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明猶豫了一下。

周悅又把本子合上了：“馬文明，我不欠你的。”

馬文明木著臉走出了鋪子，白芳芳對著他的背影無聲地罵了一串，到底還是跟了出去。

周悅搖搖頭，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來。

無恥慣了的人，他不可能突然轉，這白芳芳先前已經鬧了分手，還鬧得那麼決絕鬧得人盡皆知，最后竟然還是陪在他邊……再加上白芳芳剛才對著馬文明背影咒罵的行為，周悅幾乎可以肯定，白芳芳是被的。

“這個姓馬的，一家都是神經病。”周時新在柜臺后說，“那個芳芳對吧？我之前覺得不錯，沒想到最后會挑了馬文明這種人。”

周悅抿了抿：“上次我聽說，馬文明最多還有半年命，現在都過去兩三個月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解了。”

雖然這麼說有些無，但是對于白芳芳來說，馬文明離開，對來說確實是解。

在國外時不能上國的件，回來這兩天又忙著整理筆記與調研資料，周悅本沒時間登直播的那個號。

于是趁眼下能稍微空出手來，登了上去。

一看關注人數，周悅嚇了一跳，記得出國的時候，的關注人數還不到兩萬，現在怎麼突然有五萬了？

在國外的這十天，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嗎？

后臺塞滿了私信，周悅看了一百多條才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原因一：程知卓將在殯葬街的那場科普分十幾個視頻用壽店的賬號分幾批發出去，加上一些比較噱頭的推廣方案，短短兩天時間就替吸了不；

原因二：小梁總將在倫敦走的那兩場秀的視頻發回國，給一個做新運行的朋友做了推廣，那位朋友在每條推廣里都艾特了的ID。

原因三：在倫敦遇到的那位龍老師在他的微博上寫了篇小作文，說了他在倫敦遇到周悅走秀并質疑轉型并被事實打臉的過程，小作文的最后說，他還是不相信周悅能秉持初心，于是他的學生，他的支持者們，都來關注，充當監督者。

當然，不管這些人是因為什麼而關注的，現在的關注度與影響力，已經跟一開始時不一樣了。

想辦一場壽秀，但是目前，時機還不。

但是再多開幾場知識科普活還是可以的。

下午兩點，周悅做完直播下來，發現小梁總給發錢了，數額比合同中注明的酬勞要多出不。

周悅連忙退回去，結果小梁總說，這是給的提。

“我聽陳總講，你以前都是跟你老板按比例拿分的，我也不能占你的便宜。”

“梁總，我這次能出去主要是長見識，我還沒謝謝你給我機會，怎麼還能要你的提？”

“一碼歸一碼，你就別退了！對了，康奇那邊還會給你賠償，我談下來后會把賠償金給你，不過他那人記仇的，你自己小心點。”

“謝謝梁總。”

賬上原本不寬裕，小梁總的錢款一打進來，周悅就覺自己的底氣足了。

高興地對爸喊：“爸，我剛剛收錢了，今晚下班我們去買蝦和蟹吧！”

“想吃魚生嗎？”

“想！”

“阿卓今晚不值班吧？”

“應該吧。”

“你問問他，不值班的話就到家里吃魚生！”

“我把曉夏和心妍也來，我的禮還沒送出去呢！”

下午六點半，周悅和周時新買了一大堆食材回到家時，程知卓已經來了，江曉夏和鄭心妍也來了，三人進來就要幫忙，周時新只點了程知卓進廚房。

鄭心妍剛放學沒多久，今天語文和數學都有作業，為了不影響周悅和江曉夏聊天，乖巧地上去二樓寫作業。

周悅回房拿了兩份禮，一份給鄭心妍，另外一份給江曉夏。

江曉夏接過禮，往廚房方向瞥了一眼：“比起你的禮，我更好奇你跟程隊。”

“我跟程知卓？這有什麼好好奇的？”

“你們出國之前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

江曉夏嘖了一聲：“要是沒有吵架，程隊怎麼會三更半夜給我發微信，問你有沒有跟我聯系。”

周悅抿。

“我聽說剛談是這樣的啦，吵一吵，更好，要是不吵不鬧，只是冷戰不說話，那再深的也會變淡。”

“流，通，是增進所有的唯一至勝法寶！”

這句話，周悅深以為然。

正當要點頭時，江曉夏又來了一句，這一句差點弄得一頭栽倒。

江曉夏語出驚人：“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睡覺！”

湊過來極其小聲地道，“一回國就和好了，說吧，這兩天跟程隊來了幾回？”

這江曉夏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周悅連忙捂：“沒有！”

“再不待，我可就要在你臥室裝攝像頭了哦！”

“不要胡說八道了，再胡說八道我跟你絕……”

剛好程知卓從廚房出來找一樣東西，剛好看到周悅面紅耳赤的樣子，他不莞爾：“這麼小聲，說我壞話了嗎？”

“沒有！”

江曉夏大聲答，“我們在理討論你的時間、呃！討論你做飯需要多時間！我們肚子了！”

周悅覺得自己真是友不慎，這江曉夏，怎麼這麼會扯呢？

笑笑鬧鬧了一會，周悅說起正事：“曉夏，我打算再搞一次科普活。”

“可以啊，需要我幫手就隨時開口。不過我聽說上次不太順利，觀眾沒幾個。這會不會影響你的心？”

“不會，但是如果觀眾多些，我會更有熱。”

周悅笑瞇瞇的，“等忙完這陣，我就做計劃，到時候你來幫我。”

“行！”

程知卓又找了個借口出來，看到周悅笑瞇瞇的樣子，他也跟著笑開來。

一頓飯吃到晚上九點，所有人都喝了酒，程知卓陪著周時新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最多，結束時已經醉著睡過去了。

“他喝醉了，今晚就在家里睡下。曉夏，心妍，你們兩個也留下，樓上有三個客房，你們隨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