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徹下床,來到沙發躺下,“客房沒收拾,我去睡沙發。”
林鹿笙握著拳,躺下來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心還是跳得很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微微抬頭,看到男人側著蜷在沙發上,他高長,沙發不夠長,睡得不安穩。
林鹿笙收回視線,心五味雜陳,不能心,絕對不能心。
心疼他還不如心疼自己,可面對喜歡的人,怎能做到不心?
林鹿笙懷疑上輩子欠了賀言徹的,這輩子來還債的。
要不然怎麼會喜歡上他。
次日清晨,林鹿笙生鐘準時醒來,閉著眼放空一會,莫名其妙覺邊有人。
轉頭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
賀言徹解釋,“抱歉,沙發太小不好睡,我半夜上來的。”
林鹿笙:“……”
昨晚還在心,強行讓自己睡,醒來他就在床上了。
不用心,他自己半夜會上床,完全不把的話放心里。
見不說話,賀言徹也不清的心思,“不會有下次了。”
“希你說到做到。”林鹿笙掀開被子,緩慢挪到床邊。
賀言徹:“……”
兩人下樓吃了早飯回滄瀾苑,賀言徹把林鹿笙送到家就走了,有個競標需要參加,必須到場。
賀言徹晚上有個推不掉的宴會,九點回到滄瀾苑,他拿著一束艷滴的玫瑰花走進主臥。
進門看到林鹿笙坐在沙發上看書,頭頂的水晶燈灑在上,勾出致漂亮的五。
似乎看得迷,沒發現他走進來,書名《配設計原理》
賀言徹放輕腳步朝走去,剛走到旁邊,轉眸看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林鹿笙看到他手上拿的花,長睫輕,心跳不控制加速,拿著書本的指尖發白。
指尖傳來細微的疼告訴不是在做夢,所做的夢竟然變現實了。
經常夢到賀言徹給送花,還夢到自己是如何跟他相遇。
眼前突然出現一束花,淡淡花香涌鼻息,林鹿笙回神,是一束紅玫瑰,紅得熱烈晃眼。
抬眸對上他的眼睛。
“路過花店,想買來送你。”
他嗓音低沉溫,林鹿笙呼吸一滯,“以后不用給我買。”
“你確定?”賀言徹問。
林鹿笙面無表,“確定。”
賀言徹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這麼說,我每天都要給你買,我這人天生反骨。”
林鹿笙心跳驟然失序,男人直接把花塞手里,轉離開。
夜里,林鹿笙做了個夢。
夢到自己和賀言徹在空中餐廳吃燭晚餐,餐廳布置得很漂亮,整個京北夜景盡收眼里。
分不清這個夢是真實發生過,還是只是一個夢而已。
畫面一轉,被賀言徹在下,男人霸道強勢地撬開的牙關,吻得深,掠奪的呼吸。
吻如一個世紀般長久,男人滾燙的沿著鎖骨,往下。
進行到最后一步時,林鹿笙從夢中驚醒,呼吸很快,臉不知何時染上了紅暈,心如麻。
被夢驚醒,很難再睡,腦海中總是浮現賀言徹那張臉。
抬頭看到放在茶幾上的玫瑰花,玫瑰花語是“熱,我你”。
他知道花語嗎?
次日中午,男人又拿著一束花朝走來,這次是一束淺紫花束,花品種繁多,包裝致。
林鹿笙收回視線,“我都說不用送,我不會收的。”
賀言徹盯著看了幾秒,把花放茶幾上,轉進帽間。
不多時,他拿著百達翡麗腕表,領帶,鋼筆放面前。
“這些都是你送給我的,你能送我禮,我就不能給你送花?”
林鹿笙目落在那幾樣東西上,這些東西確實符合的審,每一件都合適賀言徹。
收回目,嗓音極為冷淡,“我沒有記憶,不是我送的。”
說完,又補了一句,“再說了,你有證據證明是我送的?”
賀言徹還真有證據,證據早已準備好,就等這句話了。
他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平板,點開相冊把平板遞給。
林鹿笙沒接,平板視頻已經開始播放了,是監控視頻,坐在客廳,聽到腳步聲就站起來。
看到是賀言徹回來了,站起來,跟他道歉,道完歉又拿蛋糕給他吃,他不吃,還喂他。
林鹿笙倏地握手,男人突然在邊坐下,他上的味道涌鼻息,清冽又好聞。
“離我遠點。”
賀言徹心口一疼,“不靠近點,我怎麼給你看證據?”
“拿走,我不看。”林鹿笙往旁邊挪,拿起手機刷短視頻。
“不是你說要看證據?”賀言徹指尖平板,播放下一個視頻,直接把平板放到前面。
林鹿笙看到監控里的自己給賀言徹送圣誕禮,也不管他收不收。
賀言徹勾,“這是不是你?”
林鹿笙咽了咽嗓子,聲線冷淡,“我沒有記憶,不是我。”
賀言徹放下平板,他目溫繾綣著意,“老婆。”
林鹿笙心臟重重一跳,不想跟他待一個屋,拿過一旁的拐杖。
賀言徹盯著的背影,發現幾乎不看他的眼睛說話。
“老婆,你慢點走。”
這話一落,林鹿笙一個不注意,打石膏的腳著地,疼得眉心擰麻花,強撐著才沒摔。
“沒事吧?”賀言徹一個箭步沖過去,彎腰抱起。
林鹿笙心口仿若被一羽劃過,從小到大,除了許錦恩和厲淮生,沒人這樣關心過。
賀言徹把放沙發,蹲在面前仔細觀察的,“疼不疼?”
林鹿笙低頭就能看見男人深邃的眉眼,他垂著眼皮,眼睫濃,鼻梁高,菲薄。
“沒事。”
賀言徹松了口氣,看見一直在看地上的拐杖,“你要去哪?”
“回房間。”
賀言徹直接把抱回房間,打開茶幾上的提拉米蘇,“給你買了你最吃的提拉米蘇。”
林鹿笙抬眸與他對視一眼,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你不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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