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邊的箱子,也詭異地倒在了地上,拉鏈崩開,里面的行李灑的到都是。
門鑰匙被在了最下面。
其實剛從帝都趕回的海棠是戴著耳塞的,只不過時代更迭,14歲時候還是有線款,20歲時候換了無線款,加上樓梯間線不好,看得不是那麼真切。
這下突然被扯掉了一只,滾落到角落不知所蹤。
一時間,海棠也顧不上去找,只覺得眼下周遭都很奇怪。
一驚悚的氣息彌漫在空中,逐漸籠罩在心頭。
冥冥之中,有一神奇的力量指引著去敲門。
咚咚咚——
接連三聲,里面無人應答。
再看碼鎖,顯示電量不足,無法正常使用。
這個時候,媽媽應該在家準備晚餐才對……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轉朝七八糟的行李中跑去,雙膝猛然跪地,開始胡翻找起來。
鑰匙八百年也不見得用上一次,被放到哪里了呢。
好像被放在了一個閉的拉鏈口袋里,可是眼下怎麼不見了呢。
海棠努力保持著鎮定,在翻箱倒柜的同時,拿起手機撥通了母親的號碼。
嘟——嘟——
聽筒里傳來了通訊商的服務聲,可就是無人應答。
海棠又掏出外套側的另一部備用手機,用私人號碼撥通了父親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應答。
S-H-I-T!
海棠也什麼也顧不上了,又將電話撥給了司機陳叔……
而默默站在后的海棠,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雙手兜,眼神里卻藏匿著令人捉不的哀傷,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止不住地往下淌,不偏不倚地滴在了不起眼的那把鑰匙上。
與此同時,仍在力搜尋的海棠也瞥見了鑰匙。
們合力將門鎖打開,卻發現母親暈倒在家里。
……
接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夢中的海棠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覺得一會兒黑漆漆的,一會兒又白茫茫的,不停閃爍著,只有聽覺是最清晰的。
焦急呼救的聲音,120救護車咆哮的聲音,眾人推著病床跑步的聲音,心電圖嘀嘀的聲音,大夫代病的聲音,爸爸悔恨難過的聲音,母親緩緩安的聲音織重疊……
“經過切片病理分析,已經確認是晚期了。而且病人長期勞累,飲食無規律,癌細胞擴展的速度很快,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可能也就一兩個月。”醫生手捧著分析報告,將病告知給海棠他們,“我建議你們保守治療,現在放療化療只會降低病人的生活質量,會更加痛不生。”
“怎麼會,我媽媽才五十歲,還很年輕,大夫,我求求您救救好不好。”
當初向景澈告白計劃失敗的那天,在眾人面前,海棠愣是一滴眼淚也沒掉,如今卻癱坐在地上,地抓住醫生的白褂不肯松手,苦苦哀求著,淚水更是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醫院里,人來人往,一切照舊,一切如常。
夢中的海棠依舊躲在拐角,遠遠地著過往的一切,曾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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