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疫疾的事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嗎?”
“不,本就沒有調查清楚。”
“到底怎麼回事?”
羅霄剛要開口說,一個護衛就從林子里匆匆跑出來匯報:“他們回來了。”
木晚晚知道來不及聽羅霄說清楚了,只好將塞口布重新塞回羅霄里:“我會想辦法救你們。”
羅霄點了點頭,他和他的兄弟們都相信木晚晚和喻年。。
等去打獵的兵們回來,發現睡倒了一片,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第一反應是去看羅霄他們,在確定羅霄幾人都還在并且活著后才松了一口氣。
木晚晚一邊給回來的人發果子,一邊笑著對兵頭頭說:“爺這段時間是不是太累了?這烤還沒吃呢,就睡著了。”
兵頭拍了拍睡著的兄弟臉蛋,木晚晚給昏睡的兵扎了一針,那兵便迷迷糊糊醒來,一臉懵懂的模樣,完全不知道他被人下過毒。
“我幫您將其他爺都喊醒。”
木晚晚用銀針逐一將昏睡的兵醒,因為兵們清醒得快,犯人又都好好的,兵頭頭就沒有懷疑什麼。
等一眾人吃飽喝足,天已經黑了,兵們在明鶴那喝了不好酒,已經完全放下了對喻年他們的戒備心。
喻年將一小袋碎銀子遞給兵頭頭,討好地說:“這位大人,不知道那些山匪都抓完了沒?我們這一路上不會遇到山匪吧?”
喻年沒將事說清楚前,兵頭頭沒敢收銀子,只是問:“你們這麼多人,還怕幾個山匪?”
喻年尷尬道:“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們的這些護衛雖然手不錯,但跟你們比起來,差遠了,所以我想明天順路的話,我們可不可以跟在大人的隊伍后面走?一路上要是有什麼事,也能相互照顧不是?”
兵頭頭這才接過銀子:“好吧,明天你們就仔細跟在后面,不過只能跟到前面驛站。”
“行,那就多謝大人了。”
喻年拱手道謝后,才回到馬車。
木晚晚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見喻年回來了,忍不住揶揄道:“沒想到啊,相公你竟然也有圓的一面。”
喻年已經恢復了平時一臉淡然的模樣:“算不得圓,只是知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罷了。”
這都是他傷中毒后,跟在沈縣令邊學到的東西。
“哼,這算什麼圓?等你們以后見了京城的那些老狐貍,才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圓狡詐。”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眼下還是想想怎麼從兵手里救走羅霄他們吧。”木晚晚一晚上就想這個問題了。
明鶴皺著眉頭問:“就非要救他們?多麻煩啊。”
“必須救,聽羅霄話里的意思,瓊州疫疾的事恐怕還沒完,這其中一定還藏著什麼。”
“瓊州疫疾的事,也不著我們管啊,你們忘了上次你們是如何離開瓊州的?”
喻年和木晚晚當然沒忘,他們當時幾乎算是被趕走的,而且他們的努力也被朝廷的人否認了。
木晚晚當時為了瓊州疫疾的事,還郁悶了很久。
明鶴還是嫌麻煩:“他們現在可是朝廷要犯,我們就算功救出他們,朝廷也不會善罷甘休,以后他們只能過東躲西藏的日子。”
明鶴一直反對救人,讓木晚晚有些著急,如果要救人,就必須有明鶴的幫忙才行,靠和喻年兩個人很難做到。
喻年見不得木晚晚著急,便說:“羅霄他們一但被帶回去,必死無疑,到時候瓊州疫疾的就再也無人知道了。”
“那又怎麼樣?一沒錢,二沒利,三我跟他們又不,我為什麼要救他們。”
“如果瓊州疫疾再次發,你覺得第一個遭殃的是誰?”
明鶴不知喻年為什麼忽然問這個問題,便隨口回答:“瓊州百姓?”
木晚晚卻是眼睛一亮,想明白了喻年話里的意思:“你傻啊,負責調查瓊州疫疾的人可是顧可為,如果疫疾再次發,你覺得那些看不慣顧可為和顧家的人,會如何做?”
“這……”明鶴頓住,終于明白其中的嚴重。
“怎麼樣?你現在還覺得不該救他們嗎?”
“我救還不行嗎?”
正如木晚晚所說,一但瓊州疫疾的事沒完沒了,那些跟顧可為不對盤的人,肯定會見針的找顧可為的麻煩。
“這就對了嘛,我們先想想有什麼辦法能將人救走,又不會讓朝廷繼續追查。”
喻年目直直盯著明鶴。
明鶴不自在地躲了躲:“看我干嘛?我,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直接將兵殺了滅口。”
“我記得你說過你有假死藥。”
明鶴趕捂著口:“不行,假死藥千金難求,怎麼能隨便給他們用?”
木晚晚手:“拿出來我看看。”
“不。”明鶴搖頭,堅決不肯。
“我只是看看,說不定我能自己煉制出假死藥來呢?”
“晚晚說得對,要是能煉制出假死藥,肯定能賺不銀子。”喻年配合木晚晚一步一步引明鶴上鉤。
果然,明鶴一聽到有銀子賺,眼睛都亮了,不再猶豫地將一個小瓷瓶掏出:“給你。”
木晚晚倒出一顆假死藥,碎,仔細聞了聞。
明鶴提醒:“你聞就聞,可別吃,這東西吃一顆能睡一天一夜。”
“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木晚晚將碎的假死藥丟出窗外。
明鶴心疼得不行:“你竟然將二百兩一顆的假死藥給丟了!”
“二百兩?”
木晚晚和喻年都很震撼,還以為明鶴說的“千金難求”只是嚇唬他們的。
“這玩意值二百兩?”
明鶴一把奪過小瓷瓶:“當然。”
“嘖嘖,這可是毒,竟然能賣二百兩一顆。”木晚晚唏噓不已。
“毒?”這下到明鶴震驚了。
“可不就是毒?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個假死藥是用四種相互克制的毒煉制而,這四種毒的毒很強,可以讓人快速衰敗死亡,但因為這四種毒又是相互克制的關系,所以它們的毒素在人發到一個高度后,就會相互中和,彼此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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