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支隊會議室。

莊嚴道：“大家靜一靜，開個小會。”

高和王曉蕓等人早早就回來了，面平靜地坐著，不知道查得怎樣。

莊嚴點出高，道：“小高，你查得如何？有收獲嗎？”

“沒有。”高憨憨地說：“不對，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吧。頭兒，你支的招兒的確有用，按照你的安排，我帶人重新調查了三名害人死亡前一周的足跡。通過走訪和調看監控，我發現，們三人都去同一家化妝品店，買過不護品和化妝品。”

“哪家店？”莊嚴問道：“查過店監控嗎？”

“婷悅化妝品代銷店，店的監控顯示，三名害人一周都顧過這家店。尤其是陳敏，一次購買了兩萬多元的全套護品，真夠奢侈的。”

“有貓膩。”莊嚴道：“陳敏只是個前臺，以的收怎麼舍得購買如此昂貴的護品？”

“頭兒，我查過了，刷的信用卡。”

莊嚴搖了搖頭，心中十分不解。

王曉蕓道：“這很正常。陳敏獨自一人生活在春城，平時沒什麼大的開銷，投資在自己上不算什麼。我通過網絡，查詢過的消費記錄，結果讓我大吃一驚。”

“仔細說說。”

“陳敏花錢大手大腳，頂級護品、香奈兒的包包、寶格麗的珠寶、迪奧的小子，僅僅今年，的總消費已經超過了三十萬！”

“三十萬？一個前臺能賺多？”

“陳敏的工資是每月4000元，加上年終獎，全年收不會超過六萬元！”

“這……有男朋友？”

高聽了這話，撇著道：“頭兒是不相信我啊。我可以肯定，陳敏絕對沒有男朋友。這個人非常奇怪，幾乎沒有出過春城，鐵路、飛機都沒有購票記錄；至于開房記錄，我也沒有查到。如果談了男朋友，就算是刻意瞞，總會有些蛛馬跡可循的。”

王曉蕓補充道：“小高同學說得對！陳敏申請了很多金融貸款，上背負著五十多萬元的債務！”

“這麼多？！瘋了嗎？的同事不都在說膽小向嗎？竟然不聲不響地欠下了高額債務！陳敏的死會不會和這些債務有關？五十萬的外債，讓陳敏背負著巨大的力，日復一日，終于有一天扛不住了，選擇了服毒自殺。”

“呵，”蕭如瑟輕笑一聲，道：“莊隊真會開玩笑。你見過有人爬到冰柜里自殺的嗎？”

莊嚴面微微發紅，喃喃道：“我這不是大膽推測，小心求證嗎？”

蕭如瑟道：“你還是不了解人啊。現在的年輕人，上掏不出三五百，卻又覺得五六十萬不算什麼錢。以陳敏的消費習慣來看，癡迷于奢侈品，幻想著過上富豪的生活，卻又苦心經營著向純潔的人設。這樣的一個人是絕對不會為了五十萬去自殺的！”

“原來如此。”

“不過，這次排查能夠發現此點，還是非常有價值的。如此一來，我可以重新定義陳敏了。”

莊嚴點頭表示同意，又問道：“朱蓉蓉呢？”

高回道：“朱蓉蓉沒發現什麼問題。去店里購買的是嬰兒霜，應該是給兒用。生下兒后，朱蓉蓉主從單位離職了，在家里當一個家庭主婦，負責照顧小孩和丈夫的生活起居。朱蓉蓉和丈夫非常恩，平時除了購買生活必須品，幾乎足不出戶。”

王曉蕓補充道：“朱蓉蓉的消費記錄很正常，都是些柴米油鹽。”

“還有嗎？”

“暫時只查到了這些。”

“蕭專家，你有什麼看法？”

蕭如瑟站了起來，道：“我作為一名心理咨詢師，原本是不應該對你們辦案方法指手畫腳的。既然莊隊讓我說，那我就簡單聊兩句。第一點，既然局里面沒有同意并案理，我建議你們先不要把三個案子混在一起查。這樣既能夠節省警力，又可以重點出擊，盡快找到突破口。”

莊嚴問道：“蕭專家認為我們應該先查哪個案子？”

“這就是我要講的第二點。”蕭如瑟道：“這三個案子中，118案中兇手暴的信息最多，容易找到突破口。至于陳敏案和朱蓉蓉案，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特質；尤其是朱蓉蓉案，兇手干脆利落，狠辣殘忍，有一定的可能是激殺人。眾所周知，命案中，激殺人是最難以偵破的一種。我建議把重點放在118案中。”

莊嚴鼓掌同意。隨后，他將上午的走訪結果在會上說了一下。

“我覺得許惠芬很可疑，”蕭如瑟道：“我提議，可疑將突破口放在的上！”

高道：“鄭局長家的保姆？看起來蠻淳樸的啊。”

蕭如瑟道：“我和莊隊走訪的時候，鄭鈴麗的父母多次發生爭吵，通過仔細觀察發現，他們爭吵的點都落在許惠芬的上！許惠芬絕對不簡單。”

莊嚴道：“我同意蕭專家的看法。許惠芬太冷靜了，冷靜得不像一個農村進城的保姆！就像鄭鈴麗母親說的那樣，或許鄭鈴麗離婚真的和許惠芬有著不可分的關系。”

“不能吧。”高疑道：“那保姆看著也就一般，年齡應該比鄭鈴麗的老公大，他們怎麼會搞到一起去？”

“這就要問許惠芬了。”莊嚴笑道：“這樣吧，吃過午飯后，小高把許惠芬到隊里來，我們進行個正式的問詢。”

“好的頭兒。”

“至于228案和338案，暫且擱置，我們優先全力偵破118案。我相信，118案破了，另外兩件案子一定會真相大白。”

“頭兒英明！”

“散會吧。”

出了會議室，莊嚴停在走廊里，歪著頭問蕭如瑟：“專家，今天有空去食堂吃飯嗎？”

蕭如瑟笑著說：“就這麼想請我吃飯？”

“對啊。”莊嚴道：“我給你帶來了這麼大一個麻煩，總得表示表示吧。”

“就在食堂表示？”

“沒辦法，誰我是個窮警察呢。”

“走吧。”

“好咧，多謝賞臉。”

兩人一前一后，向著單位食堂走去。

高等人悄咪咪地跟在后面，好像發現了什麼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