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覺得哪里怪怪的。
“我……我我要是能拿到他出軌的證據,不是能分更多家產嗎?”
“搞不好能讓他凈出戶。”
黎瑭越說越理直氣壯,一定是這個原因。
就是這麼一個向錢看的大財迷!
“是這樣嗎?”
裴懿爻不太相信哦。
黎瑭:“當然。”
他們剛走到高爾夫的區域,卻被攔了下來:“先生士很抱歉,我們這里已經被包場了。”
這里的包場制度,是非常嚴格的。
其中最低消費不能低于八十萬歐元,會員卡額度千萬以上。
姜令詞也沒有打高爾夫的好呀。
黎瑭是知道他會很多運,但是沒有一樣特別鐘,更別提花這麼多錢,就為了包場自己打一次球,在他眼里,搞不好都不如研究一片甲骨文有意義。
黎瑭與裴懿爻打了半個來回網球,懶懶地坐在地面上,“你說他在高爾夫球場干什麼?”
裴懿爻也很懶,半個來回的量。
摘下額頭上毫無汗意的吸汗帶,他懶洋洋地說,“還能干什麼,打球唄。”
“跟誰打?”
“同事?”
“朋友?”
“你還不允許你老公有個正常社?”
“這不正常。”黎瑭強調,“他都不回家了!”
“他不是不回家,是晚一點回家。”裴懿爻為自己未來的人模特解釋。
“他一定是在跟網對象面基!”黎瑭深思慮之后得到結論,環顧四周,網球場與高爾夫球場只隔了一條一人高的墻壁。
“你盯著墻看什麼?”
“看能不能翻。”
裴懿爻:“……”
心祈禱:千萬別讓想到可以踩著人肩膀爬上去,他脆弱的板承不起。
黎瑭確實沒往這個方向想,因為眼里,裴懿爻一陣風吹來就能倒的格,當不了人梯子。
打算直接去跟工作人員說,里面是老公。
黎瑭想清楚了,躲躲藏藏的應該是姜令詞,應該正大明地去捉!
沒錯!
然而就當小黎隊長帶領小裴隊員“氣勢洶洶”地走出網球場時,恰好與對面走出高爾夫球場的姜令詞面面相對。
姜令詞旁是一位材高大的白胡子老者。
讓黎瑭想到了圣誕老爺爺。
銀發碧眼的老者拄著一金手柄的紳士拐杖,說著黎瑭聽不懂的話。
“是意大利語。”
“這位是意大利著名兒繪本大師。”裴懿爻在耳邊低聲說,“你老公的人脈廣泛啊,能不能讓他給我簽個名?”
“我現在上去要,你覺得……”
姜令詞也看到了他們,眼底難得閃過一意外。
不過不慌不忙地用流利的意大利語和老者對話:“謝您的指教。”
老者笑的和藹:“你很用心,相信你的妻子一定會很驚喜。”
姜令詞視線隔著往來的人群,準確地落在烏發上,輕描淡寫地說:“的年憾太多,我只希能為補全一點。”
一點,再一點。
黎瑭能看懂口型,但是聽不懂意大利語。
裴懿爻只能聽出幾個詞匯,但是也聽不懂意思。
“大師說妻子?你老公說憾?”
黎瑭腦瓜子一轉,解讀道:“難道是大師問他,我是他的妻子嗎?他回:很憾,是未來前妻。”
裴懿爻:“……”
是嗎?
總覺得不太像。
但這不都不重要,裴懿爻推了推黎瑭,“簽名簽名。”
現在到黎瑭不想上前去了:“……”
就在黎瑭和裴懿爻你推我我推你的時候,姜令詞已經和老者告別,朝他們走來。
面對姜令詞清清的淡瞳孔,黎瑭條件反地心虛:“我們是來打網球的,絕對不是跟蹤你。”
裴懿爻:這是什麼小傻瓜。
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而且他們本來就是打網球的,被這麼一說,搞得就跟專門來跟蹤一樣!
“跟蹤也沒關系,下次我給你開位置共。”姜令詞云淡風輕地接過手上的網球包,“要回去了嗎?”
“回。”
黎瑭沒有多問,反正這麼老的爺爺也不可能是姜令詞的網對象,話鋒一轉,“我們今晚吃火鍋吧!”
“可以。”
裴懿爻懶散地跟在他們后:就這?
