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項目基地主辦公區。
四輛黑轎車依次駛,停在集裝箱辦公室外的空地上。
項目組的眾人早早收到消息等在門口,看到為首的那輛邁赫,總工程師撐著傘快步上前。
“祁總。”總工程師恭敬地看向從車里下來的男人,明明男人還沒說話,他就覺到直而來的迫,讓他的神經不由自主的繃,心生畏懼。
“梁工,直接去會議室,祁總要知道項目的損失況。”霍九隨祁宴禮后,對總工程師說。
梁工當即點頭,抬手作‘請’的姿勢,“祁總,霍特助,會議室在那邊,每個區域的負責人都已經在里面了。”
祁宴禮長邁步,徑自往會議室的方向走。
半個小時后。
“因為提前做了準備,A區以及剛開發的B區在建設施損都較輕,只有部分設備因為進水出現短路的問題,C區和F區出現山坡,其中C區的山坡導致工人休息的集裝箱宿舍損壞,有五名工人傷,目前還在醫院搶救。”梁工將收集到的損失報告進行匯總,他一口氣說完,張的咽了口唾沫,看向面無表的男人,“祁總,目前的況就是這些。”
項目剛開始就出現工人傷,這不是小事,一旦理不好就可能會引發社會輿論。
“霍九,確認一下那五名工人的傷況,給他們配備最好的醫療團隊,另外,項目暫停休整,等總公司項目部那邊把所有的損失匯總后,統一理。”祁宴禮有條不紊的吩咐。
轟隆——
電閃雷鳴。
倏地,祁宴禮心口莫名刺痛,像是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從心里剜走,強烈的失重和心慌襲來。
他劍眉蹙起,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怎麼回事,有人突然從外面闖進來。
“祁總!”
祁宴禮聞聲抬眸,目落在那人上。
梁工看到李晴天,臉上閃過慌,疾步走到面前,拽住的手臂,試圖拉著出去:“李設計師,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了——”
“別我!”李晴天用力甩開他,“祁總,梁工他為了逃避責任,說了謊!”
梁工心虛的呵斥:“李晴天,我說過我不可能答應你無理的要求,你現在不滿,還想誣陷我?”
李晴天眼底充斥著紅,啞聲道:“我沒有誣陷你!”
梁工沒想到李晴天這麼油鹽不進,咬了咬牙,轉過故作誠懇的說:“祁總,這是中潤設計院派過來的設計師李晴天,過來之后一直不配合我們的工作,暗示我如果要配合就必須給好費,我當然是不肯同意的,看我拒絕索要好后就心懷怨恨,故意污蔑我。”
“我沒有!”李晴天據理力爭,“你本就沒有提前做好準備,而是昨晚看到雨勢不可控之后急讓工人冒險去保護設施,結果山坡,導致幾十名工人重傷!你還以總工程師的份著大家不能說,就是為了逃避責任!”
“不是的,祁總,你聽我說——”
然而,祁宴禮并沒有興趣要聽他說,晲著李晴天,墨眸半瞇,“你是中潤的設計師?”
他記得宋辭就是中潤的設計師。
李晴天繞過梁工,急切的說:“是,我是中潤的設計師,祁總,我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梁工為了瞞真正的傷工人人數,把那些工人都藏在最里面的集裝箱,只有兩個醫生在那里看著!祁總,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
“霍九。”
霍九心領神會,“祁總,我現在就讓人去查看。”
梁工一聽,面如死灰,形晃了晃,往后踉蹌兩步才堪堪站穩。
看他這幅樣子,事實儼然,哪里還需要專門去看。
李晴天見祁宴禮相信了說的話,松了口氣,“祁總,我還有一件事想說。”
祁宴禮看著,沒說話。
他的氣場又冷又駭人,李晴天站在這,有種呼出去的氣隨時都有可能被凍冰碴的覺。
攥了攥手,說:“其實中潤這次派來的設計師不止我一個,還有項目的主設計師,昨天下午,一個人去F區的村子里勘測地形,但現在這里到F區的路因為山坡徹底堵死了,我一直聯系不上,我擔心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想請祁總能不能想想辦法進村里……”
祁宴禮冷聲吩咐霍九,“去聯系一下救援隊,看看有沒有辦法進去。”
話落,他便抬步要往會議室外走。
霍九問李晴天,“你那位同事什麼名字?”
“宋辭。”
男人的腳步兀地停住,轉頭看向李晴天,結滾,沉濃冷冽的嗓音從薄泄出:
“你剛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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