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其他人,聽了木晚晚的話后,心里頓時同意了幾分。
木晚晚說的不錯,冬天獵了,猛可能會出來覓食,到時候木晚晚和喻巧兒再到山里找草藥會很危險。
“既然老三都同意了,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吧。”喻老頭對三房的寵可謂十分明顯。
喻林有些擔心:“莊稼沒法種,那草藥能種?”
“是啊,早上我去看的時候,田里的野草都毒死了。”呂氏也皺了眉頭。
木晚晚看見大家不但沒有反對的計劃,還在為種草藥的這件事而苦惱,不自覺的更喜歡這樣的一個家了,有這樣的家人,是幸福的。
那麼也不能讓大家一起為擔心。
“我要種的草藥名斷腸紅。”
眾人臉大駭。
呂氏抓住的手,張的說:“種毒?那可不行啊,村民也不會答應的。”
田里有毒蟲留下的毒素就已經足夠讓村民發愁的,木晚晚竟然還想在田里種毒!
木晚晚反手在呂氏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安:“大嫂你放心,斷腸紅不是毒,只是它的名字這樣,它本并沒有毒,而且是一種良藥。”
“那為何斷腸紅?”喻年也有些好奇,既然是良藥,為什麼起這麼歹毒的名字,咋一聽確實以為是什麼劇毒的毒。
木晚晚解釋:“那是因為斷腸紅的生長需要吸收毒素,想要將斷腸紅養好,必須給它澆毒或者把它種在劇毒的泥土里,有人說斷腸紅這是自行為,竟然往自己肚子里吞食毒素,不就是想把自個的腸子給毒斷嗎?而它的外形是整株紅,故而命名斷腸紅。”
聽了木晚晚的一番有趣的比喻之后,大家眉頭的擔憂終于消散。
“按你的意思,等斷腸紅種好后,我們田里的毒素也會被吸收干凈?”喻林有些魆黑的臉上一雙曜石眼珠子此時顯得格外明亮,像是在告訴大家,他此時有多興。
其實其他人也很興,因為大家都很擔心田里的毒素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消除,要是不消除,大家都不敢吃田里種出來的莊稼。
喻巧兒想的比較簡單,只關心斷腸紅能賣多銀子:“三嫂,斷腸紅賣的貴嗎?”
“當然,因為種植它需要劇毒的環境,一般人都舍不得用劇毒養斷腸紅。”
“斷腸紅干什麼用的?我們種那麼多,能賣出去嗎?”
“大多用來治療外傷,跟其他的藥材混在一起,又有其他特別的用,我們可以把它想象大米飯,單獨吃可以吃,把它跟其他的菜搭著吃,又別有一種口。”
喻年坐在一旁,看著他的家人和木晚晚一問一答,目不由的愈發溫和。
會把草藥比喻人,又會將草藥比喻大家通俗能懂的品。
喻年忍不住在心里默問:木晚晚,你到底是誰?
跟家里的人都商量好后,木晚晚和喻年一起去找村長,將要租佃田地的事說了。
事如木晚晚想象的那麼順利進行,全村除了木氏一家,全都自愿將田里租給木晚晚。
租金的事木晚晚全權給喻林做主,畢竟田地的事和喻年都不太懂,不知道租金到底應該怎麼算,總之最后喻林告訴們的是,一畝地給一百斤大米做租。
木晚晚和喻年對此都沒任何異議,木晚晚是不懂如何計算,喻年是相信大哥喻林可以將一切都辦好。
秋種本來就遲了,確定好要種草藥后,一家人就鑼鼓的開始做準備。
木晚晚和喻年去找斷腸紅的種子或者秧苗,喻家其他人則負責田里的事。
因為斷腸紅的種植只需要毒,不需要翻土也不需要除蟲,所以田里唯一要忙活的就是按照木晚晚的計劃,在田里隨上稻草人,避免禽*之類的跑來禍禍。
大道醫館。
木晚晚直接將一袋銀兩砸在桌上,那里面一大部分都是公爹和大哥他們給的,雖然不是自己的,但木晚晚這砸錢袋的樣子,做的很霸氣。
“給我五千顆斷腸紅的種子。”
胡大夫驚得都合不攏了,仿佛剛才同木晚晚口中聽到了什麼驚天地的事。
“你再說一遍,你要多斷腸紅的種子?”
木晚晚重復:“五千顆。”
“你瘋了。”胡大夫緩緩得出結論。
環視了一圈偌大個大道醫館,木晚晚瞇著眼問:“難道老胡你弄不到斷腸紅的種子?”
按道理說,開醫館的,需要各種草藥,肯定會跟藥農有所合作,既然有合作,那要點斷腸紅的種子應該不難啊。
胡大夫斜眼睨:“斷腸紅的種子有,最多三百顆,要不要?”
“才三百?不夠啊。”
胡大夫轉看向喻年,小聲問他:“你家媳婦是不是瘋了?要五千顆斷腸紅的種子,當飯吃?”
自從木晚晚和喻年走進大道醫館的大門后,木晚晚開口就要種子,并沒有解釋來龍去脈。
喻年明白胡大夫會覺得木晚晚瘋了也很正常,畢竟按照木晚晚所說,斷腸紅種植條件很苛刻,一般人都舍不得用劇毒去培養斷腸草,而且一下子就是五千顆。
“我們打算將村里的田全部用來種斷腸草。”
聰慧的胡大夫略加思考,便完全想明白木晚晚的計劃了。
“好呀,晚丫頭,竟然讓你想到這麼好的法子!”胡大夫欣喜不已,“到時候斷腸紅種出來,你可得優先供給我們。”
木晚晚雙手攤開到胡大夫面前:“好說好說,只是種子……”
胡大夫面一變,剛剛還喜不勝收,此時又變一副憂愁的模樣來:“我真弄不到五千顆,三百已經上限了。”
他確實是打算跟賣斷腸紅的藥農要種子,但人家是做草藥買賣,不是做種子買賣的。
“那怎麼辦啊?”木晚晚當初也沒想到斷腸紅的種子這麼難找,在來大道醫館之前,他們還順路去了其他的種子鋪和藥鋪,本想一家要一點,可卻被告知他們本沒有斷腸紅的種子賣,種子鋪的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是斷腸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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