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姮等了等，等了許久，也沒等來面前人的下一句話。

他就像一面墻，直愣愣杵在自己的面前，而又做不了什麼事，站在一片冷寂的黑暗中，穿著高跟鞋的腳跟酸不適，小更是酸痛難忍。

想要坐下休息休息。

平日上班，有機會就會坐下休息，哪像現在站這麼久，每天都要穿高跟鞋，和腳都不了。

明早起來，肯定更疼，剛工作的時候嘗過那種滋味，本忍不住。

江姮抿了抿有些干的，下意識想要拿出膏涂一涂，但很快忍住，掀開薄薄的眼皮，忍著心里的不耐煩，問道。

“還有什麼事嗎？”

看不清殺手表，也不知道他此時的心里想法，若他真要殺了，是怎麼都逃不掉的，不如放棄掙扎，等他手殺自己的時候，再掏槍，與他同歸于盡。

這條命，總要死的，時間早晚問題。

零在觀察，自然看到眉眼流出來的忍。

腳站不穩，輕微有些晃，高跟鞋底撞地面，發出輕微‘嗒嗒’聲響。

似乎很不舒服。

零垂眸，看到了腳后跟磨紅的痕跡。

從剛開始對他的害怕，到現在緒平復……仿佛他現在拔刀對脖子刺下去，也不會躲一分一毫。

奇怪的人。

零眼簾微抬，淺灰瞳眸落在手腕。

白天握的地方，淤青很深，形一圈青紫。

他記得自己力氣后面轉小了的，沒想到還是在上留下了痕跡。

那圈青紫被白皙皮襯得尤為明顯。

零不由想起來那個好警衛看一眼就不自湊過去想要做些什麼。

那警衛是想做什麼？

零陷思索。

他腦子還在想，手已經過去了，在到手的剎那，思索的腦子轟鳴一聲，停止了運作。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好。

……

江姮還在等他回答，猝然被握住手，瞳孔微，應激一般后退，手指掙扎著離。

“別！”冰冷機械聲離很近，帶著命令口吻。

江姮清的面頰驀然冷了下來，目如寒霜一樣冷，沒聽從他的命令，而是出握槍的手，槍口抵在握自己手指的手上面，像他一樣命令道。

“松開！”

厭惡與人接，在被他握住的地方，到的厭棄而強烈抵。

若他還要繼續握著，絕對會毫不留地開槍，連著自己的手背一起打。

當然，零也看出了的意圖。

他驚訝于的狠絕，心里也到了一失落。

零收回了手，后退一步。

他其實可以趁不備，快速奪走手里的槍，但零也知道，即便奪走了槍，人也會用另一種方式分開他們的地方。

很反別人到皮。

零指腹輕輕挲，似乎其中還殘留著的溫與。

他還沒能反應過來。

為什麼有人的皮會這麼？

他殺人一般用冷武，很用熱武，主要他喜歡親力親為，熱武一是容易暴行蹤，二是攜帶不便。

零每次殺人，會用鋒利小刀扎穿目標的脖頸，直接切斷目標的聲帶，不僅蔽，也能最快要人的命。

這期間他難以避免的，要到目標的皮。

殺了那麼多目標，還沒有一個像一樣，皮這般細膩的……

像綢緞，又像玉石般細膩無瑕。

不知小刀扎進去，又是怎樣的場面？

的是不是也是不同的？

零產生強烈的好奇。

在這時，走廊轉角傳來急促腳步聲，將他思緒猝然離，零深深看了一眼，隨即轉離去。

不多時，手里握著手電筒的人走到眼前，燈落在江姮臉上，刺得眼睛生疼，忍不住抬手遮擋。

“雪蓮？你……沒事吧？”別別扭扭的話，在面前響起。

江姮抬起頭，背著約看清了人。

是死對頭舒半夢，氣息有些，一路跑過來的，在看到江姮瞬間，張的心才慢慢平復。

“這麼久沒見你回來，還以為你死了呢……”

舒半夢說話難聽，但江姮能看出來，是特意過來尋自己的。

何況若沒有舒半夢，江姮都不確定自己今晚的結果。

那個殺手離開，也是因為舒半夢的到來。

江姮無視刻薄的話語，發自心地道謝。

“謝謝。”

舒半夢聽到真誠道謝，臉瞬間通紅，冷哼一聲，又說了幾句別扭的話，總而言之，就是才不是來找的。

江姮小有些酸，也不想繼續呆在這里，也不確定殺手還會不會出現，當即道：“走吧。”

舒半夢聞到了腥味，眉頭一蹙，目忍不住往休息室那邊瞄。

江姮想起休息室里的尸，轉移話題：“你頭發好。”

舒半夢注意力一下被話轉移，手打理自己頭發，不忘挖苦。

“你也一樣，那臉就跟鬼一樣。”

江姮直到走出長廊，繃的才放松下來。

警衛們的搜查已經結束了，聽其他舞說，是抓到了一個嫌疑人，被押送進了巡捕房。

是走不久抓到的。

江姮面凝重，很清楚那些警衛都是草包，他們沒有抓到殺手，只能抓一個替罪羊，混淆視聽。

不過這和沒有任何關系，只希殺手是真的放了，也不會向警衛提供任何他的信息，不想惹禍上。

老板通過管事，通知們歌舞廳停業一周，這一周們都不用上班。

江姮搭乘黃包車回家。

秋風寒涼，樹葉被吹得簌簌飛。

到老城寨區時，天際破曉，霧靄重重疊疊，覆蓋了整個天。

江姮一夜驚心魄，已沒什麼胃口，但還是買了一些早餐，拎著上樓回家。

到六樓，看到依然在角落里的黑年，年似乎是睡了一整天，聽到靜，掀開眼皮，看了一眼，接著又不興趣地閉眼，繼續睡。

江姮看到他，心里的猜測消散。

他不可能是歌舞廳殺手，歌舞廳離這里這麼長一段路，他傷又沒錢，是沒辦法這麼快趕回來的。

除非——

他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