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雨欣沒說錯,劉天翔就是對白秋月不錯。
今天是臘月二十三,小年。
每年的這個時候,白秋月在鄭家忙的都像陀螺似的,一個人包攬了全家的家務,收拾屋子,玻璃,大掃除。
還得伺候婆婆吃喝拉撒,置辦年貨,給孩子們準備吃的東西。
每年過年,都得瘦上一圈。
全家人都得到的照顧,唯有自己,喜歡什麼,吃什麼,沒有人問也沒人在意。
早上起來,打算出門采買,為過年做準備。
劉天翔換好服剛要出門,看見也要出去,特意提了一句“我兩個人陪著你,姓高的還沒有消息,不得不防。”
白秋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沒見過去菜市場還帶保鏢的,也不怕被人笑話。”
“你要去菜市場?”劉天翔納悶“不是有保姆嗎?還用你親自去?”
白秋月也有些發怔“今天過小年,你和逸飛晚上過來吃飯,我得準備幾個菜啊。”
劉天翔一拍腦門“你看我,只顧忙著工作,連小年都給忘了,你先別去了,我把單位的事安置一下,然后和你一起去辦年貨。”
白秋月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
在鄭家的時候,鄭昌業從來沒陪去過菜市場,用他的話說,那種地方就不是男人該去的,還總是搬出君子遠庖廚的話來搪塞。
就算病的起不來,鄭家人寧可著,也不會接近廚房。
用王桂英的話說“君子遠庖廚,哼,那你就狠狠心他們幾頓,看看他們還是不是君子!”
可惜那時心太,總覺得不給家人做飯好像犯了多大的罪過。
現在有劉天翔在,知道了,菜市場和廚房也是男人可以涉足的地方。
劉天翔見站著發呆,聲詢問“想什麼呢?你著急的話,我今天就不去單位了,陪你去辦年貨。”
白秋月趕拒絕“不用,超市一直開門到晚上九點,等你下班也是可以的。”
“那好,你在家列個單子,把需要什麼東西都寫上,免得咱們去超市忘了。”
“天翔,你和逸飛都喜歡什麼樣的服,喜歡什麼吃的,都跟我說一下。”
“我們爺倆不挑,什麼都可以,今年有你在,這個年一定不一般。
你自己喜歡什麼東西,盡管置辦就好了,不用心我們兩個。”
目送劉天翔推門離開,白秋月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不用忙的團團轉,不用把其他人的需求放在第一位,有人告訴只要你開心快樂就好,這樣的日子做夢都沒敢夢。
實在太不真實了,劉天翔說的是真的嗎?
將來真了劉家的主人,日子還可以這樣過嗎?
那些一到過年,就一頭扎到廚房里,蒸年糕,蒸花饃,殺宰魚,弄滿跡,魚腥味兒,滿臭汗,甚至連頭發都做不上。
圍上就不下來的日子,真要一去不復返了?
整整一天,白秋月都在這種不真實中度過。
實在無聊,給王桂英掛電話。
“喂,白秋月,你是不是在福中不知福?非得讓你伺候一家老小,累得鞋都提不上你才甘心?
你這種人就是沒苦吃的命,你要是實在閑得無聊,就出去做做頭發,做個甲,再來個全容。
這些你要是都不喜歡,就來幫我大掃除!”
“得你!”白秋月放下電話,角忍不住上翹。
大掃除?
別墅的大掃除保姆每天都在做,想做都沒得做。
給自己沏了杯神花茶,看著艷紅茶湯在杯子里越來越濃,心無比放松。
此生,白秋月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還沒到晚上,劉天翔父子倆就過來了。
劉逸飛一進屋,大一聲“干媽,我們學校放假啦!我也要搬過來和你一起住!”
白秋月笑“那就過來啊,人多熱鬧,那麼多房間,你隨便選一個。”
“我就住你隔壁!”
“不行!”劉天翔堅決反對“隔壁是我的房間。”
“我住另一側不就行了?”劉逸飛噘。
“另一側也不行,那是你干媽用來直播的地方。”
“爸,你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這房子可是我的名!”
“是老子花錢買的!”
父子倆頭一次打起了架。
“今年的歲錢取消了。”劉天翔使出了殺手锏。
小崽子,斷了你的經濟命脈,還治不了你了。
劉逸飛認慫,他還指著用今年的歲錢給干媽送樣禮呢。
那可是十萬啊,誰跟錢有仇!
“算了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劉逸飛摟著白秋月的胳膊“干媽,咱們現在就去超市,你喜歡什麼我買給你。”
劉天翔冷著臉跟在后面當保鏢,小兔崽子,敢跟他爭寵!
幾個人來到家附近的連鎖超市,地方是劉逸飛選的。
他們家在龍河市也有幾家大的連鎖超市,可是去自己家的店里拿東西,和花錢置辦年貨的覺能一樣麼?
反正老爹有的是錢,不花白不花。
“干媽,那澳洲龍蝦很好吃的,你必須嘗嘗,咱們買兩只。”
“還有那個進口的蛇皮果,酸甜清脆很好吃的。”
劉天翔“……”
小兔崽子倒是會來事,這兩樣東西他都不一下,倒是白秋月說過好吃。
他這是借自己的花,獻干媽的佛。
父子倆就跟競賽似的,挑選的都是白秋月喜歡吃的東西,整整逛了兩個小時,才大包小包從超市里走出去。
東西都在父子倆手上拎著。
白秋月空著手跟在兩人邊。
想起自己一個人逛菜市場,大包小包往家里倒騰東西,白秋月心酸不已。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人原來還可以這樣活。
被人重視的覺可真好!
幾口人坐進車里,劉天翔回頭回腦往后看,他總覺有一道目,好像刀子一般扎在他的后背上。
看了半天,卻沒見有人。
奇了怪了,他的覺一向很準的。
難不今天出了差錯?
一家人開開心心回到別墅,白秋月想要進廚房收拾東西,被劉天翔給拉住了“你這麼做會搶了保姆的活兒,讓擔心咱們這個家是不是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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