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講話越來越幽默了。”

“先不說我有沒有能力讓一個千萬項目說收回就收回，就說我有，可我又憑什麼要幫你呢？”

虞辭眸冷嘲的。

喬恒笑了笑道：“四妹，我知道俗套的話你不會容，我只說一句，今天你幫了我，明天我幫你喬殊一輩子待監獄里出不來。”

虞辭又笑了，“三哥這是幫我還是幫自己？這話可不能讓老爺子或者大太太聽到，不然三哥可就不是挨頓打那麼簡單了，另外你可能不知道，大太太潑人的茶湯可是很燙的。”

“四妹不要把我當傻子，雖然上次你僥幸了，但我知道喬殊在星島的事你絕對不了干系，真要說起來的話，你比我危險。”他笑道：“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其他，主要就是想跟四妹結盟，你跟我都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跟三哥結盟我都怕還沒扳倒喬殊就被三哥推出去擋刀子了。”

這事沒門，喬恒也不糾纏，“那行，這件事先放一邊，我來這里還有一件事，你們這畫廊快開業了吧，你給我弄一張場券。”

虞辭角掀起嘲弄，“三哥覺得可能嗎？”

喬恒嘆了一聲，“看來四妹還是不太識時務，忘了這些年來喬家到底是誰說話有分量了。”他說：“不過想想也是，又不是四妹一直關在黑漆漆的房間里，四妹自然不到什麼。”

“下月一，你來。”

喬恒滿意一笑，“這才是我的好妹妹嘛。”

虞辭面無表。

八月一，吉，宜開業。

魏瑥頌于吉時領著大家拜了神，奉上貢品，接著從口袋里掏出利是紅封笑著給大家，“開工大吉，發發發。”

大家收了紅包便跟著念發發發。

連接音響的鑼镲聲響徹長街，舞獅隊進場，虞辭負責派發彩頭給人發紅封，一兜子的紅封發下去發誓此刻聽到的祝福話是此生最真誠的，魏瑥頌注意著時間，把拉到一旁代后面的工作，虞辭沒聽清啊了一聲，魏瑥頌看著臉上的笑也跟著笑，著耳朵喊：“我老豆馬上到了后面的事給你了！”

虞辭笑著跟他比ok的手勢。

魏瑥頌忽然有點不想去接他老豆了。

一樽比一樽來頭大的花籃送上，魏瑥頌在一片燈的照下接到他爹，恭敬熱手：“魏總，蓬蓽生輝！”

魏昌明跟著他做戲，笑著跟他握手，兩人在前合影，魏昌明不聲的環視四周角問他，“你之前跟我說梅疏影會來，人呢？”

魏瑥頌笑著扯角，朝著虞辭的方向示意，“那不就是嗎。”

“吹水！”魏昌明要下臉子，魏瑥頌提醒他注意鏡頭，魏昌明又掛上笑，咬牙切齒道：“梅疏影怎麼可能會是細路妹？”

“有什麼區別，你的《吉星高照》都是給的，你就當是梅疏影好了。”

魏昌明氣笑，“撲街哇，上了你的賊船。”

“Takeeasy啊老豆，來都來了，好好表演哇。”

兩人同行剪彩，周圍掌聲喝起，又有車到，一輛勞斯萊斯高調停下，虞辭看去，寶桂笑著從上下來，“恭賀魏畫廊開業，霍生令我奉上花籃。”

魏瑥頌左看又看不見有花籃，玩笑道：“寶桂哥，我眼花了？”

寶桂哈哈一笑，旋即側，“請睇。”

轟鳴聲隨之傳來，眾人齊齊仰，頭頂忽地暗下來，有直升機在頂盤旋，開業大吉的橫幅從天而降，隨其后的是多家以分秒計費的大廈齊刷刷切屏慶賀開業大吉的祝福廣告詞，此時正是白日，照強度高一眾人睇不太清屏幕，卻也知道，這份‘花籃’恐怕得從早亮到晚。

真真是財力通天。

閃燈齊齊摁下，所有報社齊齊記錄眼前這一幕。

寶桂笑道：“霍生話，晚間會在維港準備無人機表演為畫廊開業做慶賀，諸位若是得空可以前往一覽。”

魏昌明去看魏瑥頌低聲詢問，“你賣屁給霍勵升了？”

魏瑥頌滿臉黑線，“我這屁也得值這個價好嗎？”

“那他為什麼這麼捧場？”

為什麼？

魏瑥頌不聲的朝那道靜靜站在人堆中的窈窕影看去。

卻見神訝異些微慨嘆，完全不知今日只事為的主角全然不是他魏瑥頌。

“不知道。”魏瑥頌有點煩，掛著笑對寶桂客氣道：“勞寶桂哥務必替我向霍生轉達謝意，話他我改日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寶桂笑著離場。

因此一遭場子極熱，安保維護畫展秩序，帶流程，提前進場，隨后一眾通過預約的達顯貴進其中，虞辭像一陣靈巧的風一般在人群中穿行，介紹畫作，促銷售，忙來忙去，喬恒則握著酒杯四搭訕。

有對話在邊傳來，他從中聽到了霍家兩個字，特此駐足。

“就是試藥的太難找了。”

“是啊，現在人人都有病，可病得顯形的神病又很。”

神病？

喬恒心念一，整了整冠，掛著笑上前，“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剛不小心注意到，兩位是在找神病嗎？”

其中一人眼睛一亮，“你是嗎？”

“……”喬恒尷尬一笑，“我當然不是了，不過，我家倒是有一位……”

喬恒拿到名片，虞辭鬼一般的從他后竄出來，“拿得什麼？”

他嚇一跳，連忙將名片揣回兜，“當然是人脈的聯系方式。”

虞辭嗤他，喬恒也不惱怒，高深莫測的睨了一眼，“我勸你還是先做好你售貨員的工作吧，又有人要喝水了，管事丫鬟還不快去？”

喬恒嘲諷的工作沒有意義，干得是伺候人的活。

“我是管事丫鬟，那三哥是什麼，請我開狗爬進來的狗嗎？”

喬恒臉難看。

虞辭微笑，“奉勸三哥一句到什麼場子守什麼規矩，管事丫鬟的權利雖然不大，打狗還是手到擒來的。”

說完，再不去看喬恒的臉，轉熱服務買家。

喬恒著的背影，雙眼沉沉。

得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