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淑蘭將玉佩拿起來,還沒說話,旁邊的豪門太太便稱贊道:“這玉的可真圓潤亮,怕是不便宜吧?”
沈楚語將包裝盒放下來,“送給祁伯母的禮,再貴也值得的。”
杜淑蘭也對著玉佩不釋手。
“楚楚,你用心了,沒想到你在國外兩年還記著我。”
“祁伯母以前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會忘記呢?”沈楚語溫可人的一笑,忽然,臉微變,捂住口,彎腰,一副想吐的樣子。
杜淑蘭沒想到沈楚語突然就干嘔起來,連忙喊傭人去醫生過來。
沈楚語緩了緩,眼角微微潤,“我沒事的,祁伯母,你別擔心。”
杜淑蘭蹙眉,滿臉關心,“這怎麼好端端的想吐呢?今天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
“我……”沈楚語看了一眼杜淑蘭邊的豪門太太們,言又止。
杜淑蘭對上沈楚語的視線,當即明白過來,對那些人說:“你們先出去吧。”
豪門太太們一聽,面面相覷,隨后便離開休息室。
“楚楚,他們都出去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杜淑蘭看著,似是想到什麼,目落在的腹部,“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懷孕了?”
沈楚語抿,點頭。
杜淑蘭騰的一下站起來,“那你實話告訴我,這個孩子是誰的?是不是宴禮的?”
“這個孩子……”沈楚語話沒說完,眼睛驀地一紅,起跪下來,“祁伯母,對不起!”
杜淑蘭趕忙將扶起來,“傻丫頭,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就跪下了呢!”
“我只是怕您生氣。”
“所以這個孩子真是宴禮的?”
沈楚語沒說話,只抬手覆在腹部。
杜淑蘭當即以為沈楚語這是默認了,看著腹部的眼神不由得激,抬起手放上去,“多個月了?”
“剛過三個月。”
“三個月?三個月前你不是在國外,那宴禮?”杜淑蘭一頓,說:“我想起來了,三個月前一天我給宴禮打電話,是霍九接的,說是在國外不方便接電話。那個時候他跟你在一起,是嗎?”
“恩。”
杜淑蘭扶著坐下來,“快快快,三個月胎才剛穩,還是不能站太久的。你這丫頭,剛才怎麼不就跪下呢,萬一傷著怎麼辦!你不心疼寶寶,我還心疼呢,這可是我們祁家的第一個重孫啊!”
“我以為祁伯母會說我不知廉恥……”沈楚語小聲說,“其實我都已經做好自己一個人把它養長大的準備了,如果不是剛剛——”
“如果不是剛剛你孕吐被我發現,你還打算一直瞞著我?打算讓我祁家的重孫流落在外?”
沈楚語看著。
杜淑蘭不贊的皺眉,“這個孩子既然是宴禮的,那就沒有你一個人養大的道理。這是我祁家的脈,是我的孫子。”
沈楚語一聽,又跪下來,“祁伯母,我是孩子的母親,我不能跟我的孩子分開……”
“誰說讓你跟孩子分開了!你是孩子的母親,跟誰分開也不能跟你分開啊!你當然是要嫁進祁家,親自養孩子長大!”
“嫁進祁家?嫁給誰?”
杜淑蘭將再次扶起來,重重的額頭,道:“我就一個兒子,你說我讓你嫁給誰?難不我還要讓我的孫子別的男人爸爸不?”
沈楚語故作詫異,“可是宋辭——”
“我會讓他們離婚的。”杜淑蘭臉瞬間冷下來,“本來就是搶了你的位置,了兩年祁太太的份,也該還回來了!你放心,伯母絕不會讓你委屈!”
沈楚語垂下眼,遮住眼底的算計和鷙。
杜淑蘭拉住的手,又道:“你現在啊,最當務之急的就是好好養胎,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然后風風的嫁給宴禮,其他的,什麼都別想,知道嗎?”
沈楚語乖巧的點頭。
客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傭人提醒的聲音從門外傳出來,杜淑蘭站起,整理了一下服,神采奕奕的一笑,說:“楚楚,你在這里休息,外面人來人往的,我怕會有不長眼的撞了你。”
“好。”
杜淑蘭離開了休息室。
看著杜淑蘭的背影,沈楚語角噙著的溫順弧度頓時收起,眸底閃過暗芒,將門外的傭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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