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
夏真喬笑著看向江清梨:“我這位大嫂可最是嫉惡如仇的巾幗英雄,路見不平可絕對是會出手相助的。”
其實就算是夏真喬不說,江清梨之前也是見識過的。
摔老流/氓的那個大背,實在是太帥了。
但一個手不凡的漢子,并不表示就一定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特意在夏真喬面前提自己“雖然還沒有孩子”,目的就是為了讓江清梨明白,不要在夏真喬面前穿了幫。
因為昨天晚上偶遇的時候,蘇明霞是怎麼都無法提前預見到,自己跟夏真喬和程嶼的關系的。
這時候,夏真喬的保鏢秦豪過來了。
“喬總,對方同意派代表協商了。”
夏真喬點點頭,看向江清梨:“小梨,不如你來替我去跟工人代表見面吧。就像我們剛才說的,反正你也提前了解過了這個項目的來龍去脈。”
話里有話,又轉向一旁的蘇明霞:“明姐,我這個書可是特別優秀,是我的心腹將。我對,也基本沒有和瞞可言。是不是小梨?”
江清梨笑著點點頭:“是喬姐抬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能盡力把這件事安排好的。何況,這不是還有蘇記者幫忙麼?”
有記者在,工人們總是會多一些信任,一點防備的。
因為這件事的本質,大家心知肚明,多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在里面煽風點火。
聽說那幾個領頭的,以前就有點這樣的案底。
大概有點類似于醫院里的醫鬧,但凡遇到誰家有醫療事故,他們就會上去遞名片,維權造勢,圍坐上/訪,吃的就是這碗豁出去的飯。
七楓橋之前的項目出了些狀況,傷了幾個人,但當時夏真喬還沒回來,夏棟在程嶼的幫助下已經做了合理的賠償和恤,現在有人跳出來繼續做文章,很難不讓人往一些其他方面去聯想。
其實說穿了這件事的本質就是——
因為項目之前出了問題,所以甲方一般都很害怕再有什麼不合規的地方被曝,所以通常況下會接對方的要挾和敲詐。
但沒想到這一次夏商竟然沒有買他們的賬,所以他們干脆把事弄大。
“阿喬你放心,我們人秉持的是公正公開的職業原則,是不會為任何投機分子的工的。”
蘇明霞承諾道。
挑頭的那個工人楊大軍,四十多歲,長得黑黢黢的。
此時他帶了之前傷的幾個工人的家屬,抱著橫幅,坐在一個招待所門口。
作為今天商談的地方,稍微略顯簡陋了一些。
“楊師傅您好,我姓江,是我們喬總的書。”
江清梨禮貌地上前打招呼,“這件事我之前也過有一定的了解,今天咱們過來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您看看,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小姑娘,你才幾歲啊?”
楊大軍顯然沒有把江清梨放在眼里,原以為今天就算是夏真喬出面都未必能做主的事,竟然派過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丫頭?
“我不跟你談,你們公司管事的來。”
楊大軍大手一揮。
江清梨依然是保持著笑瞇瞇的態度:“我們喬總前陣子生了一場病,一直不太舒服。所以確實也不方便面。”
“喬總不方便,那找的未婚夫啊。的未婚夫可是程氏集團的三爺,訂婚宴辦的那麼氣派隆重,難道出了這樣的事,他能袖手旁觀啊?”
他提到了程嶼。
如此邏輯清晰,目的明確,會是一個職業敲詐的農民工能說出來的話?
江清梨心中明了,這事兒背后多半是有人沖著程嶼推出來的。
楊大軍挑了頭,其他幾個工人也跟著拱起了火。
“我們楊哥說的是,你們當大老板的,有錢講排場,沒錢把我們的工作環境改善到安全標準?”
“哦,每次都等出了事再賠錢?把我們的命當什麼?”
“你個都沒長全的小丫頭片子,別出來忽悠人了。趕把管事的老板出來。”
“你看看你們著防護繩,就這材質,這韌,村頭的吊水井繩都著比這看著結實。就今天早上,我們老陳剛要上去作業,索扣就被掙開了。你敢不敢系在腰上往八層樓的窗戶外吊一整天?”
“就是啊,我們也不是一定要訛詐多錢,我們就是想有人能為我們這個群的人發發聲,多給我們一些關注!我們有錯麼?”
提到防護繩的一瞬間,江清梨明顯覺到蘇明霞的肩膀了一下。
那種覺,就像在程嶼邊,每次看到他PTSD發作的時候的樣子。
江清梨悄悄出手,扶了蘇明霞一下。
“蘇姐,沒事吧?”
蘇明霞搖搖頭,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
“幾位師傅,我是今信網的記者,今天接到熱線,專門過來了解七楓橋項目的況。各位請放心,如果真的是有安全患和工程質量問題,我們一定會做好的監督工作,給到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楊大軍上下打量著蘇明霞,似乎依然不買賬:“你說你是記者,你能公平正義?那你來試試這繩子夠不夠結實?來,你試試。”
“我來吧。”
江清梨咬咬牙,上前來。
蘇明霞當場愣住。
“江小姐,你——”
“沒關系的蘇姐。”
江清梨微微一笑,從容撿起地上那被質疑有質量問題的繩索。
“危機公關最好的理辦法,就是以陷危機。不是麼?”
說著,江清梨將安全繩套在上,沖著楊大軍等人點頭示意。
“師傅,您說怎麼弄?我不專業,你們之前作業的時候一般是綁幾道?”
江清梨從容冷靜的樣子顯然是楊大軍等人沒預料到的,他們原以為這個年輕小丫頭不過是夏商實業推到前面來打牌的,哪里能想到是真敢上啊。
此時此刻,夏真喬坐在車子里,看著秦豪發過來的現場視頻。
“這個江清梨,還真是豁得出去。”
夏真喬角微微一揚。
“既然這麼能逞強,讓跟姐同一死法也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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