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顧堇問。

宋歲歡穿了一休閑運裝，哦了一聲，“我是來辭職的。”

“怎麼辭職了？”顧堇追問。

“找到了其他工作。”

“哦。”

宋歲歡往旁邊走，顧堇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便提出，“我送你回去吧。”

“我……”宋歲歡正想著怎麼拒絕，一個穿著黑裝的人從店里出來，迅速的跟上顧堇，“帥哥，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可以加一個微信嗎？”

顧堇看著幾次上前糾纏的人，有些不耐，“我認錯了人才救你的。”

“只是這樣嗎？”人問。

“只是這樣。”顧堇展示了什麼男人翻臉比人更無，他冷著臉，僅存的教養讓他沒有轟走人。

人走了，宋歲歡笑著調侃，“想不到顧先生還樂善好施。”

對比，顧堇一言不發。

到了車上，他迅速的發車子，開了出去，甚至都沒有問宋歲歡的地址。

車速很快，冷風不斷的灌進車廂，空氣分子在里面發酵，膨脹，好似下一秒就會炸一般。

“宋小姐有什麼后悔的事嗎？”顧堇問。

宋歲歡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像個貪婪的野一般吞噬了大部分的建筑，看起來未知又彷徨，“沒有。”

“我有。”顧堇自顧自的說，“斗膽請教宋小姐，如果一個人做錯了事，可以用什麼來彌補自己的憾。”

“我很樂意當顧先生的聽眾，其他的我給不了太多的建議。”宋歲歡置事外的說。

“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人，因為我做錯了事，將推得更遠了。四年了，都不出現來見我。”

宋歲歡的心臟不可抑制的狂跳了起來，難道顧堇已經發現了？

指紋和世都是理過的，而且上并沒有手之后留下的疤，如果他認出，應該不會這般冷靜。

“想不到顧先生還是一個如此癡的人。”宋歲歡輕笑，“可是我知曉一個道理，時間會淡忘一切，新人也會勝卻舊人，顧先生，不妨試著把放下。”

聞言，顧堇手指的握著方向盤，他側頭，臉上的神昏暗不明。

“我覺得宋小姐說得對。”

到宋歲歡住的小區，下車往里面走。

顧堇蟄伏在車上，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他的眼眸深得可怕，如同一潭死水重新漾起了波瀾。

許久，他喃喃出聲：“這麼說，你也想忘掉之前的一切。”

……

陸海峰一直都有意讓宋歲歡去海峰集團，他說：“歲歲，就你這聰明才智，不去幫我實在可惜，工資隨你開，只要你愿意來。”

兩個星期后，宋歲歡臉消腫得差不多，去了海峰集團，做了項目總監。

幾年不工作，宋歲歡生疏了很多，陸海峰讓不要急，哪里是個閑得住的子。

這天應酬時，陸海峰慨，“歲歲啊，我有時候覺得，還好你不是男人，不然這海城，哪里還有人是你的對手。”

“峰哥盡會打趣我。”宋歲歡笑。

陸海峰不置可否，“有時候商場上拼的都是誰更心狠，豁得出去罷了，單從這點來說，我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一個能跟你匹敵。”

“我怎麼聽著不像好話呢。”

陸海峰舉了一下酒杯，“祝你早日拿回雯達，早日得償所愿。”

宋歲歡笑，舉起果回敬陸海峰。

……

顧氏集團。

“宋歲歡這幾天在做什麼？”顧堇一邊理文件一邊問丁助理。

“進了海峰集團做了總監。”

顧堇敲擊鍵盤的手指頓住，“海峰？”

丁助理從一疊文件中出一個來，“顧總，之前斃掉的海峰集團合作案，他們修改了重新遞過來。”

本來，斃掉的項目是沒有機會再合作的。

丁助理看顧堇近日顧堇一直切關注宋歲歡，他順便提了一下。

“我看看。”顧堇手拿過文件，項目首頁下方赫然寫著“宋歲歡”三個字，他翻到后面的簽名，又重新翻回去。

兩種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項目按照之前顧堇不滿意的地方做了修改，他大概看了一遍，跟丁助理說，“把項目給海峰。”

丁助理：？？？

“顧總，這……”

“有問題？”顧堇問。

“另外一家公司就差最終定版了。”丁助理如是說，這不僅對信譽不好，還得補償一筆不菲的費用啊。

丁助理跟著顧堇從他最困難的時候一直到現在，顧總上次這麼任還是上次。

他再看到文件上的文字，一時了然。

得，他就多余的說。

“我會跟他們老總聯系的。”顧堇道。

“是。”

幾天后，宋歲歡帶著人過來顧氏做項目介紹，穿著黑包配霧藍雪紡上，黑長直的頭發心護理過，用一個發夾固定些許，整個人典雅又大方。

有那麼一瞬間，丁助理還以為看到了宋歲歡。

第二眼時，他搖了搖頭，盡管很像，但不是。

以前的宋歲歡是漠然到有點冷冰冰的，眼前這個，只是五氣質幾分像，骨子里卻是不同的。

踩著一雙細跟高跟鞋，噠噠的走到坐在沙發上的顧堇面前，出手，“顧總，又見面了。”

顧堇一煙灰西裝，里面的襯衫剛好跟宋歲歡同款系，他出手握了一下，“宋小姐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之前是為了接近你才去金域的。”宋歲歡大方承認，話里留白，給足想象的空間。

顧堇回手，臉上帶了幾分笑意，“原來我值得宋小姐這麼心積慮。”

宋歲歡笑著坐下，不做否認，腳自在的晃了晃，“無論是生意上還是其他的，顧總值得別人用心。”

顧堇有幾分被取悅到，在宋歲歡做完匯報之后，利索的簽了字。

在場幾人沒想到顧堇這麼爽快，臉上都是不可思議。

“宋小姐，晚上有空嗎？”顧堇問。

“顧總問了，沒有也是有的。”宋歲歡道。

“我定了一家海鮮餐廳，能邀請宋小姐共進晚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