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宋辭心臟像是被針刺了一下。

不是很疼，但難以忽視。

收斂思緒，不聲地回自己的手。

掌心的溫熱突然消失，祁宴禮墨眸沉了沉，心里有種空落落的覺，讓他本就煩躁的心緒變得更加煩悶。

不過這縷心煩沒有纏著他太久，他的手機響了。

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眼底微頓，似乎在思忖要不要接聽。

他們靠得太近了。

宋辭眼角余不經意一瞥便看清了他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備注——沈楚語。

“拍賣會應該差不多要結束了，這里是洗手間，很快就會有人進來，如果看到你在這，影響不好。”宋辭淡聲開口，“走吧。”

隨即，不等祁宴禮說話，轉過，繞開他，徑自往外走。

祁宴禮睨著的背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跟他分開走后就再也不會習慣的等他，或者回頭依依不舍的看他。

手機鈴聲還在持續響著，在空的洗手間里格外清晰。

片刻后，祁宴禮指尖，接起：

“……楚楚。”

-

正如宋辭所猜測的那樣，拍賣會已經進行到尾聲。

站定在會場口，拍賣師和賓客的聲音相繼傳出來。

宋辭抬手到耳垂上的鉆，思忖了一下，將纏著發的簪子取下來。

頃刻間，一頭及腰長發如瀑布般散落。

會場里的每個人都親眼看見祁宴禮用六個億拍下了‘星落之夜’，如果被發現如今戴在的耳朵上，必然會引起不小的轟和猜測。

跟祁宴禮要不了多久就能正式離婚。

他們之間的關系，越人知道越好。

心想著，宋辭稍微縷了一下發，再三確認遮住耳朵后才往里走。

十分鐘后。

隨著拍賣師的錘子落下，最后一件拍品結束。

喬市長和詹姆斯·唐并肩上臺致謝。

直到致謝結束，賓客三三兩兩散去，祁宴禮都沒有回來。

宋辭等了一會兒，眼看詹姆斯·唐準備離開，當即站起迎上去，“詹姆斯先生。”

詹姆斯·唐兀地停住，回過，驚喜道：“哦！宋小姐！我差點忘記了，謝謝你送給我的禮！我相信一定會很喜歡的！”

“禮……？”

“是的。”詹姆斯·唐笑著說：“你可能不知道，其實那塊‘河清海晏’的祈愿玉牌本來就是我母親的一件藏品，很喜歡，只是聽說我要舉辦慈善拍賣會便將它捐了出來。本來我是打算托人以1500萬的價格拍回來的，卻沒想到最后遠超我的預算。”

宋辭瞳孔微，一時忘了做出反應。

一千五百萬……

所以哪怕不是祁宴禮，這塊玉牌，也是拍不下來的。

甚至還因為祁宴禮高價拍下它，以的名義轉送給詹姆斯·唐，現在才有機會跟詹姆斯·唐站在這里，面對面談。

‘只要你守好祁太太的本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酌幫你’

祁宴禮在洗手間說過的話，倏然在腦海中閃過。

宋辭輕扯角，原來他說的幫，是這個意思。

“宋小姐？”詹姆斯·唐見沉思，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抿，不由得開口喚。

“抱歉，詹姆斯先生。”宋辭像是下定了決心，抬眼認真的看向他。

詹姆斯·唐被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整得懵住了。

“我的確是想過拍下那塊玉牌送給你，但很可惜……”頓了頓，接著說，“這塊玉牌是祁總拍下的，而且我不知道他以我的名義將它轉送給了你，你該謝的人不是我。”

“……”

詹姆斯·唐還是頭次遇見這樣的況。

半晌，他都沒消化完宋辭說的話，“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

宋辭深呼吸，主出手，“詹姆斯先生，請允許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宋辭，是帝都宋氏集團總裁宋驍的妹妹。”

“宋氏集團宋驍……哦，我好像有點印象。”

聞言，宋辭略松口氣。

有印象，那就代表他是對宋氏有那麼一點興趣的。

這算是好的開頭。

“我這次來拍賣會是我哥哥所托，希詹姆斯先生能夠給我們宋氏集團一個坐下來談談合作的機會。”宋辭不疾不徐地表明來意，語氣誠懇。

詹姆斯·唐垂眸，看著出來的手，猶豫著，“我看過你們宋氏發給我的合作意向，但你們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回復。”

宋辭手指微曲，放下來，“是因為兩年前的事故，對嗎？”

“宋小姐，我很欣賞你的坦誠，但很抱歉，我幫不了你，合作并不是小事，它關乎的利益方有很多，宋氏兩年前發生的事故影響巨大，我作為負責人，必須要謹慎選擇合作對象。”

說完，詹姆斯便跟著來找他的助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