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
兩名警察的目聚集在林未近上,了他一句。
林未近沒有回應,也沒有挪步子。
徐漪坐在警車中,腦袋斜斜倚靠在座椅椅背上,看著林未近的表現,角輕輕向上扯了扯。
在兩名警察警惕地手拉他地胳膊時,林未近攪著手指頭,用兩名警察可以聽見地音量低聲說道。
“我......我自首......”
他這一句話,輕易就讓兩名警察變了臉。
一個警察拿出了準備好的電,另一個拿出了手銬。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剛才還百般不配合不肯上警車的林未近,在說完這句話后,就沒了半點抵抗的心思。
想想也是,如果還想抵抗,不想上警車,又怎麼會選擇自首呢?
兩名警察帶著徐漪和林未近到了警局,因為林未近自首了,兩人并沒有分在同一個房間。
“你為什麼想要殺死你的父親林秋年先生?”
審訊室中,審訊員隔著桌子坐在林未近對面,看著手中的資料,出聲問他。
“因為......醫治他需要花太多的錢,但是他的錢都是我的。”
林未近額前的頭發有些長了,幾乎要遮住他的眼睛,說話時,就將眼睛藏在額發后,隔著頭發匆匆看對面的警察一眼就垂下眼睛。
林未近生平的資料也確實有寫,林未近和林秋年關系并不親近。
林秋年早年一心事業,偶然見過徐漪一次后,就一心撲在徐漪上,為了將徐漪綁在邊,甚至不惜搞垮了徐家。
至于最林未近,林秋年也只是保證質上的供給,更多時候是放養。
這麼看來,林未近說自己是為了錢害死林秋年,邏輯上也說得過去。
“詳細說一下,你給死者下毒的過程。”
審訊員邊有人正在做筆錄,把林未近說的話一字一句地記錄下來。
“他每天都要喝補藥......我就在補藥里加了微量的毒藥。”
林未近形很瘦,坐在椅子上時會下意識地彎著背,有些想將自己一團的意思。
在審訊員問他有沒有同伙時,林未近低著頭,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搖了搖頭。
“沒有。”
因為林未近那邊的審訊進展順利,徐漪這邊也就只是對相關況做了些筆錄。
徐漪回林家時,是一個人回的。
在走到警局大門口時,徐漪轉向警察局里看了看,垂下眼簾不知在想什麼。
前方響起喇叭聲,是林管家開車來接回去了。
“法醫怎麼會驗出來的?明明按照每天的量,是不會被發現的。”
徐漪系上安全帶,聽見林管家一邊轉方向盤一邊問。
“還要一個禮拜,我可不愿意等。”
徐漪輕輕笑了聲,出香煙點燃了,懶洋洋地吐出個煙圈。
“這太冒險了,如果不是爺頂下了這個罪名,你不得要被調查。”
“已經發生的事,哪有什麼假如。”
徐漪不太在意地向椅背上一靠,抬手時,看了看腕上的白玉手環。
這是徐漪剛和林未近在一起不久時,林未近送給的,細細的玉環,墜著一個相同白玉材質的小鈴鐺。
徐漪恨極了林秋年,卻也同樣厭恨林未近。
如果不是林未近執意要帶見他的父親,徐漪不可能有和林秋年接的機會,后面的一系列事也就不會發生。
徐漪不恨林未近給招惹了事,恨的是,林未近在招惹了這些事之后,卻沒有解決這些事的能力與勇氣。
如果發生那些事時,林未近能夠不那麼懦弱又無能,哪怕只是來給遞個消息,即使徐家倒了,至的父母還有保住命的可能。
“不過這樣也好,現在林家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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