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蘇小魚就像丟了魂一樣,洗了一個冷水澡沒有任何效果不說,腦子里面更是一片麻。
一頭漉漉的發也沒有吹干,抱著雙膝坐在臺邊吹著海風,聽著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音。
覺得自己就像是卷了一團復雜的線里面,越想要理卻是越理不清楚。
明明說好不心的,為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里面就對墨北梟了心?
如果不心那也不會淪落到這樣狼狽可憐的地步。
坐了許久,隔壁的臺上突然響起了蘇落的聲音。
“梟爺,啊,你輕點。”
“梟爺,你好厲害,落兒不行了……”
明知道一定會發生的事,在將果遞給他的時候就想到了后果,也愿意自己去承擔。
可為什麼當這一刻來的時候卻是撕心裂肺,全所有的都停止了。
滿腦子都浮現墨北梟和蘇落翻云覆雨的畫面。
眼淚一顆顆砸落,蘇小魚狠狠抱著雙臂,的指甲不算很長,在用力抱雙臂的力道下刮出道道痕。
蘇落每一聲就像是在心里劃了一道傷口。
想著在竊聽里面聽到的,墨北梟親口說只是一只寵,為什麼到了現在還看不清現實?
寵就是寵,寵只有一個主人,而主人卻能有無數寵,蘇小魚也只是眾多的其中之一。
可笑的是還真以為他有心,想著他能有唯一。
蘇小魚,你醒醒吧,那個人心里從來就沒有唯一,今天可以是蘇小魚,明天也可以是蘇落。
人就是這樣自欺欺人的生,腦子里想的是一回事,實際上做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道理都懂,可淚水還是停不下來。
蘇小魚不敢哭出聲驚擾那兩人,關上所有門,坐在浴室的角落里想要阻絕那聲音的侵擾。
可以不去聽,但心里的聲音又該怎麼辦?
閉上眼就能聯想到那人的模樣,只是這一次在他下的人不是自己,是蘇落。
蘇小魚咬著自己的胳膊不讓自己哭出聲。
墨北梟心里并不比好,他還有的煎熬。
冷水越來越沒用,蘇落的聲音讓他對蘇小魚牽腸掛肚。
兩人就隔著一面墻,墨北梟在墻邊想著,蘇小魚在墻那邊暗自神傷。
夜越發漸晚,天上繁星閃爍,這麼的景致無人欣賞。
最慘的人應該是蘇落,一個人苦苦在那哀嚎,既要演出真,還要帶緒,要不是為了墨太太之位,再怎麼屈辱也只得繼續。
聲一直持續到大半夜,蘇落的聲音比鴨子還要難聽,嘶啞干啞,再也發不出聲。
就連說幾個字都很費力,“梟爺,我……嗓子啞了。”
泡了大半夜冷水澡的男人上火沒有消失,一雙眼睛赤紅一片,他的左手手背已經傷,鮮淋漓。
“滾。”
“你的手。”蘇落這才看到墨北梟的手傷,肯定是為了控制藥效才故意傷害自己,用痛苦來抑本。
他這又是何苦,明明自己就在他邊,難道真的如同傳說中的那樣,他不喜歡人?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墨北梟低聲威脅,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只藏在黑夜中的野,渾都散發著一種腥的味道。
蘇落不敢再久留,只得乖乖的點頭,“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可以找我。”
話音剛落,一個酒瓶砸在了的腳邊,嚇得蘇落倉皇而逃,墨北梟比起傳聞更加喜怒無常。
夜靜了下來,墨北梟的理智也瀕臨到極點。
當時是為了賭氣他才會一口氣喝完,這一晚他真正在等的是蘇小魚。
如果蘇小魚主來了,那麼自己就對做的事一筆勾銷,可是沒來。
墨北梟又喝了一口酒,將酒瓶扔到一邊,知道蘇小魚會反鎖門,他直接從臺翻了過去。
床上一片紊,并沒有那沒心沒肺的人。
去哪了?墨北梟一腳踢開洗手間,發現一團小影,雙手抱著雙膝坐在角落。
昏暗的洗手間,蘇小魚就像是被棄的寵。
聽到門開的響聲,蘇小魚從雙膝間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墨北梟。
“梟……爺。”
他不是和蘇落在一起?怎麼會在這?蘇小魚心里一片張。
仔細聆聽,外面已經沒有了蘇落的聲音,所以他們是結束了麼?
墨北梟一步一步朝著走來,蘇小魚覺到一冰冷的寒意侵襲。
四目相對,看到他紅的眼,他像是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怪。
“蘇小魚。”他一字一句的著的名字,每個字都出冰冷的寒意。
他看的眼神是那麼陌生,這樣的墨北梟讓覺得可怕,危險的覺在心里蔓延開來。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按理來說折騰了這麼久,他上的藥應該已經解了,他出現在這里的用意?
面前高大的人投下的影籠罩著,下一秒的像是小崽一樣被他拎了起來。
“梟爺,你要干什麼?”
被重重丟到床上,下一秒男人堅實的砸了下來。
黑暗中嗅到一極大的酒味,他是喝了多酒?還有一腥味和酒味混合著。
的脖子被人狠狠掐著,冰封萬里的寒音在耳邊響起:“蘇小魚,你有沒有心?”
他知道下藥的事了?
墨北梟,我唯一的一顆心都留在了你上,可現在我不得不收回來。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想要逃離我?在你心里我就那麼無所謂?”
一想到大公無私的將自己推出去,墨北梟就氣得發狂。
殺氣在他上彌漫,刺骨的寒冷氣場籠罩著。
蘇小魚很想要質問他,但又有什麼資格去質問,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只是他的寵。
他沒有錯,錯的是,不該輕易上了他,所以現在的后果是自己要承擔的。
“是,我想要離開你,我們的合約是你訂婚截止,如果你和蘇落結婚,我們的合約就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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