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特別滿意！秦總費心了！”

“那就好！”

嘟嘟嘟……

秦風掛斷電話的同時，外面保安部的已經來敲門。

“唐小姐，你現在已經不是副總，請你收拾下東西……”

“我知道了！”

降職公告比想象中發布的更快，一時間整個公司都知道我從高層跌落。

在保安的監督下，在一眾吃瓜同事的八卦聲中，我這位昔日副總，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紙箱子，到了后勤部最偏僻靠著洗手間的工位。

“老天爺，這是一下子從天堂被踹下地獄啊！看來傳說是真的，唐思真的跟金總有一，這是失寵了！”

“都混這樣了，怎麼不走呢？要我可沒臉在公司待下去！”

“呵呵，肯定是還想修復關系啊！萬一哪天使點狐功夫，老總又淪陷，嘖嘖嘖……”

“瞎說啥呢？我可聽說，唐思是背著老總在外面還有人，被人堵床上了，你沒看胳膊上掉痂的傷疤嗎？據說就是被抓的時候打的……”

“你這不合邏輯啊，我覺得應該是男人被老公發現，才挨了打，然后老公經濟封鎖，這才不敢辭職……嗯，一定是這樣！”

“這麼刺激啊！”

從前，這幫人說我八卦，雖然經常被我聽見，卻也是，現在我從神壇跌落，這一個個就再無顧忌，就差趴我桌子上懟臉說。

從中午說到下午，一直到下班都沒停。

我收拾東西要走了，那幾個還堵在過道叨叨咕咕。

我咳嗽一聲，走過去“各位可以了，你們嗓子不干嗎？要不要我請你們喝茶？”

被我這個當事人懟了，那幾個才稍稍收斂，之后倒不是大聲說了，改小范圍竊竊私語。

“切，神氣什麼呀，破鞋一個，就剩臉皮厚了！”

“誰說不是，以為自己長的材好，就能一直得意，夜場那些長的都不差，還不都是被人玩兒的貨……”

不說倒好，這一說更難聽了。

我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但人的忍耐力總是有限度的。

“夠了……沒完了是嗎？”

我把中午喝剩下的茶，一把摔在桌上，茶濺的到都是，那個才老老實實閉了。

可我這頭鎮住這幫碎子，正要離開，后勤部的助長張雪華突然從后住我。

“唐思，你留下，今晚加班！”

“我……”

“怎麼你有異議？不要以為后勤部很閑，這是全公司事最繁雜的部門，要是習慣不了，趁早走人！”

這話說的是真不客氣，放以前我肯定轉頭就走，話都不會多說一句，可現在不一樣了，我走不起，那個被男人寵壞了任的唐思，要開始學會低頭了。

之后張雪華，把最近兩年后勤部的報表資料，全都搬到我工位，足足兩個大箱子，讓我明早之前整理好。

我覺自己要瘋了，卻只能佯裝淡定，說一句“沒問題！”

那幫八卦終于走了，走的時候，我還依稀能聽見，們里念叨著“掉了的凰不如”。

我從來不是什麼凰，也不是，我就是個欠下風流債的人，現在為我當初的沉淪放買單。

不就是干活嗎？不就是整理資料嗎？

我剛職風行的時候，也是這樣被人隨意使喚，記得那時候我的頂頭上司，想潛規則我，一開始對我特別好，各種照顧獻殷勤，但當我明確想法，拒絕他那齷齪要求后，那貨就翻臉了，把所有臟活累活都砸我上。

我記得的那時連續半個月都加班到十二點，刷馬桶的活兒我都兼職干了，到最后那貨拿我沒轍，也就懶得為難了。

所以跟那時候比，現在這點活兒算什麼？

我擼起袖子就開干，晚上干活的好，就是足夠清靜，不會有白天那幫八卦打擾，干起活來事半功倍。

就是十點時候，我的厲害，前后背的。

期間林森打過好幾次電話，我都說快回家了，其實我自己清楚手里的活兒連一半都沒搞完。

十一點十分，林森的電話又打了進來，我知道他是擔心我，但我不能跟他說我今晚回不去了，不然他可能會找來。

“喂，老公我這快了，你先睡吧！”

“真的快了嗎？你兩個小時之前就是這麼說的！”

“這次真快了！”

“小騙子！你現在下樓。”

“啊？”

“快點，你忍心讓我這傷員，在樓下站太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