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艾有些郁悶，沒想到這老頭記得這麼清楚，只得道：

“我是商人，我朋友是警察，我這是在幫他查案。”

老頭轉來回走了幾步，像是想明白了什麼：

“所以你就是因為聞到牡丹花上的臭味懷疑歐誠用尸養花，才順藤瓜查到我這？”

蘇可艾搖頭：

“我不是因為牡丹花才查到這，是因為歐三夫人失蹤了，我們查不到的下落，我們懷疑已經被歐誠殺了，而歐家的園丁又跟小熙說，園子里的牡丹是拿人養的，我們才查到這來。”

老頭頓了頓道：“我不知道歐家的牡丹是怎麼回事，但是我這的牡丹一定不是拿人養的，你這小姑娘很厲害，既然你會變臉，那我也就不用費心再給你刀子了，現在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蘇可艾沒想到老頭的態度變的這麼快，趕問道：

“還是先說說你為什麼要替那些嫁進歐家的夫人改變臉吧？”

“因為歐誠喜歡。”

蘇可艾搖頭：“不可能，明明你也喜歡華娟，就算不喜歡你，以你心甘愿這麼多年給培育牡丹的態度，就能看出你有多在乎，既然你這麼在意，沒道理會幫歐誠新娶，這不是對不起華娟嗎？”

老頭嘆了口氣：“你說的沒錯，最初我也是不愿意的，可誰……”

老頭的話又是一頓。

蘇可艾急了：“你到底說不說，這麼牙膏似的，我聽得難。”

“你剛剛說能替我解毒治病，讓我上的味道消失？”老頭突然問道。

蘇可艾點頭：“當然可以。”

“那你能不能答應我，等我把所有的事說出來之后，還跟我做朋友，以后經常跟我見面。”

蘇可艾一臉無語，指了指自己的臉道：“你舍不得的是這張臉吧？”

老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以前華娟不喜歡我，對我避之不及，從來沒有跟我同桌吃過飯，真的很討厭我上的味道，但是小姑娘，你沒有嫌棄我，如今還用這張臉陪我吃飯。”

“……”

蘇可艾不知道說啥好了：“我以后可以跟你做朋友，也可以經常跟你見面，但不是用這張臉，而是我原來的樣子。”

老頭沉默了兩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那你趕說。”

老頭這才道：“我之前提到過華娟生下二寶后差點死了事的，后來是我救了，就是從那時起，我開始為歐家的家庭醫生。”

“這麼說，歐冷鋒的病也是你一直在治？”

老頭驚訝地看了蘇可艾一眼：“歐冷鋒的病你也知道？”

“整個牡丹國凡是知道歐家的，沒有幾個人不知道歐冷鋒的病吧？哦，不對，歐冷鋒一直深居簡出，之前又有歐冷山冒充他的份活，知道他有病的人還真。”

聽到蘇可艾的話，老頭的角輕輕了一下：

“看來歐家的事你們查出來不，那我也就沒什麼好瞞的，我一直都瞧不上歐誠的為人，我是心疼那孩子，華娟留下來的孩子。”

“你說的是歐冷鋒？”蘇可艾看著他。

老頭點了點頭：“對，那孩子先天不足，衰竭，從小就要拿好藥吊著，就這樣也差點沒活過來。”

“可他還是被你救活了，看來范醫生的醫確實了得，難怪你敢稱江城第一？”蘇可艾語氣里帶了諷刺。

范老頭也不知道是聽出來了還是沒聽出來，他擺著手道：“哪是我醫好，是那小子命好，遇到了愿意救他的人。”

蘇可艾心里咯噔一聲：“你指的是歐誠的二夫人吧？”

“對，華是華娟的親妹妹，心疼外甥，甘愿替他輸吊著命，還在生前簽了捐贈文件，華是個好人。”

老頭一臉慨地道。

蘇可艾蹭的一下站起了：

“你怎麼知道這是愿意的，你就沒想過是被的，誰愿意天天上帶著傷替另一個人續命，那又不是兒子？”

“你這小丫頭說話怎麼這麼刻薄？”老頭有些生氣：

“你不愿意不代表別人不愿意，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再說小鋒就算不是華的親兒子，可是親外甥，怎麼就不愿意了？”

蘇可艾搖頭：“你本就不明白，蘇華嫁給歐誠的時候已經懷了孕，那孩子是初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