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昌業看著王桂英氣憤不已,這瘋婆子前幾天還在他住的地方拉橫幅,什麼事都干得出來。
“王桂英,你敢去我跟你沒完!”
正是他競聘副院長的關鍵時候,對手找他的把柄還找不到,萬一這事傳到單位去,他的前途被毀了不說,對甜心也有影響。
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哎喲喲,鄭教授,你可嚇死我了。”王桂英捂著口,夾著嗓子嚷“識趣的趕把協議簽了吧,你這樣的我見多了。
什麼婚前財產轉移,哭窮賣慘,也就騙騙秋月這沒經驗的。
還有你那兩份保險,投保額度那麼大,益人還是你?
我沒猜錯的話,你恐怕沒安什麼好心吧?
秋月,他不簽字就算了,看來你得起訴離婚了,讓他凈出戶!不同意申請法院強制執行……”
“王桂英!”鄭昌業氣得臉發白,一把抓過離婚協議,刷刷寫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扔到白秋月上“這下你滿意了吧!”
白秋月把協議疊好放進包里“鄭昌業,想讓賈甜心順利進門趕把錢準備好,一個月后咱們這里見!”
鄭昌業沒想到白秋月這麼堅定,還以為在外面吃一段時間苦頭就會回心轉意,乖乖接甜心,然后回家伺候他們一家子呢。
一定是王桂英這死娘們兒在里面搗,白秋月最相信的話。
他氣呼呼瞪著王桂英和白秋月。
八十萬,夠他給賈甜心買房子的了,就這麼給白秋月他不甘心。
幾個人先后走出民政局的大門。
“秋月,再等一個月你就自由了,以后再找男人亮眼睛,可別找個鄭昌業這樣心機多的。”
白秋月笑道“不會了,拿到錢后我打算把城外的房子翻蓋了,然后搬過去消停過完剩下的幾十年。
這段時間還得在你那里打擾一陣子。”
“放心,我王桂英的大門一直向你敞開!秋月,今天是你擺那一家子的大喜日子,我買點菜咱倆回去慶祝一下。”
“好。”
兩人一路談笑著朝菜市場走過去。
鄭昌業沒去單位。
家里就老娘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
推開家門,就聽到老太太“哎喲,哎喲”的聲。
“媽,你怎麼了?”
老太太在廚房的地上坐著,滿臉痛苦。
“不好好在床上待著,你跑到廚房來干什麼?”鄭昌業把人往起拉。
地上是一大攤水,老太太腳上穿著一只鞋,子也是的。
“兒子,你快讓白秋月回來伺候我!
你們一個個都不在家,早上我沒吃飽,想煮碗面結果把水灑到地上倒了。
我覺著好像骨頭斷了,趕讓回來照顧我。”
鄭昌業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人塞進車里,一路開去醫院。
一番檢查下來,老太太尾骨骨折,需要臥床靜養。
賈甜心利用職務之便,給老太太安排了病房。
安頓好后來到鄭昌業的辦公室“老鄭,你和白秋月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離婚申請已經上去了,想要那所老宅和八十萬。”
“八十萬?太貪心了吧!錢都給了,以后淘淘怎麼辦?
他可是你兒子,以后還要上學,結婚娶媳婦,給你們鄭家延續香火。
白秋月萬一將來嫁人,那些錢都帶到別人家去不是可惜了?”
“沒辦法,我不同意要來醫院鬧,正是我競聘的關鍵時候,不能出事。”
“老鄭,我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你給我寫張欠條,欠我一百萬,然后把你卡里的錢全都給我轉過來,就說還荒了。
這樣你的錢也不損失,都給咱兒子留著。”
鄭昌業猛地抬頭看著賈甜心,錢全轉給?
賈甜心雖然給他生了一個兒子,肚子里還懷著一個,可他并不完全相信。
兩人相差二十多歲,說賈甜心來他邊無所圖,絕無可能。
可要想轉移財產,眼下好像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他拿出紙筆,刷刷寫好一張欠條,簽字蓋章遞給賈甜心“你放好了,等這事過去后,用這錢買個別墅,落到兒子名下。”
賈甜心順勢坐在鄭昌業上,勾著他的脖子“買房子干什麼?萬一咱兒子有出息將來出國留在國外不回來了,不是白瞎了這錢?
我要存銀行里吃利息,讓它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多。”
鄭昌業心大好,抬手在鼻子上刮了一下“財迷!都隨你!”
“我媽這段時間在這邊住院,你經常過去照看著點兒,我累了想歇會兒,你先出去。”
賈甜心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老鄭,你讓我一個孕婦去照看老太太?
再說,下班后我還得接送淘淘。
我又沒伺候過人,實在不行找護工吧,他們比較專業。”
鄭昌業眉頭微皺“咱們倆都在醫院上班,老人住院找護工會被人笑話的。”
“那就你自己伺候吧,我得養胎!”賈甜心拿著欠條往出走,快到門口又回過來“一會兒我去銀行辦張卡,你把你名下所有的錢都轉到我這兒來,不能讓白秋月得逞。”
鄭昌業無奈揮揮手示意出去。
人怎麼都這麼算計!
平時看著稀里糊涂的,一涉及到錢的事,一個個跟打了似的,恨不得把他幾層皮下來。
他剛消停下來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鄭教授,院長你過去一趟,有事跟你說。”
鄭昌業瞬間來了神,他猜肯定是競聘的事有消息了。
一路疾行來到院長辦公室,鄭昌業賠著笑臉“院長,您我?”
“老鄭啊,你先坐下。”院長親自給他倒了杯水“你這次競聘副院長的事出了點問題,恐怕你得退出了。”
“為什麼?”鄭昌業吃了一驚,“院長,我哪里做的不對你可以指出來,為了這次競聘我準備了五年,怎麼能說退出就退出呢?
是不是送上去的錢不夠?
需要多您說句話,我這都五十歲了,錯過這次恐怕以后再也沒機會了。”
“老鄭啊,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想想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這命令是上面下來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你也想開點,就算不當這個副院長,你也是咱醫院的權威教授。
所以,還是想開點。”
鄭昌業從院長辦公室出來,腳下像踩著一團棉花,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
他謹言慎行,連醫院里的保潔都不敢得罪,就想順利升上去,他能得罪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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