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這些都不是漁該關心的事。

有了假期，口袋揣著五十塊，幫同學買包子，也包括那份，自己這五十塊錢自然就沒。

原本打算晚上上自習，去網吧玩一會兒的，突然休假，想去吃一頓好的。

就是這雨下個不停，漁最不喜歡下雨天。

“我司機來給我送傘了。”柯琰指著不遠，大聲道。

一個穿西服的年紀偏大中年男舉著雨傘跑來。

漁知道柯琰家有錢，父母都在首都打拼，有道士說他命薄，承不了太多富，他父母就把他送到縣城讀書。

“爺～”

這一聲，邊避雨的同學紛紛朝他們看了過來。

漁尷尬到兩腳扣地，顧不上外面下雨，大步出了屋檐，就往外跑。

“等等我啊喂！”柯琰舉著傘在后面追。

……

他們吃飽喝足從甜品店出來，一路回到漁家里。

小區里樓下的靈棚已經拆了，地面可見散落著零星幾張紙錢，幾只流浪狗在地上啃骨頭。

漁回到家里，早早出門幫人解決問題去了，坐沙發上玩手機。

柯琰不是第一次來家里，但每次在家，他都不太好意思，這下就他和漁，走到墻邊掛著的鏡子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忽然，他注意力被半開著門的房間吸引，里面好像晃過了一抹黑影。

“漁，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他問。

漁專注研究新手機，聞言慢半拍回答：“不就我和，不在，哪還有什麼人……”

柯琰想想也對，覺得剛才看到的黑影是自己錯覺。

就在他走近，打算坐邊的時候，一陣寒意莫名襲來，像深冬寒風，帶走他全的溫度。

之前柯琰來的時候，也有這種覺。

所以他總覺得漁家里風。

漁玩一會兒有些困，半闔著眼道：“你走的時候記得關門。”

說完就閉上眼睡了過去。

柯琰知道嗜睡，看靠著沙發睡，怕著涼，想去找條毯子蓋在上。

他環顧四周，客廳啥也沒有，只能去臥室。

他知道漁臥室是哪一間，只是他從來沒進去過，心里莫名有些張，輕手輕腳往屋里走。

不知是屋里背緣故，還是什麼，不僅客廳，走廊線也很暗，更別提臥室了，黑漆漆一片，里面窗戶應該是被簾子遮住。

柯琰找不到開關在哪，便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手機容易誤相機，他作太急，到了相機，按拍攝鍵，一道強亮起。

將屋里黑暗驅散，只見一道比他還要高的影出現在面前，戴著一副恐怖而扭曲的鬼面，金屬盔甲浸著猩紅的，氣息森詭異，令人骨悚然。

一瞬間的時間，強又褪去。

柯琰瞳孔地震，手機落，砸在木質地板上發出一聲哐當。

嚨一聲嗚咽，他整個人癱坐在地板上。

這個靜驚醒了漁。

漁睜著困頓的眼，尋聲來到臥室前，抬手打開了屋里燈，看到他臉煞白，像見到鬼一樣僵在地上，神抖擻，不由問。

“你看到了什麼？”

柯琰像是找回了自己的三魂七魄，抬起哆哆嗦嗦的手，指著前面，語無倫次地道。

“鬼…有鬼……”

漁在屋里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并沒有看到鬼，這麼多年來，雖然知道長槍里藏著鬼，但鬼丈夫從來沒出現在面前過。

挑眉問：“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然給鬼丈夫喂了這麼多年飯，怎麼一次都沒看到過？

柯琰看空的屋子，原本確信的，也變得搖起來，扶著墻緩緩站起來，用力眨了眨眼，方才看到的更像是他的幻覺。

“我…應該是吧。”他著聲說。

漁覺得他是被長槍氣影響了，才會看到幻覺，把他帶出屋子，說道：“別進我房間了。”

柯琰注意力被帶偏，下意識問：“為什麼不讓我進？”

他房間都讓進了。

漁眼里閃過狡黠的，瞇著眼說：“因為我房間藏了鬼，你剛才看到的就是鬼！”

柯琰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心，再次陷恐慌。

這時，一道急促敲門聲猝然傳來。

“篤篤篤！”

嚇得柯琰雙一，倒在地上。

要被嚇暈的樣子。

漁見狀笑了笑，知道他怕鬼，不知道他這麼怕。了清明的眼，走到玄關開門。

門外來的是人，樓下靈棚去世老人的兒子，那個名高建的中年男人，他在妻子的攙扶下，來到這里。

腰像是要被折一般，以一種極為佝僂的姿勢站著，大汗淋漓，臉慘白，兩虛浮，站都站不穩。

“馮在家嗎？”男人妻子邱云著急地問。

漁不聲掃了一眼趴在男人背上，已經變厲鬼的老人，老人雙眼淌著淚，盡是怨毒，臃腫，像充氣了一樣，宛若大山般在男人的背上。

似是察覺到的目，老人抬起淋淋的雙眼，盯著漁的臉，浮腫的腦袋了出去，著的眼睛。

“你能看見我嗎？”

嘶啞、沉的聲音落漁耳邊。

一遍又一遍詢問。

但凡人看到這一幕，沒有不嚇死的。漁也是從小見鬼，早已習慣，并沒有被老人發現的異常。

“我不在家，你們來得不是時候。”淡淡道。

早上還有機會救命，現在老人變厲鬼，來了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