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月看著張的父子倆,勾苦笑“兩位老人家沒說錯,和冷若蘭相比我確實沒有那樣的優勢。
天翔,反正距離辦婚禮的日子還遠,這段時間咱們都好好考慮考慮。”
“不用再考慮,我早就想好了。”劉天翔趕搶著道“我單了二十多年,能遇到合適的人也不容易,不能別人過來說幾句什麼我就信了。
我劉天翔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不是那種耳子的。
再說,冷若蘭對劉氏集團做的那些事才過去多長時間?
我怎麼可能原諒?
秋月,你別聽外人跟著胡說八道,以后只要咱們幾口人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別人說什麼也是沒用的。”
劉逸飛也跟著補充“干媽,自從認識你,我才活得像個人樣兒,這麼多年外公外婆一直在我耳邊念叨,是我害死了我媽,是我的到來害他們失去兒,害我爸單這麼多年,我以前的病和他們有極大的關系。
那個時候冷若蘭和他們的關系就不錯,從來沒關心過我,看我的眼神明顯嫌棄,和我外公他們就是一條心的,我才不要做我后媽。
假設我爸同意了,咱倆住在這別墅里,讓他搬出去!”
劉天翔眼睛一瞪“小兔崽子,我什麼時候說同意了?”
“我說是假設!”
“坑爹的東西,沒有假設!”
“行行行,沒有假設,咱們三口人永遠一條心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爸……”劉逸飛笑嘻嘻道“那你想沒想過,明天萬一我舅過來跟你說這事兒,你怎麼打發他?”
“你舅……”劉天翔了腦門“雖然賭,總還不至于糊涂到你外公外婆那種程度。”
“那你也要想好了怎麼應付他,反正不能讓我干媽了委屈。”
“放心,明天看我的!”劉天翔說的有竹,實際上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小舅子鄭家興這人,唯一的病就是賭博,人一旦貪上這種東西,其他的病也就跟著來了。
撒謊,欠賬,玩喪志。
當初劉天翔帶著孩子,還要去工地上搬磚干活兒。
小舅子每次贏了錢,都可憐他們父子倆,三十五十的瞞著岳父母給他們。
每次他給劉天翔錢的時候,都會罵他兩句“你說你小子站直了也是個爺們兒,我們家所有親戚朋友都不看好你。
你就不能給我姐爭口氣?
也干出個樣兒來讓他們瞧瞧!”
“你兒子也快懂事了,你不能整天造的灰頭土臉的,工地的活兒又累又危險,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實在不行做點小買賣,本錢我給你拿。”
后來劉天翔還真看好一個小本生意,在夜市賣鞋。
本錢就是小舅子鄭家興給拿的。
因為這錢,小舅子兩口子大過年的打架,差點離婚。
老丈人老兩口也罵他,說他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有多錢扔進去還不如打水漂,還能聽個響。
小舅子氣得要跟得爹娘斷絕關系,說他姐對他不錯,他不能看著姐夫和外甥罪無于衷。
一家人不能拜高踩低,否則要親戚還有什麼用?
劉天翔還記得他說這些話時,叉著腰,激得面孔通紅。
正是這些本錢,讓劉天翔開啟了事業之門。
三年后,他拿著多出當初十倍的錢給小舅子送過去時。
小舅子剛欠了賭債,被人堵在家門口要賬。
看著他從皮包里掏出的一沓沓現金,他猛地撲上去,將所有錢摟在自己下“不許,要命一條,要錢不行!這錢是我姐夫的,不是我的。”
劉天翔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不保住了錢,還替他還清所有賭債。
正是從那天開始,岳父家的親親友友,才重新把他劉天翔放在眼里,當親戚。
劉天翔也爭氣,面對那些求上門的親友,能幫則幫,從不計較也不吝嗇。
這一切都是看在小慧的面子上,他想讓小慧地下有知,他劉天翔也能在岳家人面前直起腰,給爭口氣了。
可是,從那次以后,小舅子就很和他聯系,有事也不肯上門求助。
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
這讓劉天翔很是不解。
如果明天小舅子真上門,讓他娶冷若蘭,恐怕要費一番口舌……
劉天翔岳父家。
老兩口對著兒子鄭家興苦口婆心。
“家興,劉天翔要再婚了,這事你怎麼看?”
鄭家興坐沒坐樣兒的癱在椅子里,手上拿著一牙簽摳著牙“什麼怎麼看?我姐夫早就應該再婚了,要是我兩年都守不住,別說二十年了!”
“那你知道他要娶的人是誰不?”
“誰誰,我姐夫娶誰是他的自由,只要他不用我給出彩禮,隨便他娶誰回來。”
鄭母恨其不爭的指著他的鼻子:“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他想娶的不是冷若蘭!”
鄭家興摳牙的作停了“不是好啊,我就看不上冷若蘭那假惺惺的樣子。
我姐夫看不上,就跑家里來哄你們,借著我姐的名義接近你們。
要是我姐活著,肯定討厭全是心機的樣子。”
“你這孩子是不是有病?冷若蘭有什麼不好?跟我們說了,如果咱們能把劉天翔邊那個人趕走,讓劉天翔娶,把劉家百分之二十的家產都給你!”
鄭家興翻了個白眼兒“切!想得倒,我姐夫的財產有置的權利?
還百分之二十,做夢呢吧!”
“再說了,錢是我姐夫辛苦掙來的,我憑什麼要人家家產?我姐都死了二十年了,走那時候劉天翔還是個窮鬼呢,荒欠著一大堆,孩子都養不起。
那時候你們怎麼沒想著幫他還還荒?
現在看人家日子好過了,想要分家產。
這錢我沒臉要!”
“鄭家興!你是不是傻?白給的錢都不要?不管他劉天翔娶誰,都不是你姐,左右也是攔不住,為啥不讓他娶個對咱們有利的?”鄭老頭氣得胡子直翹。
兒子這腦子,賭錢能贏才怪呢,做人太直了不是病。
做事要是太直了,可是要吃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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