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頌睡了？”蘇婧聲音得低，怕吵到，“還想跟說個八卦呢！”

李微微開了衛生間的燈，沒開這邊的，“明天再說？”

程頌抬手了下額頭，正打算出聲，又聽見蘇婧抑著激：“不行，我還是得醒。”

“......”程頌沉默幾秒，忽地開口：“這會兒沒睡。”

蘇婧嚇了一跳，很快宿舍的燈被打開。仰頭盯著程頌：“你知道今天陳韶說了什麼呢？”

“他跟你求婚了？”

程頌想了下。

“還沒畢業呢，求什麼婚！”蘇婧白眼，倏地，李微微過來。深吸口氣，像是要說一件很鄭重的事兒，緩了幾秒，盯著程頌：“你知道你那個酒吧絕是陳韶他們班一半人的偶像嗎？”

程頌愣了下，慢半拍地想到宋子義，還有今天，失態的陳韶。

“那你知道為什麼嗎？”蘇婧問，賣了個關子。

不知道是不是藥的作用，程頌嗓子發干，沉默幾秒：“......為什麼。”

“我也就好奇問了下，”蘇婧說，“你那酒吧絕的履歷絕對牛，牛哄哄的那種！這種人沒有清傲到不可一世，都讓人覺得浪費。直屬軍校研究生畢業，跟著導師做過國家保級項目的那種，還沒畢業分配，就被科研所要人。不過后來科研所也沒去，就沒人知道他到哪了。”

“然后呢？”李微微好奇。

“后來我真不知道了，可能有些涉及保吧，陳韶就說了去年六月份，他們教員拿晏寧他們那次的行當做教科書。好像救了很多包括境境外的很多人，而且，就是那次行才......”

戛然而止，沒再往下說，程頌抿了下。

“趕洗漱睡覺吧。”忽然開口，蘇婧瞄眼，被李微微拉著去了衛生間那邊。

程頌徹底不困，腦中清醒了。蘇婧的話，讓心里發悶。

想過問程風，也想過問晏西然，又或者是蘇堤，去認識晏寧從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從沒想到，會從蘇婧的口中聽到些許細枝末節。

可現在知道了，又覺得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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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好在隔天一覺醒來，覺得上頓時輕松不。沒等鬧鐘響，程頌就輕手輕腳地手下床洗漱。

剛到家，就瞧見程二伯和二伯母也在，想著昨天程二的話，轉告了下。二伯母無奈，不滿道：“整天不著家的臭小子。”

程二伯也聽到了，笑得無奈：“是不務正業，他那沒正行的......”

吃過午飯，程二伯夫婦問什麼時候回學校，順道送過去。

程頌想了下，說了時間，又轉頭從雙肩包里拿出在余川買的小工藝品遞給林萍。

“給我的啊？”林萍驚喜道，溫接過，抬眼見程建邦和老爺子都看了過來，林萍笑了，“我回去再拆，頌頌帶的禮，可不能給你們看。”

“就是個小工藝品。”程頌忍不住抿起角笑了下，林萍眉眼上揚，“要不把程小二丟了吧，有頌頌就行了。”

“......”程頌沉默幾秒，突然后悔沒開錄音。

林萍是真開心，手里拿著禮，端詳著沒拆。程建邦倒是寬厚地笑笑，瞥了眼老爺子，別有所指道：“頌頌，只有你二伯母有啊，伯父都沒有，這可不公平啊。”

“......”程頌被噎了下，“我實習工資不多的......”

“行了。”老爺子忽地開口，看向程建邦，“還走不走了？”

“走。”程建邦應了聲，老爺子轉頭上樓，程頌忙出聲：“爺爺。”

老爺子腳步稍頓，回頭看，神一貫嚴肅，程頌抿了下，拿出另一個盒子遞過去。老爺子臉沒變，自然地看了眼，手上沒太在意地接過，還開口說了句：“實習工資不多，還浪費這錢干什麼。”

語氣沒太好，手上卻握住了往樓上走。

程建邦夫婦對視一眼，忍著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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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雪場設計收尾，秦青青和二組的另外兩個人，負責和施工團隊對接。程頌這邊要提前準備付的文檔，還有新項目的設計資料，一直忙到周五。

周五這天，難得回來早。煲完電話粥的蘇婧忽然盯住，一臉神兮兮地：“頌頌，你跟晏男神最近有沒有什麼進展？”

自上回之后，和李微微一致覺得，“酒吧絕”太辱沒了陳韶偶像，遂現在提到，默認為晏男神。

程頌一愣，慢悠悠地靠在臺旁：“沒有。”

從晏寧上次送回宿舍到現在，也才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剛回來的李微微也詫異：“沒進展？上回你倆不都一起孤男寡共一夜了嗎？”

“咳咳咳。”程頌猛地被嗆到，緩了緩，慢悠悠瞥眼，“微微，我怎麼覺得你談之后，講話都開始馬賽克了。”

而且哪有一夜，只是在從大禮堂到醫務室，再從醫務室到宿舍這一段路而已。

李微微：“......不是，上次校慶回來的路上，我聽蘇蘇是這麼說的。”

蘇婧一個激靈：“微微，無啊。”

程頌：“......”

睡前，程頌側躺在被窩里，下意識地點進了通訊錄，想了想，正打算長按晏寧的聯系方式把備注改一下，手一抖，直接點擊了下，頓時就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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