不過黎瑭沒忘記好隊友,確定了晚餐后,又問了句:
“剛才那個長得和圣誕老爺爺很像的人是你朋友嗎?”
“不算。”
“有事向他請教。”
“裴錯錯想要他的簽名,你可以幫忙嗎?”
姜令詞淡淡地瞥了眼裴懿爻。
裴懿爻立刻站直了子:“簽名書也行!”
姜令詞平心靜氣地問:“你喜歡他的作品?”
裴懿爻:“喜歡的,黎瑭小時候也喜歡看他出的繪本。”
“是嗎?我都忘記了!”黎瑭驚訝道。
裴懿爻幽幽地說:“你看書從來不關注作者是誰,當然不記得。”
姜令詞泰然自若地應下:“簽名書可以。”
裴懿爻神認真了幾分:“為了報答你的恩……”
黎瑭:“你打算以相許?”
兩個男人同時看向。
黎瑭捂。
裴懿爻順勢繼續:“給我當人模特,我絕對創作出一件舉世無雙的玉石雕刻品,讓你名垂千古。”
黎瑭松手:“不許搶我的人模特。”
裴懿爻低聲吐槽:“都決定離婚了占有還這麼強。”
姜令詞嗓音極淡地回道,“姜某對名垂千古沒有興趣。”
意思明顯。
依舊拒絕。
裴懿爻毫不氣餒:“沒事,我下次再問。”
往后幾天,黎瑭還是沒偵查到姜令詞的網對象。
周末卻先到了。
沒有忘記姜令詞說周末可以……不戴安全套!
不知道是周六還是周日。
周六早晨迷迷糊糊醒來時,打開手機看到好多消息。
黎瑭猛地坐起。
四月二十五日,是的生日!
前段時間還跟裴懿爻討論今年生日禮,不想要人雕刻了。
今天就忘得干干凈凈。
收到了無數生日祝福。
有大黎的,有虞蘇潼的,師姐師兄們的,很多很多人。
唯獨沒有姜令詞的。
床的另一側早就空了。
黎瑭洗漱完畢,打開主臥的門。
客廳里安靜的很,廚房也沒有人。
姜令詞都沒有跟說生日快樂,就出門了。
黎瑭有點失落,不過很快又打起神,姜令詞不知道生日很正常,又沒說過。
沒說生日快樂就算了,居然也沒給做早餐。
應該是唯一肚子的壽星了吧。
等會一定要喊上裴錯錯出去吃大餐,也不帶姜令詞!
然而下一秒。
黎瑭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個圖案略顯稚的畫本。
這是什麼呀?
黎瑭一開始沒有想起來,直到指尖掀開的剎那,時塵封的記憶撲面而來。
第一幅畫畫的是捧著蛋糕、帶著小皇冠的自己,邊圍繞著爸爸媽媽和哥哥。
那時候黎瑭剛會拿筆,線條都畫的歪歪扭扭,哥哥的頭發還是五兒,在上面招搖。
看到這幅畫時,黎瑭含淚的眸子忍不住彎了下,大黎好傻哦。
這是以前發生的記憶,小的尚記得那些好。
黎瑭一頁一頁的翻著。
后面大黎頭發多了起來。
有坐在假山上看星星,假山下面爸爸媽媽哥哥手牽手來接回家。
還有一幅,是邊跟著橘白貓貓,一塊奔向爸爸媽媽哥哥。
這是做夢的畫。
大概是畫畫很有天賦,雖然沒有系統的學過,后面的一幅比一幅致,雖然人象,但很有趣風。
到最后,黎瑭小孩的記憶有點模糊了,記不清楚爸爸媽媽的長相,沒有畫正面,只有背影。
媽媽是長卷發,爸爸是短發。
但是哥哥是有正臉的,因為每年黎淵都會去見幾次,雖然時間不長,黎瑭清晰記得哥哥的模樣。
可是——
可是這個畫本應該被毀掉了呀。
黎瑭親眼看著舅媽的兒子小湖毀掉的。
用蠟筆畫筆鉛筆各種手邊能拿到的筆,當著的面,一筆一筆地涂抹掉對爸爸媽媽和哥哥的想念。
黎瑭記得那天,無論自己怎麼哭鬧,舅媽都無于衷,就那麼看著哭,也不去阻止小湖。
只是在最后來一句:“一個畫本而已,至于嗎。”
黎瑭想:至于嗎?
很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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