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后,莊蕭二人再次投工作中。
莊嚴繼續深挖二十多份商戶資料,結合高等人的走訪記錄,再次小調查范圍,試圖準鎖定嫌疑目標。
蕭如瑟有些疲倦,面容憔悴,臉灰暗一副徹夜未眠的模樣。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莊嚴看連打了幾個哈欠,連忙關心道:“這幾天連軸轉,累壞了吧。我們做刑偵工作的早就習慣了,你剛調來幫忙,還需要適應適應。”
蕭如瑟帶著歉意道:“抱歉啊,昨晚沒有睡好。等到好不容易睡,又做了個噩夢,夢到兇手出來行兇了,手段極其殘忍。”
莊嚴笑道:“哈哈,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白天滿腦子都想著破案,夜里會做夢很正常。想當初,我剛到隊里的時候,也是連做了小半個月的噩夢。”
“唉。”蕭如瑟嘆息一聲:“但愿只是一個夢吧。”
在夢里,蕭如瑟化復仇神,穿紅風,烈焰紅,青飛舞,手起刀落間便取下仇敵命。蕭如瑟著夢中的自己,那殺伐果斷的模樣,是那麼的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莊嚴好奇地問道:“你們研究心理學的,是如何看待夢境的?”
蕭如瑟道:“知易行難。其實,很多人的生活和專業是割裂的,他們本能地將專業知識、技能用在了工作中,至于生活中遇到麻煩時第一反應不是專業,而是經驗。心理學認為,夢境是睡眠狀態下出現的一種想象活。”
蕭如瑟繼續解釋道:“人們在睡眠的時候,大腦皮層于不平衡的抑制狀態,神經細胞的興使一些表象被激活,由于缺乏意識的控制與調節,被激活的表象形了離奇的組合,這些稀奇古怪的組合就是和現實大相徑庭的夢境。其實,夢是人類對自的健康的一種有效干預,有著非常積極的意義。”
“專業!”莊嚴道:“我相信以你的專業水平,很快就能夠調整好心態,恢復到巔峰狀態。而現在,你需要的是心態。”
蕭如瑟也不推,同意道:“好,那我小瞇一會兒,有事你喊我。”
剛躺到沙發,蕭如瑟便來了睡意。
有莊嚴在,蕭如瑟不僅不會到尷尬,反而更加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蕭如瑟被一陣吵鬧聲驚醒。聲音來自外面的大廳,莊嚴、王明等人悉數在場,正大聲地說著什麼。蕭如瑟立刻翻起來,有種不祥的預——出事了!
推開門,只見莊嚴激道:“命案!這一定是命案,憑什麼不讓我們出現場?!”
“事發突然,”王明道:“要不是我從其他部門的朋友那邊得知,我們整個刑偵支隊都被蒙在鼓里呢。”
“哼!”莊嚴道:“吳氏集團真是好手段!他們以為可以在春城一手遮天不?”
法醫科的林慶和也在現場,他皺眉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死者的已經被其父母帶走,我們想要驗尸必須取得他們的同意。”
唐川雙手一攤道:“痕檢科也無法場。而且,現場一片混,就算有什麼線索,估計也被破壞殆盡了。”
蕭如瑟聽了幾句后,忙拉住王曉蕓,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王曉蕓低聲道:“第四起兇殺案出現了,現在恰好在海鮮市場!”
又是海鮮市場!
蕭如瑟道:“誰報的案?”
王曉蕓道:“沒有報案人。今天下午新源公司在拆除一段墻的時候,由于作失敗,導致一名誤的年輕子被砸,當場死亡!我聽說現場慘得很,橫飛的,那的被砸得稀碎。”
“這……”蕭如瑟猶豫片刻,道:“是意外嗎?”
王曉蕓道:“兄弟部門已經發出了公告,定為意外。起因是子突破界限,突然闖了拆遷中的海鮮市場,而且于挖掘機司機的視線盲區,最終被連墻帶人狠狠撞了出去。新源公司迅速組織公關,不僅主攬下了部分職責,而且積極和死者家屬協調,以160萬的代價將危機事件扼殺在萌芽狀態。”
“真巧!”
這一瞬間,蕭如瑟的腦中只有這兩個字,又是海鮮市場,又是4月18日,難怪乎莊嚴要去懷疑了。
莊嚴義正言辭道:“此案我們一定要介,為死者陳冤,還生者以公平!”
“胡鬧!”恰在此時,局長闖了進來,滿面怒容道:“鬧哄哄的,何統!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場!都給我閉。”
“局長!”莊嚴梗著脖子道:“我要帶隊去現場,請您批準!”
“閉!”局長道:“上面已經下了死命令,此事必須冷理,務必不能影響到新源海鮮銷售基地的建設項目。”
“可是……”
“沒有可是!”局長打斷了莊嚴的話,道:“事很清楚,死者違規進施工現場,從而導致死亡,負30%的責任;施工方未能及時發現死者,且縱挖掘機失誤,占70%責任。吳氏集團的吳總出于人道主義,主賠償死者160萬元,雙方已經達和解。小莊啊,春城每天都會發生大大小小的通意外,其中也有致人死亡的,難道我們刑偵都要介?該放手時就要放手,否則讓兄弟單位怎麼看我們?”
“局長,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我不冷,知道人命關天。但現在清楚顯示,這就是一場意外,與謀殺毫無關系!小莊,你讓我怎麼去爭取?再說了,事涉省級施工項目,就算要立案調查,也是由省廳出面,不到你!”
莊嚴是有些沖,但他不傻,局長的意思豈能不明白?他閉上了,委屈的,一言不發。
局長拍了拍他的肩,轉離開。
莊嚴無奈道:“都散了吧,該干啥干啥去。”
眾人三三兩兩地離開,里依舊低聲議論著新源地產的案子。
回到辦公室,莊嚴狠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這幾天,他過得太憋屈了!原本以為今天的案子會是一個新的突破口,誰料到卻被人捂了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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