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希你們能夠幫忙將人給救出來。”言深呼吸,“我在這個世界上存活很久了,所以我就算是出了問題,我就算是死了也沒事。”
“但是他不行。還小,只是一個孩子。還有自己好的未來。”
“所以,如若你們能夠幫忙將人救出來。你所想要的一切我都能告訴你。”
喻年沒有回答,他淡淡地看著對方。
兩個人分明是在博弈,但是坐在正對面的言卻顯得有幾分局促不安。
他下意識地抓著自己的服袖子。
喻年那雙眼就像是在審視什麼一般,淡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只需要你答應,那就足夠了。”
“我相信你和殿下,只需要你們答應了這件事,那你們所想要知道的,我都能夠告訴你們。”
言看喻年半晌沒有回答,他難免顯得有幾分著急。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不如你直接同我說吧?我這里手中所有的消息定然是你們蘇偶想要看到的。這些消息得到了定然不虧!”
“大人這是打算用消息來威脅麼?”喻年淡淡道。
言一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他正想要解釋,但是眼前仿佛出現了那個孩子眼淚汪汪看著自己的模樣。
想要解釋的話在邊打轉繞了一圈后又被他自己咽了下去。
“是,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喻大人最好是將這件事老老實實考慮清楚,再琢磨一下是否要同我好生說說!”
喻年挑眉時視線落在言上。
言有幾分局促不安。
平日里能夠在考場上頭都顯得落落大方的言,此時此刻反倒是比之前在考場時拘束不。
“喻大人該清楚我的意思,沒必要用這件事來同我置氣。我所想,我所念,亦或者是我所想要表達的,大人該是比我更為清楚的。”
喻年說,“大人,邵武大人的孩子我們自然是會去救。但是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您打算如何?或者我該說,您打算如何?”
“緣定國該是有一些線索給您的吧?要求您做一些事?”
言沉默,喻年淡定地說道,“所以啊,現在該考慮到底該如何的不是我,而是您自己。”
“至于您說的孩子的問題在我這從來都不是問題。邵武大人盡忠職守,我們自然也不會虧待他的兒。按照這年紀,那小姑娘再怎麼也要有十六七歲了吧?”
“這年紀在緣定國可是要出閣的年紀了。”喻年繼續說道,“難不,您想要看邵武大人的兒在緣定國出閣?到時候喜歡上緣定國的人?這輩子和邵武大人都不再面?”
本來還有幾分沉默的言最后化作邊的一抹嘆息。
“不是。”言搖搖頭,“如若我這麼想,現如今倒也不必來問你有什麼打算亦或者是問你打算如何了。”
“便是因為的年紀快要到出閣。緣定國的王那邊又將扣押在皇室之中,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才……想著來求助于你。”
本來還強著說自己無所謂說這件事不算什麼的言此時此刻卻化作邊無奈的一聲嘆息。
喻年的手撐著下顎,屈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所以,其實你自己也不確定這件事到底該如何做?”
“是……”言低垂著腦袋,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如若知曉的話,我倒也不必在在這麻煩您了。”
當初其實言有考慮過將人直接帶走。
但是還沒有走過緣定國,對方就病發,而自己也不得不再次轉返回。
而這一次返回則是得到了緣定國王的嘲諷和警告。
如若自己再有下一次,定然不會再給小姑娘藥。
這也是為什麼事到如今,言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該如何做的很大原因。
畢竟孩子每個月都需要吃緣定國提供的藥才能夠活下去。
自己要是帶人離開,到時候發生了事,那是他沒有辦法去解決的況。
“有一點,我倒是想要問你一句。”
喻年沉默半晌才開口,“你……這次來這邊也是緣定國讓你過來聯系明月寺的麼?”
言點點頭,“是。這些年我都在緣定國之中照顧孩子,其實很久沒回來。因為我調查過也清楚在這邊似乎發生了火災。大家都以為我死在了火災之中,所以我本來也不打算回來了。”
“我有一個猜測,但是還是需要你……這邊幫我確定一下。”
言好奇看去。
“這一點……只能說是我的猜測并不一定是真實存在的,所以你也不要太過于激。”
也許是因為喻年這麼說,本來還沒怎麼激的言忽然顯得有幾分張。
“你……還記得當初你是怎麼知道解藥在緣定國的麼?亦或者,當初你怎麼會選擇去緣定國找解藥的?”
這一句話就像是垮整個稻草堆的最后一稻草。
過了許久,言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喻年也沒有催促,他就這麼看著言。
對方就那麼坐著。
言似乎是整個人都放空了自己的思緒的一樣。
等著過了很久,喻年都有幾分遲疑是否要將人喊醒的時候,對方自己反應了過來。
“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
言緩緩地從口中呼出一口氣來。
“你……說的這些其實是有可能發生。當初是有人告訴我,說這種病只有緣定國境的一種草藥才能夠治療。”
“那時候我……也沒多想。因為看著很難熬。我擔心真的會錯過治療的最佳時間,想都沒想直接去了緣定國。”
言說著閉了眼,“這時候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那時候進緣定國似乎一切都走得太順利了。我剛好遇到一個大夫也剛好對方和我說有藥能幫忙治療。”
“孩子的病一下子就穩定了下來。”
喻年等言的緒稍微穩定后才說,“其實你也不必這麼激,也許這一切都不過是巧合呢?”
“如若一個兩個是巧合倒正常,但是……這實在是有太多的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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