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瑞士。
虞晚醒來,就從池野口中得知爺爺見了楊如月。
臉立刻一沉,想打電話給爺爺。
只是當目及手機上的時間,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在國的時間,已經是半夜了。
倒是池野見臉不虞,拉著的手,寬道:“放心吧,虞伯說爺爺沒事,反而敲打了那對母子一番。”
“另外,爺爺還猜出虞長慶可能還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讓我們回去別瞞。”
聽到這話,虞晚心中的擔憂才緩解了些,但仍舊不放心。
索,今天就回國了。
當天晚上七點左右,虞晚和池野終于抵達海市。
因為行程低調,兩人倒是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坐上車,虞晚直接對司機吩咐道:“去醫院。”
司機頷首領命,便啟車子前往醫院。
池野知道不放心老爺子,也沒說什麼。
來到病房門口,還未進去,虞晚就聽到從門里傳出來洪亮的聲音。
“你這個臭棋簍子,又耍賴,落子不悔知不知道啊!”
推門進去,就看到自家爺爺正吹胡子瞪眼地看著顧院長。
在兩人面前,還擺放著棋盤。
這時,虞老爺子和顧庭照也發現了站在門口的虞晚和池野。
“大小姐,小野,你們回來了。”
顧庭照率先丟下手里的棋子,開心地打招呼。
虞老爺子也上下打量著虞晚,見人好好的,沒什麼問題,在心底的擔憂才放下。
不過想到這兩人對自己的瞞,臉上的笑容立刻斂下。
他冷哼一聲,不去理會兩人,低頭收撿棋盤。
虞晚最是了解爺爺的,見此況,哪里還不明白,只怕自己瞞的事,被爺爺知曉了。
躊蹴地站在原地,有點不敢上前。
池野見狀,輕輕推了后腰,笑道:“阿晚,你陪爺爺說會兒話,我跟顧院長去辦公室了解下這幾天的病例。”
“對對對,你們聊,我跟小野去辦公室說會兒。”
顧庭照笑著附和,而后走出病房。
說來,他倒是真有一件事要跟池野說。
不一會兒,病房里只剩下虞晚和虞老爺子。
“爺爺。”
虞晚來到病床,神滿是心虛。
虞老爺子沒理會,把桌上的棋盤堆疊,然后準備搬起來放到一旁。
虞晚見狀,立刻討好地去幫忙,“爺爺,我來。”
而后又倒了一杯水,諂地放在老爺子病床上的小桌子上,“爺爺,別生氣了好嗎?我知道錯了。”
說著,來到老爺子后,又是肩又是錘手臂的。
老爺子倒是沒有拒絕,輕哼道:“你知道錯哪里了?”
“錯在不該瞞爺爺,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虞晚討好賣乖地舉起雙手,做出發誓的樣子,而后又拉著老爺子的手臂,搖晃撒,“爺爺,不生氣了好不好?”
老爺子被纏得又氣又想笑,手推開。
“別跟我在這里科打諢,老實代,你在國外發生什麼事了,還讓小野幫你打掩護。”
沒楊如月的事,他之前還沒想到池野離開,是跟虞晚有關。
后來他一琢磨,才發現不對勁。
虞晚見爺爺板著臉,知道這件事是糊弄不過去了,訕訕地了鼻子,而后把綁架的事說了出來。
“綁架!”
虞老爺子驚愕地看向虞晚,旋即又搖頭,“不對,這件事虞長慶做的出來,但是他沒有能力做到消除痕跡。”
虞晚沒想到自己還沒說,自家爺爺就猜到這件事還另有。
點了點頭道:“的確,虞長慶做不到,這件事里還有第二方勢力,我猜測應該是之前爭奪華安集團項目的幾家財閥。”
虞老爺子心一沉。
虞晚見他臉不好,連忙寬道:“爺爺別擔心,我現在平安回來,說明已經沒事了。”
虞老爺子想想也是。
國和國外可不同。
旋即他話鋒一轉,帶著幾分教訓道:“你這次理事的手段,太過冒進了,毫不考慮自己的名聲,這對你未來發展沒有幫助。”
商業合作,首先要了解的,便是合作對象的人品。
若是人品不過關,誰敢跟你合作。
虞晚聞言,知道爺爺擔心什麼,輕笑道:“爺爺,你多慮了,這些天,我雖然放任外界對我們虞家的報道,但是,自始至終,我都是站在輿論的制高點上。”
“虞長慶死我母親,多年與我不和,甚至為了他的小兒,與我爭權奪勢,哪怕我們對外修飾,但也不能否認,這些在海市本不是。”
“如今,虞長慶為了掌權,不顧你的,試圖迫你妥協,還想綁架我威脅您,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我若是再不做什麼,他真當我沒脾氣了。”
老爺子看著渾散發著冷氣的孫,心忽然變得很復雜。
當年,他一意孤行讓自己兒子娶阿晚的母親,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這一刻,虞老爺子第一次在心里生出了后悔。
是不是他當初沒有堅持,阿晚的母親還活著。
阿晚也不會從小失去母親后,又失去父親。
越想,老爺子越自責,眼眶也紅了。
“對不起……阿晚,是爺爺錯了。”
虞晚愣了下,看向面前的老人,沒有錯過他眼中的后悔。
沉默了兩秒,虞晚上前把人抱住,“爺爺,你不用道歉,你沒有錯,你只是想給我媽媽好的生活,只是天意弄人,你不必到自責。”
說著,松開人,握住老爺子的手,笑著道:“而且因為爺爺,現在誰不羨慕我,虞家最年輕的掌權者,這可是爺爺給我的。”
故作俏皮地眨眨眼睛。
老爺子瞧著這古靈怪的樣子,到底是被哄好了。
“你說的沒錯,你有我,我會給你所有,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虞晚笑著點頭,心里也暖暖的。
爺爺從來沒有讓失過。
從小到大,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堅定地站在這邊。
正想著,虞晚覺頭被了,耳畔傳來爺爺嘆的聲音,“你不怪爺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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