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抬頭看向李煥，抿輕抿，“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對方的意圖實在是太過于奇怪。

如若要說是報恩的話，之前李煥那些行為舉止就就算是報恩功了，那現在又是要做什麼？

這可別和木晚晚說什麼對方覺得對不起自己這種話，這只會讓木晚晚覺著無語，甚至于懷疑對方是用心不良。

也許是因為木晚晚抵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李煥都能夠明顯地有所知。

他就這麼直接隨地盤坐在地上，看著牢籠之中的木晚晚。

“姐姐。”

木晚晚忙說，“別，你可別這麼喊我，你這麼喊我，我倒是覺著你是不是不懷好意了。”

簡簡單單的話語倒是讓李煥輕飄飄地嗤笑一聲。

“那我喊你殿下吧。”

“嗯。”

木晚晚淡定應下。

李煥上下打量著木晚晚，從口中緩緩吐出一口氣。

“其實，我一直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麼會愿意去救我，分明我不可能給你提供任何幫助的。”

“你要是去救其他人，我倒是能有所理解。但是我的話……”

李煥老老實實地說，“我能給你提供的幫助實在是太了。”

木晚晚搖搖頭，“沒有為什麼。”

自然是不會告訴對方，其實自己會從對方的上看到自己曾經救助過的一個小孩子的影子。

在以前的時候，木晚晚曾經救助過一個孩子，對方年齡不大，子骨也較為年輕。

說話行為事都較為普通，甚至于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但是這卻是一個罪犯的孩子。

就是因為這個份，對方到很多人的欺負還有侮辱。

他也因此不小心傷到人，于是被送到了管所。

至于被送到醫院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和自己的那個父親一樣骯臟，沒有辦法可以獲得救贖，所以想方設法自殺。

只不過沒功，所以才被送來。

其實李煥和那個孩子沒什麼太大的相似點。

但是在那天夜里，李煥眼睛格外的明亮，他說著家中的事時，木晚晚就想到了當初自己救了那個孩子之后。

有一天夜里，恰好是的夜班。

經過那間病房的時候，看到那個孩子呢喃著看著天空，口中嘟嘟囔囔著別人完全沒能聽得懂的話語。

不知道對方到底在說什麼，卻又好像能夠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那時候的孩子和后來的李煥重疊在了一起。

木晚晚也就起了想要救下李煥的心思。

至于其他，那是一點都沒有的。

“殿下？”李煥喊了聲。

木晚晚回過神來，“嗯？”

李煥說，“殿下，這是在想什麼？想著怎麼跑出去？還是想著，其實你只是將我當棋子，結果我卻當了真？”

木晚晚一怔，搖搖頭，“不是這樣。”

“我沒有將你當棋子，至于為何那時候會救你，我自己也捉不，興許是因為那時候你看著我的眼睛很好看。”

“也許是因為剛剛好我也是一名姐姐，所以我能夠有所同吧。如若是我弟弟像你一樣被人所欺負，盡磨難，我也會覺著心疼。”

“至于其他的……”木晚晚說，“那是沒有。如若要利用，我完全可以換一個人，并非需要你。”

李煥瞬間沉默。

他沒想到木晚晚會那麼直白地說這番話。

這讓他一下子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兩個人瞬間保持了沉默。

這一切顯得尷尬卻又有幾分合理。

木晚晚將自己的思緒從多年之前的那個夜晚回，看著眼前坐著的李煥，“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和我說說吧。”

李煥抬頭不解看去。

“說說您的姐姐，你的父親。或者是你想說什麼都可以。”

“就當做是你給我準備食的一個的補償吧。”

李煥沉默片刻才說，“你想吃什麼？”

“隨便來一碗米飯配點青菜就好。如若覺著麻煩的話，下個面湯也可以。”

木晚晚是一個對吃這方面的東西格外不挑剔的格。

李煥點點頭，他揮手招來不遠的士兵簡單地說了幾道菜士兵就退了下去。

在等待的過程，李煥說，“我……我父親很早以前，從我出生前就開始在明月寺之中來。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那時候只是看著父親佩戴著寶劍走在別人邊，顯得格外的高大。”

“我以為一切都會慢慢來，一切都不會那麼快。卻從來沒想到，這件事會過得這麼快。”

木晚晚不解看去，心里琢磨著說過得快，可能是因為這都是李煥小時候的回憶，所以才會覺著過得快。

李煥繼續說，“后來，父親很回來，說是要去忙。至于忙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問了娘，問了姐姐，誰都不知道。們只是會說我還小，這一切還不是到我該懂的時候。”

這句話讓木晚晚有點一言難盡。

這哪兒有真的還小這個詞。

小時候不告訴孩子，長大后必然是會讓對方吃虧的。

木晚晚搖搖頭。

不過也能夠理解。

就像現在的也不希家里的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然后擔心自己。

自然是希在孩子的心里，這個世界上還是好的，還是好人比較多。

“其實一開始我們不在這邊的，后來發生了一些事，才會搬到這邊。”

“那時候我也記不太清了。”李煥笑著搖搖頭，“我只記得那時候，我們顛沛流離，跟著一群人在山里面跑，偶爾還需要吃山里面的花花草草。”

李煥低垂著腦袋，聲音也隨之低落下來，“我姐姐……就是在這個時候生病去世的。他們和我說姐姐只是去了其他地方，但我從來都沒再見過了。”

“而且……”

李煥的聲音被端著飯菜進來的士兵所打斷，他就像是忽然驚醒過來一樣，整個人有了神。

“算了，沒，沒事。”李煥說。

木晚晚眉頭下意識皺起，“你繼續說吧。我聽，不會打斷你。”

“你將飯菜放下，可以出去了。”木晚晚格外自然地指使著那個士兵。

士兵似乎也沒發現不對勁，將飯菜放下后轉就往外走去。

李煥有幾分錯愕地看著木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