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扭頭對宋辭鞠躬：“對不起，對不起小姐，請你原諒我。”

宋辭薄抿直線，并沒有順著人的話接道歉，良久過去，才淡聲開口：“談不上原不原諒，你的懷疑也沒有錯，小孩子這麼小，確實不大可能會跑到住院部那邊，我建議你還是查監控看看是怎麼回事的好。”

不是人販子，但不代表這就不會有人販子了心思把孩子拐騙到偏僻的地方。

“另外，以后上洗手間還是盡量別把孩子放在外面，你覺得不會跑，可人多眼雜，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出事。”

人愧的低下頭，“是、是我的錯，謝謝你，我以后會注意的。”

鬧劇結束，眾人又散開。

人抱著孩子，聽了宋辭的建議，跟著保安隊的人去調取監控，院長一行人則被祁宴禮打發走。

方才吵吵嚷嚷的導診臺，很快就剩下宋辭和祁宴禮兩人。

雖然人護子心切，鬧出這麼多事，但小孩子是無辜、可的，宋辭晲著那對母漸漸走遠，心不自覺低落起來。

又想起那個素未謀面的孩子了，也不知道會不會也是個寶寶……

如果還在的話，過不了多久就應該顯懷了吧？

心想著，宋辭垂下睫羽，角溢出一抹酸。

祁宴禮站在旁，余將的神反應盡數攬眼底，視線順著的作停在的腹部，腦海浮現起那張檢查報告，暗眸瞬間冷了幾分。

“宋辭，你現在才后悔未免太遲些。”他掀譏誚道。

宋辭全一僵，抬頭，驀然與他四目相對。

“怎麼？覺得我說錯了？”祁宴禮住的下頜，冷嘲熱諷，“宋辭，把你現在這副無辜可憐的虛偽樣子收起來，難道要我提醒你，是你自己親手殺死了你自己的孩子嗎？”

親手殺死……

祁宴禮最后一句話就像是刀刃，狠狠扎進的心口。

咬牙，將心痛強下去，扭頭掙男人的掌心，嗓音暗啞：“放心，我現在比以前的任何時候都不后悔。”

祁宴禮臉驟然沉，青筋凸起，“宋辭！”

宋辭后退兩步，拉開距離，說：“明天離婚冷靜期結束，你有空的話，我們明天上午去民政去辦理正式的離婚手續吧。”

“……”祁宴禮瞇起眼，上的氣息冷得令人寒。

宋辭靜靜地看著他，像是一定要從他這得到答復。

祁宴禮：“你這麼迫不及待，找好下家了？”

宋辭：“早點結束，對我們都好的，省得夜長夢多。”

沒有否認。

是真的找好下家了！

宋辭，你怎麼敢——

“是誰？”他結滾，目冷岑，不等回答，邁步近，質問：“是顧廷曄？還是……”

迫太強了。

宋辭深呼吸，“這個答案重要嗎？”

“不重要。”祁宴禮幾乎是跟著回答的，譏諷道：“只不過是好奇，哪個男人看走眼會娶你這個被我丟掉的破鞋——”

‘啪！’

宋辭揚手倏然打了祁宴禮一掌。

祁宴禮被打偏了臉，寒眸沉了沉，舌尖用力抵著發麻的右臉。

這是宋辭第二次打他。

“明天上午九點，我在民政局等你。”宋辭臉發白，攥手，強撐著自己轉離開。

-

晚上。

秦臻一邊敷著面從洗手間往客廳走，一邊幸災樂禍：“阿辭，打得好！你早就該給祁宴禮那一掌，不，一百個掌！”

宋辭盤抱著方枕坐在沙發，打祁宴禮掌的那只手好像還在發麻，垂眸盯著掌心，有些失神。

不后悔那一掌，卻又說不上來心里是什麼覺，五味雜陳的。

秦臻挨著坐下來，“對了，你明天去民政局，要我陪你嗎？”

“你不是答應了陪你小姑姑出去旅游散心？”宋辭想到什麼，又問：“對了，之前你在電話里跟我說你被氣得睡不著，是發生什麼事了？”

秦臻眨了眨眼，“有嗎？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我堂堂秦氏大小姐，誰敢氣我……”

宋辭眉梢微，似笑非笑的看著。

秦臻越說越沒底氣。

“好吧，不過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宋辭無奈失笑，“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過給其他人聽？”

秦臻隔著抱枕屈膝，吞吐道：“我給你打電話的前一天晚上，圈子里有個朋友生日，就湊著大家去酒吧慶祝。”

聽到這，宋辭猜到什麼，“你喝醉了？”

秦臻了鼻子，點頭道：“我聽說酒吧最近推出了一個新品，就想著點杯嘗嘗。而且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一般的度數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問題，結果……”

“我喝醉，趁機睡了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