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兒醒過來的時候,沒料到,一個掌驟然落到臉上。
捂著火辣辣的側臉,整個都懵住了。
難以相信的回頭,喬悅兒看向貴氣溫婉的貴婦人,“媽,你干嘛打我?”
何雅穗憤然道,“我打你這一掌,是讓你長點腦子!”
長點腦子?
喬悅兒不明所以,“我怎麼了?”
何雅穗怒不可遏的冷冷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
喬悅兒委屈至極,眼眶都紅了起來,“我不懂。”
才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連是什麼狀況都還沒分清,哪里知道何雅穗在指什麼。
看茫然又委屈的樣子,何雅穗氣得膛里像有一團烈火在灼燒,“我跟你說過多次,讓你別跟顧清綰鬧矛盾,你就是聽不懂是不是?”
終于明白在惱怒什麼,想起昏迷前自己跟顧清綰發生的激烈沖突,喬悅兒忽然啞口無言了。
“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說過,無論跟顧清綰發生什麼矛盾,你都要忍一忍,別和鬧的不愉快!”何雅穗妝容致的臉上寫滿鐵青的怒意,“可你居然還想對手?我那些告誡,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是吧!”
喬悅兒垂下視線,委屈的咬了咬,“如果不是先辱我,我也不會氣得想對手。”
“顧清綰是誰?你又是誰?”何雅穗強勢道,“就算把話說得再難聽,你也給我著!”
就算顧清綰把話說得再難聽,也著?
何雅穗冷冰冰的憤然道,“如果你不了,現在就給我離開顧家,省得你做盡那些蠢事來拖累我!”
“媽!”喬悅兒心中憤憤不平,“你知道顧清綰都是怎麼說的嗎?說我是你帶過來的拖油瓶,還想讓我滾出顧家!”
何雅穗一怔。
“我是人,又不是沒有尊嚴的貓貓狗狗,連這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你讓我怎麼忍得下去?”喬悅兒越說越委屈,“如果不是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我怎麼會想對手?何況我不是也沒真的下手打嗎?你干嘛對我這麼大的火氣?”
何雅穗畢竟四十多歲,不像喬悅兒那麼年輕氣盛。
哪怕顧清綰那些話著實讓人臉上掛不住,讓人無可避免的心中到憤怒,但還是很快便恢復冷靜鎮定下來。
何雅穗著坐在床上眼眶泛紅的喬悅兒,語氣雖是沒了先前那麼惱火,但還是冷然著,“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去找顧清綰,是因為跟行淵的事。”
喬悅兒驟然語塞,嚨跟被什麼卡主一樣。
“我也跟你說過很多次,行淵不喜歡你,如果他對你有意思,不會這麼久一點表示都沒有,你何必再去熱臉冷屁,自討沒趣?再這麼著行淵不放,連我都替你到丟人現眼!”
“我……”
何雅穗本不想聽說什麼,阻斷道,“其他優秀的男人,又不是沒有,雖然你不是顧家的千金,可現在沾著顧家的關系,總歸還是能找到一些家庭背景不錯的人。”
“媽,他不一樣。”喬悅兒嚨哽咽的說,“其他男人和他本比不了。”
“他哪里不一樣?其他男人怎麼比不了他一個保姆的養子?”
縱然何雅穗也承認,江行淵在能力長相方面都很出類拔萃,可無論他如何優秀卓絕,在崇尚權力的看來,江行淵并不值得喬悅兒如此費心費力的討好。
何雅穗道,“不管他這個人怎麼樣,他在顧氏最高也只能坐到總經理這個位置,終究一輩子也只能為顧家效勞,是一個下人保姆的養子,不會再有更展的未來,你為什麼偏偏就對一個只能止步于此的人死心塌地,非他不可呢?為什麼就不能把眼放得更長遠一些,更有野心一點呢?”
喬悅兒不知道該怎麼跟解釋,聲音低弱了幾分,“我覺得行淵的份背景,好像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好久之前,有一次無意聽到,林媽對江行淵的態度畢恭畢敬的,言行舉止間好像頗為尊敬江行淵。
那怎麼都不像是,一個保姆對待自己養子的相模式……
懷疑江行淵有什麼特殊的份,跟林媽絕對不是養母養子的關系。
但何雅穗嗤之以鼻,“不管他的份背影是什麼樣,我只知道他現在只是顧氏總經理,沒法再爬得更高,而且他也不喜歡你。”
江行淵不喜歡,那他喜歡誰?
顧清綰嗎?
喬悅兒想起先前江行淵對說過,他已經心有所屬,讓不要再去找他,以免讓人徒增誤會。
剛開始不信,以為這不過是他又一次拒絕,隨口編造出來搪塞的話。
可現在看來……
江行淵可能真的心儀顧清綰已久?
喬悅兒越想越覺得不甘心。
看著的神,何雅穗仿佛悉了的什麼想法,毫不客氣的道,“不管行淵跟顧清綰之間到底有沒有互生愫,那都跟你沒什麼關系,你自己沒法讓他喜歡上你,是你自己能力不足,你想跟顧清綰搶他,你搶得過嗎?”
喬悅兒冷的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試?”何雅穗覺得自己簡直聽到了個笑話一樣,“你對他殷勤那麼久,他都沒有喜歡上你,如果他喜歡上顧清綰,你覺得自己有幾分能耐,能跟顧清綰搶一個男人?你還想試?”
喬悅兒備屈辱,“媽……”
“在你和顧清綰之間,我想但凡任何一個腦子不蠢的男人,都很清楚自己應該選擇誰。”
顧清綰不但比長得漂亮得多,最重要的是顧清綰的份。
一個顧家真真正正的千金大小姐,一個只是住在顧家屋檐下的外姓人。
這對比起來,簡直是種天差地別的鮮明。
誰會更加備吸引,誰更尊貴一些,男人更喜歡誰,不言而喻。
“你非要這麼自取屈辱想丟人,別說你是我兒。”何雅穗冷冷地說,“還為了個保姆的養子,差點要跟顧清綰大打出手,如果你真的手打了,今天就算你不想離開顧家,我也沒辦法留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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