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冷若蘭三餐準時出現在劉天翔的病房里。
飯菜也是換著花樣兒買。
劉天翔一再表示自己不吃外面買來的東西,說那些東西添加劑太多不放心,就讓家里保姆做了拿過來。
反正不給白秋月一點靠近劉天翔的機會。
白秋月這兩天樂得清閑,只要安心伺候王桂英就好了。
王桂英的眼睛在的心照顧下恢復的很快。
撤下繃帶這天就張羅著要出院,好長時間沒直播了,數不知道掉什麼樣了。
兩人辦理了出院手續。
劉天翔聽說這個消息,心里空落落的,囑咐自己的司機將們倆送回去。
兩人坐在車里,小聲談論著冷若蘭。
王桂英“那個冷書跟在劉天翔邊,防你跟防賊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白秋月被給說笑了“防著我做什麼,冷書人年輕,有工作能力,又是他的得力助手,換做我,也選對自己事業有利的人。
以后你說這些話,我可不背這黑鍋,被冷書聽見了又要板臉。”
“那可不一定!”王桂英撇“我看就是一廂愿,每次過來,我都沒聽見劉天翔跟說過工作以外的話。
這人和人啊,還得是看對眼重要。”
白秋月朝開車的司機那邊努了努“你說幾句。”
兩人閉看向窗外,前方是個紅綠燈,車子正好停下來等綠燈。
路邊樹蔭下的老太太引起了王桂英的注意,拉了白秋月一把“哎哎哎,秋月你看那人是不是你親家母?”
白秋月順著的手指看過去,就見鄭雨彤婆婆坐在樹蔭下,面前擺著一個買小零貨的攤子。
攤子不大,上面子手套口罩,貨還齊全。
皺了皺眉,親家母每次見了都像只驕傲的孔雀,昂頭用鼻孔對著人,怎麼淪落到在街邊擺攤的地步了?
王母坐在樹蔭下等顧客顧,就覺兩道目落在上,順著目看過去,車里的人讓吃了一驚。
白秋月額頭上卡著一副墨鏡,一件領口鑲著珍珠的白服襯托著那張白皙的臉。
氣比以前好的太多,臉上還化了淡妝。
這哪里還是那個滿油煙味兒,連服都舍不得買,像個保姆似的伺候一家老小的白秋月!
特別是坐的那輛車,橢圓形的徽章好像個盾牌,一看就不便宜。
還想和白秋月打個招呼,問問怎麼這麼狠的心,把自己的姑娘姑爺告上法庭。
綠燈亮起,車子開走了。
王母目追隨著那輛車,直到它匯車流里,再也看不見。
“喂,老太太,你這子多錢一雙?還賣不賣貨了?”
王母飄忽的思緒被今天的頭一位顧客打斷。
趕賠著笑臉“三塊錢一雙,五塊錢兩雙,您要幾雙?”
給顧客找了錢,王母著那一堆票,心里不平衡起來。
白秋月比還大一歲,看上去就像三十七八歲的樣子,再看看自己,坐在椅上連路都走不了了。
怎麼會變這樣了呢?
明明自己的日子比白秋月過得好無數倍,現在憑什麼比自己年輕,比自己省心,出行還能坐那麼高檔的車?
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太西斜。
鄭雨彤來接時帶來個好消息“我在一家飯店后廚試工,給他們收拾衛生,摘菜洗碗筷,講好一個月兩千八的工錢。”
兩千多塊錢,以前從來不被他們放在眼里。
現在,卻了一家子的救命稻草。
王母嘆了口氣“雨彤,你辛苦了,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誰?以前的舊鄰?們沒笑話你吧?”
王母苦笑“我都這個樣子了,還怕笑話?我今天看見你媽了,坐在一輛很高檔的車里,我差點認不出來。”
鄭雨彤撇了撇“媽,你應該是看錯了,就還坐高檔車?怕是出租吧?
現在住在我們家的老房子里,那房子在幸福巷那邊,跟葬崗似的,打車都費勁。”
“不對,我看你媽的樣子好像過的不錯,實在不行雨彤你過去求求?讓給康平找個工作?你們不是說在搞什麼直播嗎?
讓帶帶康平,咱家是不是也能多一條賺錢的路子?”
“我不去,咱家現在這個況就是造的,我才不去找。”
鄭雨彤才不相信白秋月還能有出息,靠直播賺錢的人多了去了,哪個不是曇花一現?
火個一年半載后,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都跌落神壇了。
而且這段時間也沒看見直播,恐怕風頭早就過了。
將地上的貨收拾收拾用床單包起來了,鄭雨彤推著婆婆的椅回到出租屋。
王康平趴在床上,對著手機傻笑,看樣子一天也沒出去過。
見鄭雨彤推著母親回來,他趕將手機關了揣到兜里“鄭雨彤,給我五百塊錢,我要出去辦點事。”
鄭雨彤不解的看著他“王康平,你不會在家里待了一天沒出去過吧?
媽行不便都坐著椅出去擺攤了,你到底怎麼想的?
龍龍的學費快了,下個月的房租還沒著落,這幾口人吃喝拉撒哪里不需要錢?
你能不能長點心?”
王康平面對鄭雨彤的指責瞪了瞪眼“廢話,趕給錢,我有重要的事要辦!”
王母怕他們倆吵起來,趕將退休金的卡拿出來塞到兒子手里“康平啊,雨彤說的也有道理,你是個男人得承擔起養家的責任。
有什麼事趕去辦,辦完了找個工作,我們還指著你把這個家撐起來呢。”
王康平拿了卡,沒好氣的嘟囔一句“啰嗦!”
然后摔門走了。
鄭雨彤看著他的背影,差點咬出來。
“雨彤,你別和他一般見識,這孩子都被我給慣壞了,你放心,我逮著機會肯定好好收拾他一頓,龍龍也快放學了吧?你快去把孩子接回來。”
婆婆還算通達理,鄭雨彤的氣消了一半。
看看時間,還剩幾分鐘龍龍就放學了,趕一路小跑著去學校接孩子。
還沒到學校,就接到養老院的電話“是鄭雨彤吧?我們聯系不上鄭昌業先生,鄭王氏說你是的孫。
這個月的費用該了,你趕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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