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錢不得不重視起這件事來，如果只有兩個死者，那問題不大，如果是連環兇殺，就說明在張三后面，還會有第三、第四甚至更多的死者出現。

“只是猜測，到底是不是連環兇殺，我需要先驗尸。”木晚晚再次強調，甚至不等丁錢答應，就自個兒擼起了袖子開始做準備了。

老仵作虎著臉：“大人不能再聽們胡說了，之前就因為錯信了他們，才會抓錯人，讓兇手有機會再次行兇，要不是因為們胡言語，我們早就抓到真正的兇手了。”

木晚晚好笑的指著戴著枷鎖的男人：“這人是你們抓的吧？”

“沒錯。”丁錢臉有些不好，如果真抓錯了人，最大的責任在他上，而不是在木晚晚和喻年，因為木晚晚和喻年當時只給他提供了破案的方向，并沒有直接告訴他兇手是誰。

“人是你們抓的，有沒有抓錯，憑什麼怪我們？我們只是幫忙驗尸和提供了破案方向。”

人是丁錢派人抓的，包括后面的審問和畫押，木晚晚和喻年都沒有參與，是一開始判斷錯了，還是抓捕審判的過程錯了，誰也不知道。

此時看著喻年和木晚晚一正氣，毫不慌的樣子，丁錢不由得有些心慌。

他想起方龍是自己承認殺人并且畫押的，殺死石子風的機和過程也都能說的一清二楚。

偏偏又出現了第二個死者張三。

想到這里，丁錢終于一拍驚堂木：“退堂。”

除了木晚晚和喻年外，其他人都被丁錢驅散。

丁錢看著堂下的喻年和木晚晚，以及那尸，頭疼地揮手：“驗吧。”

“多謝大人。”

木晚晚掀開白布，當看到尸的那一刻，終于怒了：“這死狀一樣？”

只見死者確實有不咬傷的傷口，可跟之前石子風的尸又大有不同。

因為相對于石子風全上下沒有一塊好的慘狀，眼前張三的尸上的傷口只是零星分布，仔細計算不過十幾個撕咬傷。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石子風是被了服后咬死的，張三是被隔著服咬死的。

所以相對而言，張三上的撕咬傷并沒有石子風的嚴重。

喻年也發現了兩個死者的不一樣：“張三雙眼圓瞪，滿眼驚恐，他死的時候是清醒的。”

木晚晚檢查了一下張三脖子上的撕咬傷：“沒錯，而且張三的致命傷在脖子上，死因是失過多。”

“這有什麼不一樣？”丁錢帶著一臉疑從高堂上走下，盯著張三那模糊的脖子。

“石子風是全失，滿的撕咬傷。可張三上撕咬傷很，傷口不深，主要出部位在脖子，脖子的撕咬傷直脈，幾乎流干了。”

喻年皺起了眉頭：“不是同一個兇手。”

木晚晚點點頭：“行兇方法不一樣，后者應該是模仿作案。”

丁錢聽得一愣一愣的：“本也覺得奇怪，明明方龍被抓后已經畫押承認石子風就是他殺的，為什麼還會有第二個案子發生。”

喻年想了想，問：“方龍被抓后是自己承認罪行的，還是你們對他用刑了？”

“沒用刑，抓回來沒多久，他就自己承認殺人了，不然本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結案啊。”丁錢一臉無辜。

木晚晚點頭道：“難怪我們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方龍的供詞在哪？”喻年問。

丁錢走回高堂上，將供詞找來給木晚晚和喻年看。

看了供詞后，木晚晚和喻年才知道，方龍年前在石子風的忽悠下，曾跟石子風借了五十兩銀子做生意，可后來生意出了問題，不但分文未掙，還又欠了石子風二十兩銀子，加起來就是七十兩，對于普通人百姓來說，這可不是小數目。

年后石子風開始不斷催債，迫方龍還錢，還每個月漲利五兩銀子，到此時方龍已經欠下差不多一百兩銀子。

這石子風有龍之好，見方龍實在還不起銀子，就約他深夜在各種地方見面，行茍合之事追求刺激，石子風得逞幾次后，還不肯放過方龍，換著花樣迫方龍，甚至威脅方龍，如果方龍不愿意，就將方龍承歡男人的事告知方家人。

被到走投無路的方龍終于在得知“楊三郎吃人”傳聞后，對石子風起了殺心。

就在當晚兩人夜巷刺激茍合時，方龍迷暈殺死石子風，并偽裝了現場，卻忘了應該先給石子風先穿上服。

木晚晚忽然有些慶幸，當初給死者石子風驗尸的時候，礙于男有別，并沒有檢驗死者的下，否則肯定能檢驗出死者曾發生了不可描述的行為。

那樣的話，給出的調查方向，將會鎖定為子。

丁錢十分懊惱：“唉，本差點釀大錯啊，要是聽信仵作的話，將方龍給放了，豈不是放虎歸山？”

木晚晚挑眉：“老仵作讓大人將方龍給放了？”

“沒錯，張三死的時候，方龍已經被抓，所以張三的死肯定跟方龍沒關系，所以仵作說兇手可能不是方龍后，本……”

喻年想罵一句糊涂，但了，還是忍住了。

“大人還是派人調查一下仵作吧。”

丁錢點點頭，沉道：“唉，是該調查了。”

木晚晚將白布重新蓋回死者上：“命案現場可有什麼發現？”

“沒有。”丁錢搖了搖頭，但還是將一個本子拿給木晚晚看，里面記錄了跟張三死亡所有相關信息。

看完本子后，木晚晚臉越發難看：“現場只發現了量跡？”

“對，應該是傷口不多的緣故，沒法跟石子風的現場比。”

木晚晚卻搖頭：“不該這樣的……”

喻年見臉不好，忙握著木晚晚的手，關心的問：“怎麼了？”

“張三脖頸脈被咬破，出量不可能會，而且死者慘白異于一般死者，明顯是失過多而死。”

“你是說，張三的，不見了？”

“發現張三尸的地方，難道不是命案現場？”

丁錢否認：“是命案現場沒錯的，現場有張三掙扎的痕跡。”

木晚晚頭疼的按了按太：“這件案子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