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三點,林慶和法醫給出了尸檢報告。
報告顯示,丁老三死于頸部脈破裂導致的大出,其妻則死于顱骨碎裂引起的腦損傷;兩者的死亡時間約莫在5月17日晚9點到10點。警方追查了丁山的通話記錄,他是在5月17日晚9點分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結合他的口供,應該是被脅迫幫助藏犯罪痕跡。
如此一來,徹底排除了丁山殺害王娟娟的可能。畢竟,他分乏,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案發現場。
自此,丁老三夫婦被殺案的真相水落石出,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抓捕陸建榮歸案。
董安的效率極高,很快就查到陸建榮的行蹤。在犯下命案后,陸建榮并沒有急于逃,5月18日上午竟然出現在了丁家堡早市,舒坦地吃了早餐;隨后,他不慌不忙地前往慈云火車站,購買了一張前往廣東詹水市的車票。
陸建榮購買的火車票是5月18日14點53分,此時早就到達了詹水市,極有可能進一步藏了起來。
各監控清晰地拍到了陸建榮的正面照,此人和丁山極為相像,都是滿面橫,一副不好惹的模樣。莊嚴倒推了陸建榮在丁家堡的活路線,順利地從一下水道中搜出一件。檢驗后證實,系陸建榮所有,其上沾染了丁老三夫婦的鮮。自此,陸建榮行兇的證據更加確鑿。
戴局長聽到這個消息后,十分高興,他狠狠地夸了蕭莊二人。隨后,戴局長親自和詹水市公安局通,雙方組織聯合抓捕活。最終決定,慈云警方由董安帶隊,率領六名警員前往詹水,確保將陸建榮抓捕歸案。
與此同時,莊嚴也派遣高隨行,協助抓捕。
一下子走了好些人,慈云縣公安局顯得安靜多了。
丁老三夫婦被殺案雖然告破,但是王娟娟案依然沒有頭目,而且三名重要嫌疑人都被排除在外,此案和之前的四起案子一樣,陷了死胡同。
莊嚴不甘心,反復翻閱著各種材料,包括岳躍、丁山、王思豪等人的口供,以及慈云警方搜查出的各種資料,企圖從千萬縷中順出一條脈絡。
這時,林大剛走了進來,道:“莊隊,蕭專家,檢方的人來了,要對丁山提起公訴。”
莊嚴道:“行,我知道了。丁山涉嫌包庇罪、侮辱尸罪,他理當到法律的制裁。”
林大剛道:“是這樣的,丁山想要見一見您和蕭專家。”
莊嚴抬起頭,道:“他要見我們?”
“是的。”林大剛道:“他好像有話要說。”
這時,蕭如瑟突然開口道:“好險!差點掉了!丁山不僅僅是丁家堡案的嫌疑人,還是王娟娟的同學!難道他要提供線索?”
莊嚴“唰”的一聲站了起來,道:“走,去見見丁山。”
詢問室,蕭如瑟和莊嚴再次見到了丁山,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是,此刻的丁山狀態竟然好了很多,似乎又燃起了對生活的勇氣。
丁山點到兩人,立刻站了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謝謝,多謝兩位警,讓我走出了泥濘。”
蕭如瑟道:“不用謝,真正讓你走出烏云的,不是我們的三言兩語,而是你始終善良的心。你應該謝你的養父母,他們把你教育得特別好。”
丁山道:“是的,我會永遠懷念他們的。”
莊嚴道:“聽說你要見我們,是有新的線索要代嗎?”
丁山道:“對,也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幫助。”
“太好了。”莊嚴道:“這個案子中,雖然你一時糊涂,違背了法律,但幸虧釀大錯的不是你。相信法律,對你的案子,會酌審判的。”
丁山道:“我做了錯事,到懲罰是應該的。這位警說得對,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妥協,我不能讓爸媽死不瞑目。我記得有次給陸建榮送錢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約聽到了他喊對方的名字。”
這個信息非常關鍵,可以幫助聯合抓捕組節約大量的時間。莊嚴立刻追問:“什麼名字?”
丁山道:“陸向!我懷疑,他是陸建榮在廣東生的兒子。”
說到這里,丁山的表有些奇怪,夾雜著羨慕、嫉妒和憤恨。
莊嚴道:“很好,你反應的容很及時,對我們幫助很大。你放心,我會向檢方反映,對你做相應的減刑。”
丁山道:“多謝警。”
此時,蕭如瑟問道:“你能談談你的初中生活嗎?”
“初中?”丁山發了幾秒呆,回答道:“那時候家里條件不好,我沒有太多娛樂的時間,大部分力都花費在讀書上了。我的初中生活就是埋頭苦讀的三年。”
蕭如瑟繼續道:“你對你們班級的18位男生還有印象嗎?”
“18位?”丁山疑道:“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我們班共有19位男生,包括我自己在。”
“19個!”
蕭如瑟和莊嚴同時驚呼起來。
丁山道:“有問題嗎?我們班肯定是十九個男生。不瞞兩位警,我讀書期間數學一直非常好,對數字特別敏,這些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莊嚴道:“可是,岳躍說你們班只有18個男生啊!”
丁山道:“岳躍?有印象,個子不高,黑黑的。他記錯了,或許是了我吧。初中期間,我就是個小明,集活幾乎全部不參加,畢竟,那些活都是要額外錢的。像我這樣的同學,很容易被人忽略吧。”
這時,蕭如瑟肯定道:“不是的。被忽略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你!你雖然缺席集活,但是,你的績一直位居班級前三、年級前茅!僅此一項,就不會讓岳躍忽略你。”
丁山沉思了片刻,開口道:“如果不是我的話,那麼最容易被人忽視的,應該是林石了!”
“林石?”
突然冒出的名字,讓蕭如瑟和莊嚴齊聲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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