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只是幾秒又恢復了正常,繼續澆水,“沒有。”
沒有嗎?
林渲染細細打量。
秦喻已經呵呵笑開,“看吧,你總打擾我,剛剛水都斷了。咖啡這東西貴又講究,水不是一氣澆下去的就會發酸,原本還想給你展示一下姐高超的技能,請你喝杯頂頂講究的咖啡呢,打水漂了。”
這眉飛舞的樣子,又不似出了事。
“發酸也將就著喝吧。”秦喻把咖啡遞到手上,“你也知道,我是個人,千年難得干一次這種細活,也沒有這方面的天分,別有太多期待。”
“不會。”林渲染低頭喝一口咖啡。
什麼都沒加,除了苦得發,沒嘗到別的。
喝完咖啡,林渲染想到自己的來意,將手里的東西在秦喻掌心,一本正經地開口,“小魚兒,星傳雖然是我創立的,但我們兩一起打拼,你付出了很多,甚至比我還多。我讓律師擬了百分之五十份轉讓,希你收下。”
“小染,你這是干什麼,我不是說了嗎?是你創立的星傳捧紅的我,我已經得到了該得的東西,不要你的份。”說著就要退回來。
林渲染按著的手不讓,“就算不論你的功勞,我們是姐妹,比親姐妹還要親的姐妹,是一家人。你快要出嫁,這算我為你安排的嫁妝,也是我對你和高宇崧的祝福。你若把我當一家人,就得收下!”
的話才落下,秦喻的眼淚叭噠叭噠就滾了下來,像一串串的珠子,怎麼都止不住。
秦喻很哭。
林渲染已經很多年沒見哭得這麼兇,不由得怔了一下。
“小染,還是你最好,時時刻刻顧著我,可是不用了,沒有必要。”秦喻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已經和高宇崧分手了。”
“分手?為什麼?”
秦喻哭了好一會兒,才出紙巾抹去臉上的眼淚,“你還記得那天見過的那個高總嗎?其實是高宇崧的姐姐。”
這一提醒,林渲染很快想到自己扮男裝那天見到的那兩位老總。
其中那位高總目冷傲,尤其在看秦喻的時候。
當時就覺得不對勁,還問過秦喻,敢沒說實話。
“他們家反對你和他在一起?”問,聲音沉冷了許多。
秦喻點點頭,“高總不知道從哪里查到當年……當年那件事,跑過來指責我,說我配不上高宇崧。如果只是高總自己倒也罷了,高宇崧其實也對我們的失去了興趣,他背著我去相親。”
“高總對你說的?”林渲染總覺得高宇崧不該是那樣的人。
三個人認識多年,高宇崧在的印象里一直穩重持,是大哥一般的人。
秦喻搖搖頭,“你也知道,我雖然子躁也不是別人里說說就能上當的人。那天高總親自把我帶到他們的相親宴上,對方父母對高宇崧滿意得不行,都開口談婚論嫁。”
“高宇崧要是不想跟我過,大可以直接跟我說,跟人相親,我實在……不了。”秦喻向來凌利的臉龐此刻浮滿了苦和傷。
“不過,我沒有大鬧,再生氣高宇崧好歹也對我好過,我大方舉杯,祝福了他們。”秦喻扯扯角,“所以小染,我現在和你一樣,輕輕松松,什麼也不用擔心了。”
林渲染心沉重地看著秦喻。
雖然是在農村長大,但父母都是高干,骨子里自有一分傲氣。
被以那樣的方式帶過去,無異于辱。
林渲染心疼得不行,一把抱住,“別怕,還有姐兒我呢。”
“嗯。”秦喻把頭用力埋在的臂間,眼淚稀里嘩啦又流了下來。
這些天來,一直裝作若無其事,和往常一樣沒心沒肺。
沒人知道,心里有多苦痛。
此刻林渲染的擁抱和溫暖讓終于有了找到家人的覺,無所顧忌,盡哭泣。
暢暢快快哭完一場,秦喻的心好了許多。
“那天之所以讓你扮男裝,其實是高總不放心我,擔心我又去打擾高宇崧。我才有意跟你表現得很親熱,讓他們覺得我已經找到了下家。”
“抱歉啊,利用了你。你可千萬別生氣。”
林渲染瞪,“我當然生氣,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一個字都不說,還把我當朋友嗎?”
“我有想過跟你說,可又怕說出來自己先泄了氣,頹廢不振。”
驕傲不容許在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后還要搭上一場頹廢。
“那天高總來得突然,我全無準備,本不知道怎麼辦,臨時出了那個餿主意。”秦喻臉上還掛著歉意。
林渲染搖頭,輕嘆一聲。
沒再說別的,再次把那份轉讓書遞給秦喻,“既然你不嫁了,這就不算嫁妝,但你為公司服務了這麼些年,做出這麼多貢獻,也該給你分些干。這些就算是公司對你的福利,鼓勵你繼續努力,爭取把星傳做大做強,做世界頂級公司!”
“哇,林渲染,你好狠啊,用份把我綁死,讓我為你當牛做馬!”秦喻夸張地大。
林渲染有意裝出一副商模樣,“秦喻士,你現在不是為我打工,是在為你自己打工!”
兩人鬧騰了好一陣,秦喻總算愿意接份。
吃過中飯后,秦喻要上播,林渲染也沒有過多打擾。
走出星傳,心卻難免沉重。
高宇崧突然放棄秦喻這件事怎麼都覺得蹊蹺,林渲染想了又想,還是給高宇崧打去電話,“宇崧哥,可以見個面嗎?”
“可以啊,不過我暫時走不開,能找人接你嗎?”高宇崧的聲音著明顯的疲態,道。
“好。”
沒過多久,高宇崧派的人和車就來了。
林渲染上車后,車子一路駛出去,把帶進了一家位于郊區的高級私人醫院。
高宇崧在醫院樓下的花園等。
“宇崧哥,你怎麼會進醫院,生病了嗎?”林渲染急不可奈地問。
高宇崧眉宇,笑笑,“不是我,是我母親。”
“哦。”
一度以為高宇崧是因為得了不治之癥才決定和秦喻分手的呢。
“我母親的病很重,要做一次手,功率很低。怕不過來,堅持要把我的終生大事定下來。秦喻找我那天,安排了一場相親,我也是到了現場才知道。”高宇崧顯然猜出的來意,出聲解釋。
“敬完酒就走掉,完全不給我解釋的機會。這段時間更拉黑了我所有的聯系方式,聯系不上。”
高宇崧說著,眉的作更勤。
“還好吧。”
原來是一場誤會啊。
林渲染暗松一口氣,選擇實話實說,“很不好,委屈難,卻強歡笑。”
話音一落,高宇崧的眉宇擰在了一起。
“爺,醫生在找您。”對面,一個傭人模樣的胖胖人跑過來道,“老夫人那邊又出了狀況。”
“好。”高宇崧眉頭繃,離開時歉意地一眼林渲染,“抱歉,不能好好招待你。另外,你能幫我跟秦喻說明一下嗎?至,別再拉黑我。”
“我會的,你先走吧。”
也知道事急,林渲染爽快點頭。
高宇崧隨著傭人急急忙忙離開。
林渲染站了一陣后才朝醫院外走去。
才走過一道綠化帶就聽到一個滴滴的聲音,“阿崢哥,你說男孩好還是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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