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應了聲，看了眼程頌。程頌一頓，他倒是沒什麼表地收回目，繼續同老爺子說著休假的打算。

晚飯后，程頌本來是要直接回學校的，但因為答應了蘇婧要給帶程二的簽名照，需要改道先去趟陸遠那兒。

沒想到的是，陸遠一看到，先樂了：“今兒是什麼風，你還跟程風前后腳，這是來我這兒對接暗號來的？”

“我哥也來了？”

“真不知道？”陸遠嘖嘖兩聲，從吧臺下拿出幾張簽名照輕拍腦袋，“上午經紀人剛送來的，還別說，程二這東西拍得還人模狗樣的。”

“......”

程頌沉默幾秒，正要說話，陸遠看向后：“行啊，程小三，敢是來我這兒約會的？”

愣了下，同時，旁有人輕叩吧臺：“牛，多謝。”

悉的聲線，程頌眨了眨眼，“你怎麼在這兒？”

晏寧也沒想到會在，似無奈地笑，接過張一健的牛遞到跟前：“不許喝酒。”

程頌一愣，忽地想到自己強吻他的事兒，理虧地點頭。他又笑，“我還有事要聊，自己一個人待會兒，等會兒送你回學校，嗯？”

正要說自己回學校就行，倏地想到什麼，拉住他的襯衫袖口：“你不會是，和我哥有約吧？”

“嗯？”晏寧眉眼輕挑，程頌默不作聲地看他會兒，他又道：“沒事兒，簡單聊聊。”

“......”程頌想到程風之前在學校門口見他，恨不得要手的模樣，想了想，還是松口：“那你有事記得給我發消息，我上去拉你下來。”

他低笑出聲：“想什麼呢。”

程頌眨了眨眼，沒說話了。晏寧握了下指尖，抬腳往樓上包廂去。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陸遠忍不住咳了聲：“現在就開始護短了？”

“......”

程頌慢悠悠看他眼，低眸咬著牛杯沿。陸遠又嘖嘖兩聲：“哎，我問你，要是晏寧和你哥同時掉進水里，你救誰？”

程頌：“......”

正端酒的何華腳下險些不穩，一臉詭異地看向自家老板，張一健也一臉一言難盡。

這問題，可真夠俗的。

程頌白他眼，須臾，疑又認真地挑眉：“我又不會游泳，他們這種上天下海的，需要我救嗎？”

陸遠沉默幾秒，“要是和程二呢？”

程頌真的不想理他了，喝了口牛。沒幾秒，在陸遠目下還是開口，敷衍道：“誰都不救，狗一般也都會游泳。”

“......”陸遠想了想，半晌，頗認同道：“別說，還真是。”

張一健：“是什麼？”

陸遠嗤笑：“狗都會游泳。”

張一健：“......”

程二哥好慘。

但陸遠顯然是周末太閑了，他自己調了幾杯酒又隨便說了個桌號，讓何華送人。

程頌回復著宿舍群里的消息，就聽見陸遠又鍥而不舍地追問：“那程老爺子......”

他話沒說完，程頌倏地出聲：“沒有人比我爺爺重要。”

神肅穆又認真，陸遠愣了下，倒是收斂了神，“急什麼，真不喝酒？”

程頌緩了緩，搖頭：“不喝了，昨天剛喝過，還有點難。”

“行。”

陸遠繼續從酒架上拿了瓶威士忌，自己倒了杯喝著。

后門幾個人進來時，程頌沒在意地往后瞥了眼，掃過悉的臉時，稍稍驚訝。

王則昊等人也有些驚訝，嘿巧了，這是什麼緣分。

幾個人忙此起彼伏地了聲“小嫂子”，程頌頓時眼皮直跳，小嫂子？這是什麼稱呼……

“不對，我總覺得有點眼啊。”王則昊點了杯酒，又轉頭盯著程頌，半晌沒想起來。顧蘇言瞥他眼，沒什麼興致地提醒：“去年，酒吧。”

“哦。”王則昊頓時想起來了，“對，是去年就在這遇見過。”

顧蘇言：“……”

程頌抬了下手，“我程頌就好。”

王則昊點頭，他后幾個人也點酒，程頌剛要挪位置，豈料王則昊倒是健談的：“小嫂子，聊一下，怎麼看上晏寧的？”

程頌：“？”

頓了頓，十分坦誠地思索著：“臉？”

王則昊一哽，陳嘉樂出聲：“沒想到啊沒想到，晏隊還有靠臉吃飯的一天。”

其他幾個人也笑。

陸遠聽出了這些都是晏寧的朋友，頓時懂了，他直接讓人開了卡座：“我請客。”

“這倒不用。”王則昊擺手，何華帶著他們去卡座。程頌本來要繼續待在吧臺，可耐不住這幾個人強力邀請，也著頭皮被迫跟了過去。

-

包廂里燈沒開，晏寧推門進去，昏暗暗一片。他單手在長兜里，直視昏暗中從沙發上站起的程風。

拳風過來時，晏寧下意識要出手攔，可須臾，他抿起角，神平靜地沒。

角被拳頭狠狠招呼，他不控制地后挪半步。

程風聲音冷著，怒意被抑了很久：“從一開始，就你小叔。”

他忍不住咬牙切齒：“禽。”

晏寧靠在包廂門，看著他。見程風沒再有手的意思，他手按了包廂里的開關。亮起來時，程風看了眼他角，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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