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沉默幾秒才不疾不徐的說:
“大夫人,這點盡可放心,我是老先生的人,自然會把老先生的放在首位,我這麼做,是老先生早在昏迷前就特地囑咐過的,他希醒來后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大。”
杜淑蘭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程叔卻沒有給出聲的機會,繼續道:
“至于宋辭是不是祁家的大,我說了不算,大夫人你也說了不算,老先生說的才算,只要老先生認可,哪怕大爺跟大離了婚,那也可以當祁家的大。”
此話一落,所有人都震驚的倒吸氣。
程叔這話乍一聽,好像只是在說祁老爺子寵宋辭,但往深了想,那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在說祁宴禮既然非要跟宋辭離婚,那祁家掌權人也可以換!
這是赤的威脅警告。
杜淑蘭瞳孔倏然擴大,往后踉蹌兩步,“不可能……老爺子怎麼可能……宴禮是他的長孫,他怎麼能為了個外人……”
程叔漠然的看了一眼杜淑蘭,隨后看向其他人,“各位還有什麼意見嗎?”
眾人噤聲:……
他們哪里還敢說話?
程叔剛才那番話,顯然就是祁老爺子的意思。
他們不像杜淑蘭,生的兒子起碼現在還是祁家的掌權人,有底氣質疑程叔的做法。
見他們都不說話,程叔收回目,回頭對宋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領著徑自走進病房。
宋辭掛心著祁老爺子的病,對祁家人的明爭暗斗沒有任何興趣,進了病房便直接穿過客廳,走進里面的臥室。
以為會看到祁老爺子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
卻不想抬眼一看,兩米的寬大病床上空的,祁老爺子穿著藍白相見的病服,拄著拐杖站在落地窗前,聽到靜,他轉過,眉宇間神奕奕,哪里還有半分昏迷院的病態。
宋辭怔然,然后上前問道:“爺爺,你……你沒事吧?你現在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不用,我沒事。”祁老爺子笑道。
宋辭上下打量祁老爺子,仍舊不大放心,“可是程叔說您突然昏迷……”
“那是假的,騙外面那幫人的。”
宋辭扭頭看向程叔,想從他這證實真假。
程叔笑著點頭承認。
見狀,宋辭懸了一路的心這才放下來,長吁氣,想起接到程叔那通電話時的慌不安,看著祁老爺子,眼眶忽然潤泛紅。
“哎喲,我沒事,這怎麼還哭了呢?”祁老爺子見杏眸紅紅的,一下慌了手腳,趕忙哄道。
“我是高興。”宋辭眨眨眼,下酸,“看到爺爺你沒事,我覺得高興。”
聞言,祁老爺子爽朗的大笑兩聲:“老程,我說的沒錯吧?我都說比起外面那些生怕我死后自己家拿了家產的‘白眼狼’,阿辭這丫頭才是實實在在關心我的。”
“老先生說的沒錯,剛才在外面,大夫人那樣刁難,大都不肯走,說要看到你沒事才走,可見大是有孝心的。”程叔贊的附和。
聽程叔提到杜淑蘭,祁老爺子沒好臉的哼了一聲,“把那人趕回去,出院前,我不想看見!”
程叔了然的點了點頭。
剛才在外面,杜淑蘭和呂珍芳之間的爭執,宋辭是聽見了的,這會兒又看祁老爺子對杜淑蘭意見很大的樣子,心中對老爺子昏迷住院的起因猜了個大概。
問:“爺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您既然沒事,怎麼會好端端……”
后半句,宋辭沒有說出口。
雖然知道祁老爺子沒事,但心里還是會覺得‘昏迷’‘住院’這些字眼不吉利。
祁老爺子哼哼兩聲,撐著拐杖在沙發坐下。
程叔看了看祁老爺子,才說:“是大夫人。老先生回來后,知道大夫人大你簽離婚協議的事,就找問清楚怎麼回事。”
程叔沒有把祁老爺子是怎麼問杜淑蘭的經過說出來。
但聽到這,宋辭也基本知道了。
猜的果然沒錯,祁老爺子暈倒跟杜淑蘭不了干系。
而且以杜淑蘭的格,聽到祁老爺子的質問,肯定不會忍著,估計說不了幾句就會緒激,直接吵了起來。
“從當年修川出事,接不了現實就舍得丟下剛出生的阿宴,說走就走,十幾年沒回來看過他幾次的時候,我就知道是個自私自利、不負責任的!
我知道心里埋怨我著阿宴娶你,看不上你,但看在跟修川新婚燕爾就相隔,這麼多年又沒想著再嫁的份上,私底下對你的那些小打小鬧,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過去了。
結果還敢變本加厲,人離婚的事也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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