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時候,蕭如瑟總覺鼻子里一直有惡心的味道,勉強吃了兩口,便放下了餐盤。
高大口咬著,里嗚嗚地說著:“蕭專家,你要習慣哦,今天中午加了,你不吃就虧了。”
蕭如瑟道:“吃你的吧。我總覺得有臭味。”
“哈哈哈。”
眾人大笑。
莊嚴吃得也清淡,一水的素菜。
林慶和不不慢地咀嚼著一塊排骨,笑著說:“香!田阿姨燒的糖醋排骨越來越合我的胃口了。”
蕭如瑟豎起了大拇指,道:“佩服佩服!”
吃過飯,簡單休息了片刻,眾人開始了下午的工作。
唐川遞了痕檢報告,莊嚴一頁一頁地翻看著,眉頭時不時地皺起。片刻后,他將報告遞給蕭如瑟,道:“你也看看吧。”
報告很詳盡,不僅包括了樓頂和水箱的痕跡,還有害者的和留品。
蕭如瑟道:“據這份報告,我們應該能夠獲悉死者的份。”
“不錯。”莊嚴道:“報告第八頁,有一張害者購的單據。害者是用信用卡消費的,有手寫的簽名,雖然字跡模糊,難以辨認,但是據消費記錄,我們可以查出信用卡的持有人。我這就讓王曉蕓來查,盡快確定死者份。”
“好,以曉蕓的能力,幾分鐘就能搞定了。”
果不其然,十來分鐘后,王曉蕓敲開了莊嚴的辦公室門。
“莊隊,這張招商銀行信用卡的持卡人是伍明玉士。”王曉蕓道:“我繼續追查了伍明玉的基礎信息,這是詳細況。”
接過王曉蕓遞過來的A4打印紙,莊嚴快速瀏覽起來。
伍明玉,,28歲,未婚,獨自租住在紅山園小區12棟404室。伍明玉的老家在春城市慈云縣松林鎮,2016年考春城醫學院護理專業,畢業后在春城醫藥學院附屬二院工作至今。
從這些信息上看,伍明玉的社會關系相對簡單,應該沒有什麼仇家。
只是,誰會去殺一名護士呢?
“走!”莊嚴道:“通知唐川,我們去紅山園小區12棟404室,那里極有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
趕往伍明玉出租屋的同時,莊嚴聯系了房東。
房東是一名中年男子,禿頂、啤酒肚,他拖著胖的軀氣吁吁趕到的時候,莊嚴等人已經等了十來分鐘。
“警,我房子不會出什麼事吧?”房東焦急地問道:“聽說樓頂水箱里發現了尸,小區的房價估計要跌了。唉,真倒霉啊,孩子要出國留學,我正琢磨著把這套房子賣掉呢。”
莊嚴沒有理會房東的嘮叨,直接道:“打開房門,請配合警方辦案。”
房門剛打開,一夾雜著腥臭的霉味撲鼻而來,將莊嚴等人嗆了個正著。
多年的辦案經驗讓莊嚴對這種氣味非常悉,那是人腐敗后的味道!莊嚴掏出配槍,率先沖進了房。客廳、餐廳、臥室、衛生間,幾個房間快速看了一遍后,莊嚴收起了槍。屋子里的氣味渾濁至極,腥味、腐臭味、霉味,讓人難以呼吸;客廳、廚房、衛生間的地面上,都有著大片的已經發紫的跡。
很顯然,這里是第一案發現場!
蕭如瑟連忙打開窗戶通風。
唐川等人開始了痕檢工作,須臾后,一名工作人員指著冰箱尖起來:“頭……頭……冰箱里有兩個人頭!”
莊嚴只覺得骨悚然,他立刻意識到,案件的復雜程度再次超越了他的想象。
敞開的冰箱,赫然擺著兩個人頭,一男一,看其年紀都在六十上下。
冰箱雖然有著保鮮的功能,但是時間長了,里面的東西依然會變質。頭顱已經開始腐敗,散發出一難聞的惡臭。
“啊!”就在這時,房東慘道:“我的房子啊。”然后,他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蕭如瑟連忙掐他的人中,片刻后,房東慢悠悠地醒了過來,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哭道:“伍明月你個殺千刀的,房子里死了兩個人,讓我怎麼賣啊!”
莊嚴冷靜道:“不是兩個,是三個!伍明月也死了!”
“啊!”房東癱坐在了地上。
痕檢科的同志們加快了工作進度,他們圍著冰箱,嘗試著提取出兇手的指紋。
半個小時后,林慶和法醫趕了過來。他端詳了一番后,開口道:“頭顱是死后砍下來的,你們看頸部的傷口,沒有生活反應,可以佐證這一點。至于工,看其切口,應該是菜刀!唐科長,你們去廚房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兇。”
跟著,林法醫將害者頭顱裝箱帶走。
莊嚴問道:“這兩名害者的軀呢?”
唐川道:“初步排查了整套房間,并沒有發現。我懷疑,兇手已經完了對害者軀的分尸和拋尸。”
這時,蕭如瑟疑道:“奇怪,兇手既然將伍明玉棄尸水箱,為什麼不如法炮制,理這兩名害者呢?”
莊嚴道:“的確很奇怪。有沒有一種可能,殺害伍明玉和此二人的兇手,并非同一個人?”
蕭如瑟道:“暫時只能這樣推測。”
莊嚴道:“現在的線索很,還是等痕檢和尸檢的報告吧。唐科、林主任,你們辛苦一下。”
“給我們吧,莊隊長。”
莊嚴叮囑一番后,拍下了兩名死者的照片,和蕭如瑟一起返回了警局。
王曉蕓很快查到了兩名害者的份,他們竟然是伍明玉的父母!
滅門慘案!
一家三口竟然都死在了出租屋!
兇手何其殘忍?
如此一來,案子的質大大提升,由普通的命案升級為惡滅門慘案。莊嚴第一時間向馮局匯報了這個況,馮局當場指示,必須盡快破案,給社會和群眾一個代。
回到辦公室后,莊嚴立刻安排人手前往松林鎮,調查伍明玉父母的況,看看他們是否結下了仇家。此外,王曉蕓也開始調查伍家三口的經濟狀況、消費記錄等,試圖尋找到突破口。
蕭如瑟不斷思索著,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忽視了,一時半會卻又找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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