不介意這些的。

暗使人關系生疏。

本來得可以吃一碗面的兩個人，愣是被這場暗搞得保持起了距離。

“我想起家里電視忘關了，回去看好了。”黎柯站起，拿起自己那杯茶往外走。

借口簡直爛了。

林小然點點頭：“快回吧，別浪費電。”

借口爛但有用。

門啪地一聲關上了，林小然把臉埋進了臂彎，臉紅，自言自語道：“要不絕算了。”

“絕？！我就不小心喝你一口茶你居然要絕？！”黎柯心跳加速，已不是心的加速，而是震驚的加速。

邪念瞬間消失。

只想對其指指點點。

“你還沒走！？”林小然原地暴起，站起了。

“忘拿鑰匙了。”黎柯走回來，在沙發旁找到了鑰匙。

突然站起，腦充不足，有點頭暈，隨手抓了個什麼扶了一小會。

等緩過來，睜眼，是黎柯的手臂。

趕垂下頭，掩飾自己紅了的臉頰。

“你干嘛，絕？打架？”黎柯看著對方的手扶在自己的手臂上，手臂瞬間僵了。

差明顯，黎柯天天太底下打球曬的。

不黑，是健康的小麥。

“走走走走。”林小然松手，趕趕人走。

鋼鐵直男！都暴到這個程度了，都沒被識破！

既慶幸，又有一可惜。

暗就是如此，不敢被發現，卻又期待著可能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