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澄，等會兒吃完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瓜地里摘西瓜？”

暮給沈澄夾了一筷子菜，笑著問。

“什麼，這里還能摘西瓜？”

沈澄瞪大的眼睛里寫滿了驚訝。

“那我要去！”

沈澄本來吃的就最慢，聞言連忙起，準備吳雪收拾碗筷。

而吳雪抬手從手中將碗筷輕輕拿了下來，并不打算讓做這些事。

“快和暮去村子里轉轉玩玩，年輕人，別總悶在家里。”

“快走吧。”

暮齊云見沈澄有些遲疑，并沒有直接和暮出去，也催促了一聲。

“小澄，你不用做這些事啦，等我去拿個袋子，我們就出門。”

沈澄點了點頭，跟著暮就拎著一個麻袋去了瓜地里。

兩人還沒有走到瓜地中，遠遠的，沈澄就看見有五六個小孩在前面一片瓜田里打鬧。

沈澄左右看了看，這周圍似乎只有眼前這一片瓜田。

“暮哥哥，我們是不是要去前面的那塊地？”

沈澄看了眼已經被糟蹋了一半的瓜田，又看了看一臉無奈的暮，有些不著頭腦。

“對。”

暮應了一聲，拉著沈澄的手走過去。

瓜田中五六個小孩子一見有大人過來，一下就反應過來，朝著四面八方撒就跑，沒一會兒就都跑得沒影了。

“這些都是村子里的孩子，應該是放學了。”

暮看著小孩子們的背影，蹲下子收拾了一下面前的瓜藤，對沈澄解釋了一句。

“我小時候也和其他的小孩一起在這塊地里玩，夏天西瓜冬天紅薯，當年就我得最歡實，后來才知道這是自己家的地。”

暮想起來小時候的事，自己都有些想笑。

“暮哥哥，這麼說來，你小時候還皮的嘛。”

沈澄蹲在暮邊，一邊和暮一起收拾散落在地上小瓜苗，一邊笑著調侃暮。

“沒看出來是不是？我小時候還喜歡架著躺在那個位置的稻草堆上吃花生。”

暮指了指瓜田的一角。

大抵是這幾天的鄉村生活確實好愜意，暮和沈澄說話的語氣較之兩人在姬家相遇時要輕松不。

“嗯嗯！”

確實，如果不是暮自己說出來，沈澄本想象不到，現在格穩重到近乎有些古板的暮，小時候會是他口中描繪的那樣。

“就是好多瓜都被踩壞了......那群混小子，都說了把瓜摘了自己吃，非不聽。”

暮家的瓜田有很大一片，種出的瓜卻并不是為了拿到集市上去賣掉。

暮在知道這片瓜田是自己家的之后，看見有小孩子在自家地里西瓜吃，也曾經想要把那些小孩子趕走，卻被暮齊云攔下了。

原來這塊這麼大的田地，曾經是村里好幾戶人家的小菜園。

村里頭的人漸漸都搬出去了，和暮家菜園相鄰的幾戶人家將自家的小菜園的使用權給了暮齊云。

十幾年過去了，這塊地還是暮齊云一個人在打理，沒有一戶人家想將自家的土地要回去。

按照暮齊云的話來說，這塊地上長出來的瓜果，價值不在它能買多錢，而是更需要這些瓜果的人有沒有品嘗到它。

像沒有零花錢或是零花錢不多的小孩子，或者是途經此地沒有辦法買到水和食的旅人。

“小澄，你順著這條小徑往前走，看見長得好的西瓜就把它挪到小徑上，我跟在你后邊，把它們裝進麻袋里。”

暮抻了抻手中的麻袋，將麻袋鋪在土地上。

“像這樣，瓜藤上有個卷曲的小揪揪，西瓜就會更甜一些。”

“或者是西瓜皮表面的紋路，寬一些的西瓜紋路就代表西瓜更甜。”

暮可是挑西瓜的老手啦，將自己這麼多年挑西瓜的經驗分給了沈澄。

“好，我就把它們移過來，不摘下來，要是你看見有沒有的，記得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