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如意聽著他話里明里暗里的敲打讓別管公司的事,僵的點頭說是。
李董事念叨到初老爺子有些傷懷:“我大哥英明一世,做后人的可一定要繼承他的風。可惜我大哥這輩子過的苦,福也沒多久……眼看著小初夏都長這麼大了,他怎麼能走了呢!誒,小董啊,小初夏在A城還好吧?怎麼也不回來看看我老爺子?沒夫家欺負吧?嗨!我想多啦,小初夏聰明著呢!自己的東西不可能會被別人搶走的。顧家要是真這麼不要臉,我們幾個老頭子也不會答應!”
他笑瞇瞇的敲打著董如意。
他們不一定多把初夏當回事,但是他們敬重初老爺子。他們的姿態已經很明顯了,初老爺子的意愿他們幾個老董事一定會支持。董如意他們想不認賬,對不起你們是哪只土撥鼠?
董如意不甘的反駁一句:“老爺子太寵初夏這孩子了,沒輕沒重的,小孩子拿這麼大一筆錢,我和爸爸都很擔心。”
李董事笑瞇瞇的擺了擺手:“不小了,家立業為什麼家在前?因為家了就是大人了。小董你別擔心,初夏有分寸的。就算真的敗了,那是的錢,怎麼來都是應該的,別人說不上閑話。小董啊,做父母的也不要心。孩子大了啊。”
李董事這種商場爬滾打出來的人,對上董如意這種段位的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初遇在一邊看著,沒說話。對于這個結果他樂見其。作為兒子有些話他并不能對母親說,但是李董事他們就不一樣他們有的是辦法讓母親老老實實。
果然,雖然心里不服氣,但是董如意不敢說什麼。隨便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初遇跟李董事道謝,謝他幫忙敲打母親。
李董事拍了拍他的肩頭:“小伙子,男人應該想辦法去解決問題,千萬別學你爸,凡事聽人的話像什麼話?你母親,你人,你兒,都不能左右你的決定,因為你是一個集團的董事長,知道嗎?你爺爺以前教我們,決定之前深思慮,決定之后絕不轉移。多學學你爺爺。”
初遇點頭,再次向他道謝。
這天之后,初遇也學會了一個道理,有些事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經過李董事的敲打,董如意老實了很多,再加上被初遇冷臉對待了好幾天,終于沒有再張口閉口的要初夏把份吐出來。
初遇看的滿意,決定讓初夏回來住一段時間。雖然理智知道他們家這況關系很難修補,但是又還想再試試。
關于初夏的病,他著手調查了一些。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初夏這麼年的確在斷斷續續的接治療。最開始似乎是七八歲的時候,那時候去的特別頻繁。
一方面他自責于這些年本沒有發現初夏居然有這麼長的病史,一方面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病在爺爺投大量力之后,這麼多年依然還沒痊愈?
因為上次的不愉快,他去接初夏之前不僅給初夏發了信息,順便還告訴了顧朝。
他并不相信顧朝有多麼多麼初夏,但是直覺告訴他顧朝絕對不會傷害。
多可笑,生養自己的父母想方設法的要奪走自己的財產,反而是只相了幾年的丈夫耗費力去保護。
出乎意料的,顧朝并沒有反對初夏回娘家,但是他給助理代好工作也跟著初夏走了。
初遇:“……”我要跟妹妹培養你哪來回哪去好嗎?!
自然不好。顧朝現在看他的眼神雖然沒什麼異樣,但潛意識姿態防他跟防賊沒什麼區別。初遇自己理虧在前也只好打碎牙和吞了。
董如意真實想法不得而知,但是有顧朝在初夏邊沒笑也要裝出三分來。這個家自初夏回來之后氣氛怪異,就好像一道自以為結痂的傷疤終于破底下卻全是膿水。
避而不談的痛總是會有直面的一天。
初老爺子生前居住的老宅也在他給初夏的產里。難怪那個時候忠叔對初夏說了那番話,或許他是無意而為,又或許他在特意提醒初夏,的爺爺給留了東西。初夏不擅長思索這些彎彎道道,而這位老爺子追隨家主多年也不是會魯莽坦誠的人。
此時他見初夏回來顯得非常高興。
這位小小姐是在他眼前一點點長大的孩子,雖然孤僻、神狀態不穩定,但是在他眼里依然是最好的姑娘。
“姑爺,小小姐……”趁初夏不在,忠叔將顧朝拉到茶室跟他聊天。他言又止,好像在某種忌。
顧朝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不用擔心,前幾天我帶去找過宋醫生,醫生說現在況很好。只要不被刺激,慢慢會全好的。”
忠叔不住的點頭:“好,好,這就好。姑爺你費心了。要是……”他說到這突然哽咽:“要是老爺知道,他終于能放心。我就怕我死之前看不到小小姐病好的這天……”
顧朝忍不住浮想,如果那個老人還活在這個世上他會喜歡現在的初夏嗎?
會喜歡的吧,這麼乖的姑娘。
這對爺孫都不是擅長表達的人,他去世后初夏一直很憾。
他的死因是肝癌。
那時候他把他到書房要他盡早跟初夏結婚。
書房里兩張書桌,一大一小。小的那張桌面上有張寫滿面的小楷,臨的《后赤壁賦》。字跡秀氣飄逸,一看就知道出自姑娘的手筆。
他盯著看了會,初老爺子突然出聲:“顧家小子,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說……如果你不討厭初夏,就跟盡快結婚吧。”
他當時愣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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