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住手，霍其鏡片碎了，他摘了下來。

劉珊正好回來，懵的。

“你們……”

“走吧。”顧堇拿了劉珊手里的藥扔給霍其，便帶著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歲歡神如常，醫生檢查除了有點水，其他沒什麼大問題，護士帶著去病房輸。

護士打好點滴，霍其心的幫床搖高。

“你回去吧。”宋歲歡道。

霍其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旁邊涼著，“怎麼，這麼快就趕我走？”

宋歲歡不言語，霍其知道自己在這里并不合適，霍崇嚴那邊不好代，他也沒想代。

“你需要人照顧。”

接下來幾天，宋歲歡都是由霍其照顧的。

兩人話不多，霍其找了閑雜的書給宋歲歡看，他自己在一旁理文件。

接了兩通電話，一通是警局的，一通是霍崇嚴的。

警局的人先來做了筆錄，然后霍崇嚴來了，看了一眼宋歲歡又出了病房。

霍其出去一轉，神如常的回來，宋歲歡問道，“你叔叔沒說你？”

怎麼可能沒說，只不過他頂住了力罷了，還有就是抓住了霍氏的把柄，霍崇嚴還能怎樣呢？

“霍崇嚴有很嚴重的心臟病。”

宋歲歡愣了一下，霍家現在只能力出眾的只有霍其一人，霍崇嚴辛勞半生，肯定不想家產都落到別人手里。

他不行，霍家后面肯定還是要靠霍其的。

“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在等這一步的人。”宋歲歡笑，有時候自己的理想跟現實的差距真是大呀。

霍其擺擺手，從宋歲歡手邊拿起《呼嘯山莊》那本書，翻了兩頁，“希斯克利夫蟄伏了那麼多年回去復仇，凱瑟琳死的時候，他一定很后悔吧。”

三代人，恨仇。

“一開始便已注定定局。”宋歲歡亦知道小說的節，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有些人不該相，甚至不該相遇，否則就是地獄。

“我當時拋下你，也并非被霍崇嚴所。”霍其頓了頓，“你心里沒我，我知道的。”

“這一年的時間里，我在日夜辛勞拉攏所有有利于自己的力量。”

宋歲歡靜靜的聽著，霍其真誠的看著道，“你愿意嫁給我嗎？我能護住你。”

話音落地，滿室寂靜。

“你跟顧堇，是沒有可能的。”顧謙現在逃亡，生死不知，顧家絕對容不下宋歲歡。

仇恨的河那麼寬，生生隔開了兩人，而霍其可以選擇站在宋歲歡這邊。

宋歲歡苦笑一下，“算計這麼久，我的心早已枯竭了，給不了你什麼的。”

“向你提這個意見之前，我便想清楚了。”霍其聲音清朗，他更像是讀書時代什麼都能做得很好的學霸，每一步都是仔細斟酌過的。

“你在利用我嗎？”這句話宋歲歡說的蒼白。

“你也可以利用我。”霍其道。

……

婚禮的事，不知道霍其怎麼理的，沒有一個人出來反對過。

宋歲歡在醫院住著，早已康健，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前路。

夜晚刮起大風，海城八月臺風影響雨水多，門被掃開，宋歲歡起關門，門后閃出一個黑影猛的捂住的。

宋歲歡嚇得抓了過去，那人嘶了一聲，“看來你已經好了。”

“你來干什麼？”宋歲歡冷臉，屋里沒關燈，很好的掩飾了的神，語氣卻是掩飾不了。

“這是醫院，公共區域。”顧堇回懟一句。

宋歲歡抿，顧堇將人在門板上，他上了大半，語調也帶了一些郁，“要嫁了/”

“不關你事。”宋歲歡扭頭，不想跟他近距離接。

“小沒良心的，我救你那麼多次，還沒還完的吧。”顧堇語調輕佻得很，威脅的意味很重。

“你想我怎麼還？”宋歲歡板正臉問他，“想睡幾次？一次，兩次還是十次？”

顧堇嗤了一聲，“霍其知道你被我睡爛了嗎？他接盤接的開心的啊！”

“顧堇，你別那麼惡劣。”宋歲歡知道他一生氣就開始不顧忌人，尤其是對。

顧堇一腳踢翻凳子，“宋歲歡，我再問你一遍，你真嫁？”

“顧總不也跟劉家打得火熱嗎？”宋歲歡開口才知道心里憋了多大的一火氣，“劉小姐那麼喜歡你，又很純良……”

這句話直接刺激到顧堇的神經上，他猛的揪起宋歲歡的手腕，將人甩到那張不大的陪護床上，“你又替我選上了是不是？我他媽是不是還得謝你。”

“你當然得謝謝我。”宋歲歡不甘示弱，“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實際，希顧堇能給個大點的紅包，并且祝福我們。”

宋歲歡手被鉗制住，作是從未有過的兇狠，瑟了一下，里很絕的喊著不要。

顧堇在上方頓了一下，“這就要為他守了？”

醫院護士聽見一些靜過來，敲了敲門，“宋小姐，沒事吧？”

“沒事。”宋歲歡說這句話幾乎用了全力，那些記憶如水般逐漸吞沒。

顧堇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宋歲歡僵直，像是應激暈了過去。

他思索了一下，按響床前的鈴，等護士過來，他溜走了。

霍其匆匆趕來，宋歲歡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似乎陷了夢魘，他看著上的痕跡，神不明。

“霍先生，我剛剛還以為你在呢。”小護士找話道。

霍其頓了一下，咳了一聲，“我剛剛一直在，出去打了個電話，怎麼樣了？”

醫生翻了翻宋歲歡的眼皮，“之前有沒有過什麼刺激，例如nue或者家人突然死亡之類的？”

“為什麼這麼說？”霍其問，好像問題比他想的嚴重。

“病人其實心理問題很嚴重，在到重大外界刺激的況下，可能會記憶力衰退失憶或者直接陷沉睡。”

“有什麼治療方法？”

“這個我們只能外部用藥了。”一聲道。

宋歲歡似乎陷了某個夢境，時而展甜甜的笑，時而蜷一團，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霍其將整個信息封鎖得很嚴實，對外稱帶人去度假了，除去每天必要的工作就是陪著宋歲歡。

這天，霍其翻著一本厚厚的婚禮流程手冊，“歡歡，等你醒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不知道顧堇會不會發瘋的來找你？如果他來，那他會一無所有，我還是會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