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進程緩慢,讓整個人似乎都泡在溫熱的水里。
舒服得都要犯困了…
喻京奈僅有的意識還在腦海漂浮,想著如何同梁硯商解釋那天的事,然而男人卻偏要把那為數不多的清醒也拖拽到谷底。
就這樣,梁硯商生生用連綿不斷的吻,把喻京奈哄睡了。
他翻下床的時候有點狼狽,在浴室獨自待了許久才出來。
回了臥室后,梁硯商在床邊停了停。喻京奈睡得正,呼吸清淺,睡相很漂亮,就像只是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唯一不老實的是踢了被子,一條胳膊在外面。
梁硯商笑了笑,彎下腰作小心地把喻京奈的手臂放回去,又輕輕掖好被角。
見嚴嚴實實地窩在被子里,梁硯商才安心下來,退出房間。
他去了趟車庫,從車子后座拿了點東西回書房。
加上之前從樟夏拿回來的,一共厚厚的六本冊子擱在梁硯商的桌子上。
上回和喻京奈去樟夏,其實不僅僅是看閃了腰的周文亭。
那時喻承平借和梁硯商下棋的借口,把梁硯商去了自己的書房。書桌最下面上了鎖了一個柜格里,有本寫著[奈]字的書。
聽喻承平說,在喻京熹和喻京奈出生后,宋明昭和喻遠都給們做了長冊。
剛開始其實只是嬰兒長冊,后來宋明昭舍不得停下記錄,這幾個冊子便了兒們的長手記。從出生前全家人期待溢滿的時候,一直記錄到十八歲人禮那天。
喻京奈這里,一共有六本。
最后一本在樟夏,喻承平和周文亭的手里。
其實們這里記錄的一本已經超過了十八歲,和前五本也稍有不同。那時候的喻京奈獨自從京市來樟夏跟著周文亭學陶瓷,在周文亭和喻承平這里,喻京奈還是個從頭開始的小姑娘。
喻京奈出發樟夏的前一天,家人們瞞著喻京奈開了個小會。
給喻京奈把記錄冊做下去,從長冊變陶藝路的修學冊是喻京熹的主意。
說妹妹從小慣是個穩不住的子,居然愿意靜得下心去學陶瓷,無論結果如何,必然是段特別又重要的旅程,這樣的日子是得好好記錄下來的。
不比喻京熹的穩重獨立,喻京奈從小就是個哭鬧黏人的子,出發樟夏這事兒,大家都不放心。最后還是喻京熹喂的定心丸,左右就一句話,奈奈可以,相信奈奈吧。
于是背著喻京奈,這本冊子誕生了。
直到喻京奈重回京市前,這本冊子還在記錄著,喻承平和周文亭一直在想怎麼把這東西給喻京奈,后來他們見到了梁硯商。
他眼里對喻京奈的是太過清晰可見的東西,既此便有了主意。
他們把這東西給梁硯商,是想告訴梁硯商,要好好著,護著,疼惜著他們的孫,兒,和妹妹。
今天晚上梁硯商假借工作找了喻遠,是為了拿到前面那五本。
當喻遠笑著把那厚厚的幾摞找出來的時候,他笑著說了句打趣的話。
“奈奈的人又多了一個。”
這五本被喻遠找人放在了梁硯商的車上,又被梁硯商帶回了南山郡。
六本整整齊齊,被保存得極好。
梁硯商坐在桌前,作輕緩地打開那些他沒有參與的,喻京奈的人生。
[奈奈出生了,哭聲好大,看來家里以后有的鬧騰。——宋明昭]
[終于見到奈奈了,皺一個,看起來丑丑的…不過看在是我妹妹的份上,姑且說可吧。——喻京熹]
上面是張剛出生的嬰兒配圖,紅紅的臉蛋,正嚎啕大哭。
梁硯商眉眼漫上溫和的笑意,繼續往后翻。
[奈奈兒園之旅的第一天,在兒園門口抱著車門狂哭了三十分鐘,我的寶貝哦,哪里來的這麼多眼淚。——喻遠]
[奈奈怎麼哭這樣,我當時可沒哭吧…得回去翻翻我的長冊…我一定不是和一樣的哭包。——喻京熹]
……
[奈奈終于上小學了,開學第一天嫌校服丑,怎麼都不穿,愁啊!——喻遠]
[第一次被家長,老師說奈奈打了個跳山羊的男生,急得我趕趕過去,還好我的寶貝沒掛彩。對了,奈奈整他是為了給班上的生打抱不平,正義乖寶!——宋明昭]
[去看奈奈被家長的熱鬧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奈奈這個表,像只兇的貓,不愧是我妹妹,夠英勇!下次還敢!——喻京熹]
……
[奈奈小升初報到第一天,終于不再是以前開學就板著臉狂哭的小屁孩了,給買個什麼開學禮好呢。——喻京熹]
[奈奈第一次因為考試沒考好哭了,一邊哭一邊不讓我拍,怎麼那麼搞笑,我一定要多拍幾張
。——喻京熹]
……
[奈奈考上喜歡的高中了,我來看看學校環境怎麼樣,瞄了一圈,我寶貝是最靚的高中生,和熹熹當初一樣。——宋明昭]
[認真學習的奈奈,高中力有點大啊,寶貝臉上都冒痘了。——喻遠]
……
[寶貝今天年啦,穿著熹熹給買的漂亮子,兩個漂亮兒。——宋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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