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語夏說了一聲抱歉,就走進旁邊的衛生間里。
打開日記,卻看見了令意想不到的提示。
【我本沒能跟張教授說上最后一句話,我來到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昏迷了,我懷著沉痛的心,哀悼這一位國之棟梁,沒想到,十月三十號,已經去世的張教授被曝出死前販賣芯片研究數據,最后一本資料冊被高價售賣給外國間諜組織,相關部門立調查組跟進此事。】
【然而張教授的夫人年事已高,堅稱家風清廉絕沒有此事,卻頂不住網友們的人和網暴,自縊吊死家中。就在死后的第二天,相關部門終于查清楚真相,當初張教授的最后一本芯片研究資料,是被他的一位學生給走了,對方不僅出售給國外組織,還仗著張教授已死,把背叛祖國的罪名扣在這位老教授上。】
姜語夏合上日記本,姣好白皙的面孔,神凝重。
今日是十月十八號,也就是說,來得太遲了,張教授不會再醒來。
不止如此,那本國家也想要的研究資料,已經落到了他的學生手里。
最嚴重的問題,是未來日記并沒有詳細說明這位學生的名字。
姜語夏沉片刻,把日記本放好,走了出去。
杜老正跟幾位主治醫生涉,因為張教授從今天中午開始,就陷了昏迷,遲遲沒有蘇醒的跡象。
主治醫生也只能惋惜表示:“我們已經用了所有能用的手段,張教授的求生很強,一直試圖睜開眼睛,但是各項機能太弱了。”
“接下來,只能看張教授自己的意志,能否熬過今夜,不然……”
后面的話,醫生沒再說下去,杜老臉凝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他回頭,看見姜語夏從衛生間出來了,連忙走過去。
“語夏,有沒有什麼新況?”
“我想知道,張教授一共有多位學生?”
杜老一愣,扭頭看向張教授的兩位助理。
他們一個是生活助理,另外一個是學上的助理,都跟在張教授邊快十五年了。
其中一個助理道:“十年前,張教授確認了癌后,就不怎麼收學生了,只是偶爾去大學里開辦講座。”
“不過現在還有三名學生跟著教授學習,他們都是教授所認為的資質優秀的天才,剛剛還來探過教授的病。”
姜語夏忙問:“他們走了?”
助理搖頭:“因為教授這里的況不容樂觀,所以就請他們先去了樓上的家屬休息室,陪伴教授的家人們。”
姜語夏看向杜老:“我想見這三個人。”
杜老一頓。
他們把姜語夏請來,是為了讓留在張教授邊,看看未來日記是否會幫忙提醒。
但現在怎麼要求見張教授的學生?
僅僅是幾秒鐘的沉,杜老就點頭:“好,我來安排。”
他立刻讓同行的助手和書們去確認通。
不一會,書回來:“幾位學生正在陪張教授的夫人說話,現在可以上去。”
杜老頷首,當即就帶著姜語夏上樓。
在那之前,姜語夏特地向張教授的助理,多問了幾句有關于這三個學生的信息況。
這三個人年紀都不算特別大。
最大的,也是十年前就跟著張教授的莊繼江,今年四十五,為人老實本分。
另外兩人分別是一男一,年紀都在三十七歲上下,是林紅和郭山。
提到郭山的格時,張教授的生活助理,就不由得出厭惡的表。
“郭山格沖,總是頂撞教授,雖然教授格嚴厲,那也是為了他們好。”
“但是這個郭山,在教授病嚴重的時候,還為了學上的問題來打擾教授,好幾次都因為觀點上不一致,跟教授不歡而散。”
“也就是我們張教授脾氣好,換做別的教授老師,早就把他趕出去了,還怎會一遍遍不厭其煩地教他?”
姜語夏站在樓梯上,回頭問道:“這個郭山跟誰都這樣嗎?”
“是啊,”生活助理點頭,“他這個人脾氣孤僻,從不與人常來往,不就發脾氣的人,也不怪親人朋友都遠離他。”
姜語夏若有所思,回頭悄悄地低聲跟周代了幾句話。
周豁然抬起雙眸瞧著,似乎有些意外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姜語夏無辜地眨了眨黑眼睛:“可以嗎,周?”
他倏而一笑:“當然可以,不過,我只能盡量安排。”
有他這句話就夠了,姜語夏繼續抬步上樓。
杜老帶頭,在一扇雙開門前,輕輕叩了叩。
不一會,一名近五十歲的男人開了門,他神平和,帶著一點傷。
在看見杜老以后,他主自我介紹:“我是教授的學生莊繼江,您一定就是杜部長了,久仰大名。”
杜老簡單寒暄握手:“我帶了相關部門的同事來,探問張教授的夫人。”
莊繼江連忙讓開:“快請進,師母睡不著,剛剛哭了一場,神也不太好。”
杜老聞言,了然地點點頭,也出憾。
其余的助理和書都留在門外,包括周,杜老只帶了姜語夏進去。
寬闊舒適的套房,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文靜秀,看起來十分雍容華貴。
倪君,早年是聞名海外的心腦管疾病的醫生,被救活的病人,數不勝數。
只是這會兒,那保養得宜的臉上,滿是哀傷和憔悴。
看見杜老以后,主站起,圍在邊的兩人都跟著站起來。
“杜部長,您好。”張教授夫人主手。
“您好,您一定要保重,有什麼需要的,就跟這里的工作人員說。”
杜老說罷,轉而介紹姜語夏:“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特殊部門特邀的人才,能通過一些科學手段,預知未來。”
張教授夫人看著姜語夏,眼中流出一希的芒。
“姜小姐,我聽說過你,二十年前,我和先生去聽過你父親姜文東的講座,那個時候你爸爸并不出名,但他用量子數據推演科學發展的理論,我到現在都忘不掉,那時我就猜測,你父親早晚會為改變這個時代的人。”
“現在看見他的兒都這麼優秀,足以證明我當年的猜想就沒有錯,姜小姐……我丈夫彌留之際,言已經說不出來了,不知道以你的能力,可不可以讓我聽到他最后想說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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